不甘心的“死”字，迴盪在四方。
天穹的旋渦消失，嶽不凡也消失不見。
李善存久久拿不下趙無疆，心中有些著急，下手愈發狠了幾分，幾乎快要搏命。
趙無疆周身不斷飛舞出一些符籙，各種稀奇古怪的功效，不斷阻擋李善存的攻擊。
修為，他不行。
但是符籙他多呀。
沒辦法，誰叫他擁有張臨道的符籙傳承以及張虛坤的照顧?
他現在真要掏，能掏出一大把一大把不重樣的符籙來禦敵。
諸葛小白與嶽不凡慘烈的對戰，他看在眼裡，但他無法介入。
諸葛家的秘術，太霸道了，強行一換一。
方才那隻蒼老巨手，應該是嶽不凡身後的至尊。
不然估計很難破開諸葛家的秘術。
這至尊為何不對他出手，他心中大概有了幾分猜測，事情與他之前的一些想法不謀而合。
如今，當諸葛小白氣若游絲倒在血泊之中時。
他第一時間就扔出幾張符籙，激射向諸葛小白，護住諸葛小白。
果不其然，一直在暗中蓄勢待發的王炳找尋到了這一瞬的機會，偷襲向了諸葛小白。
還好有符籙庇護，諸葛小白才不至於當場斃命在此處。
不過趙無疆心中隱隱有些猜測，就算他不出手，諸葛小白想來也會無礙。
但該出手時，他不會猶豫。
諸葛小白幫他次數不少，一直對他有些恩情，他不會去賭自己的猜測，尤其是用在對自己有恩有情和親近之人的身上。
他可以拿自己去賭，但他不會拿這些人去賭。
“你還有空分心，當真是不將我放在眼裡不成？”
李善存一直不溫不火的脾氣。
可現在，他見到趙無疆在與他對抗時，還顧及別人，這著實是在傷他顏面。
他本就久拿不下，如今一瞬之間，各種窩火的情緒就湧上了心頭。
“本我，真我！”李善存本我真我接連加身，氣勢已經達到了八劫尊者巔峰，再近一步，就是九劫，至尊之下的最強者。
趙無疆感受到了比先前強大數倍的壓力，他緩緩吐了口氣，語氣平淡又冰冷道：
“不要逼我，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呵，要動真格的了嗎？”李善存輕笑一聲：
“讓我看看，老祖一直惦記的趙無疆，究竟有何本事！”
趙無疆神色肅穆，鄭重其事掏出兩張符籙。
隨後他貼在雙腿上，沉聲道：
“疾如律令，縮地成寸。”
“嗯？”李善存已經擺好了架勢，突然疑惑一愣。
下一瞬，他面前刮過一陣風。
趙無疆已經消失不見，一同消失的，還有倒在血泊中的諸葛小白。
但是趙無疆的聲音還回蕩在四周。
“快跑！”
不知是對誰說的，但李善存確定，肯定不是對他說的。
“***！”他忍不住說了句罵人的話。
隨後他感應著趙無疆的氣息，大步一踏，身形不斷閃爍，追了過去。
————
四周風聲呼嘯，場景在不斷倒退，一閃而逝。
趙無疆縮地成寸，抱著快要不成人樣的諸葛小白，嘆了口氣。
諸葛小白打不過硬鋼，強行一換一，這一點他很佩服。
但他幾乎不可能會去做這樣的事情，除非真到了最絕望的關頭。
不然，他選擇打不過就跑。
先猥瑣發育。
等他發育成了最終形態的妖神，李善存他一巴掌就能拍死。
他現在這叫暫避鋒芒，這叫偷發育，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而且，他不願意在那個地方和李善存纏鬥，一來真打出了真火，遭殃的可能是被殃及的黎民。
再者那裡已經被至尊盯上了，久留只會徒增風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