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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趙無疆離開地蛟幫時,已是黃昏。
他與地蛟幫幫主齊林相談了很多事,設計殺陳安邦,分享武道心得,分享強身補腎秘方,摸他老婆等等。
一路上馬車搖搖晃晃,顛簸著他的身軀,不知為何,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燥意。
腳踏皇城的宮道,下了馬車的他雙手攏袖,緩緩向養心殿寢宮走去,燥意盤旋在他心間,一直揮散不去,他冥冥之中感覺有重大的事情發生。
...
養心殿,皇帝寢宮。
女帝端坐在黃花梨木椅上,威嚴的眉目舒展開,此刻正擎著笑意,右手緩緩摩挲著桌上的茶杯,隨後淺飲一口,眸中露出思索,又不經意嘴角揚起弧度。
房門被推開,趙無疆歸來。
“你很清閒嘛趙無疆...”女帝紅唇翹起,想要分享好訊息。
趙無疆順勢坐到女帝身旁,拿起女帝的茶杯一飲而盡:
“託皇上的福,日漸升平,我也就閒了下來。”
“誒...這是朕剛才喝過的...”
女帝見趙無疆直接將自己淺酌一小口的茶水一飲而盡,俏臉升起微微羞怒,同時心中也湧上一抹暖意,她知道趙無疆是毫不避諱的信任:
“明日起,你就是秘書省的秘書郎了,官居從六品上,雖不是什麼大官,但這是你將要跨出的一大步。”
趙無疆和煦一笑:
“謝皇上和柳大人。”
他怎麼知道有柳喆?朕聖旨都還沒下......女帝美眸蘊含疑惑,注視著趙無疆,難道他與朝中不少臣子都有聯絡?
“請不要用這種疑惑的眼神看我這張俊美無儔的帥臉!”趙無疆劍眉一挑。
女帝白了他一眼,威嚴英氣與風情並存。
趙無疆將秘書郎的令牌丟到桌子上:
“柳喆給我的。”
他沒有給軒轅靖解釋其中的柳喆暗藏的心思,因為軒轅靖是聰明人。
女帝瞟了一眼桌子上秘書郎的令牌,搓了搓手指,笑著搖頭道:
“柳喆不愧是三朝元老。
贈你令牌,向朕舉薦你,既是向你表達善意,籠絡你,又是心思透徹正中朕的心思,更是在無形中宣告他是站在朕這一邊的臣子,表明他的忠心。”
“皇權勢微,朝堂暗流湧動之下,百官結黨營私,大夏內耗陡增,他這樣的選擇,亦是在穩定朝局。”趙無疆補充道,有些事看表面只是一場類似交易的交好行為,但實則暗藏的心思極多。
“你比朕要看得透徹...”女帝凝視趙無疆。
“不不。”趙無疆搖頭,一臉認真道:
“皇上聰慧過人,若沒有你剛才的解釋我根本看不懂,我只是得了你的提點,才腦中靈光一閃罷了。”
女帝嘴角不自覺勾起笑意,趙無疆的話說得她很舒服。
“對了,還有一事。
鴻臚寺與戶部禮部都準備就緒了,擇三日之後的吉日,朕就要迎娶西域拜月公主。”女帝沉吟。
三日後日公主......趙無疆抱拳: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祝皇上與拜月公主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女帝瞪了趙無疆一眼:“朕是在通知你做準備!”
“我一個太監準備什麼?”趙無疆明知故問。
聽著趙無疆口中的言辭,女帝腦海中不自覺冒出趙無疆完事兒後擦拭的動作,就像是在擦拭一柄身經百戰的長槍。
她俏臉染上紅潤,秀眉緊蹙,羞怒道:
“不要給朕丟臉!”
你都不敢出面,你哪來的臉......趙無疆腹誹,隨後抱拳拱手:
“古有趙子龍長坂坡殺得七進七出,我趙無疆也不會辜負趙家人的臉面,定要殺得拜月公主丟盔卸甲,黃河水氾濫!”
“是朕的臉面,不是你趙家人的臉面!”女帝糾正道,乾咳一聲,有些不自然的補充了一句:
“朕...聽說...西域那邊的姑娘...比較難滿足...朕只是擔心...你...”
你的臉面不就是我的臉面嗎?等我拿下了你這個女帝,你不就是我趙家人了?趙無疆輕輕一拍女帝的手:
“大夏器大物博,怎麼會畏懼西域拜月小國的康莊小道?”
女帝頷首,覺得趙無疆說得有道理,但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但旋即更怪的感覺湧了上來,她感覺有一雙溫熱的大手在撫摸自己的手。
她定睛一看,趙無疆不知何時已抓住她的手,那自然的模樣,她剛才居然沒有察覺。
羞怒登時湧上心頭,她怒喝道:“手!”
趙無疆將手抓得更緊,更顯親暱:
“皇上是這樣嗎?”
“朕要砍你的頭!”女帝俏臉羞紅,薄怒上湧,她拼命掙脫。
趙無疆大眼圓睜,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捂著下身:
“你說的是哪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