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漩目送他倆離開後，心中納悶，平時楚大山懶得皮疼，偏不讓辰澤給他送錢，為什麼呢？
肯定是這邊有什麼吸引他的地方。
對了！秋寡婦被抓，沒人給他做飯。
他一定要過來拿錢的原因，是想蹭飯吧？
楚漩冷哼一聲，想得美！
走進灶房，跟婆婆商量，“娘，若是晚上楚大山提出在咱家吃飯。咱們意見要一致，必須給錢才能吃。”
秦麻花笑著回應，“當初你和辰澤不是答應給他養老嗎？”
“是答應過，但有前提條件，等他生病或者走不動路時，我倆才養他。現在他身體好得跟頭驢一樣，肯定不能白養，不然他蹬鼻子上臉。”
“好，我聽你的。對了，你跟你王爺爺提楚大山當門衛的事了嗎？”
“還沒有。這就過去問。”
“去吧。”
目送楚漩出門後，秦麻花繼續在灶房忙活。
年前要忙的事情不少。
楚漩到達村辦廠時，才知道王德品在陪一個大客戶，還是沐辰澤領回來的。
這會正在參觀車間。
楚漩知道一時半會見不到王德品，便沒有等下去。
一個多小時後，沐辰澤回到家裡。
面帶興奮，“小漩，今天我帶回來一個大客戶，叫高振邦，跟咱們村辦廠簽了購貨合同。2噸酥脆小烤魚，1萬瓶魚罐頭……”
目前魚罐頭生產線已經建成，年前投產沒問題。
村辦廠得大年三十下午才會放假，並且年前這幾天三班倒，廠職工不僅不喊累，還特開心。
說是能拿不少加班費和獎金，大家都愛加班。
看到村辦廠越來越紅火，沐辰澤夫婦都高興。
一是帶動村裡的發展，二是他倆的分紅和提成會越來越多。
沐辰澤跟媳婦彙報完，帶上現金去找季平。
賣大貨的錢，得送過去。
以他對季平的瞭解，他不去送，季平絕對不好意思上門要。
騎車沒幾分鐘到達季平家。
季平一看到他，熱情請他進屋。
今天季平沒出海，燒了火炕。
他倆在臥房談。
沐辰澤分別從四個口袋裡掏出七沓錢。
“今天賣大貨總共收入7850塊，給了袁老闆500塊介紹費，林永只收了100塊車費。還剩下7250塊。你把出海成本扣出來，咱們再分紅。”
所有錢放在炕桌上。
季平樂得合不攏嘴，“真賣這麼多錢？也太多了吧！”
“真就賣這麼多錢。趕緊算算你這趟出海成本，咱們好分錢。”
“算什麼成本？不用扣出海成本，直接分錢。捕撈的那些普通帶魚之類，賣了460塊呢！足夠我的出海成本。”
在季平的堅持下，就按7250塊分成。
季平分到4350塊。
剩下的錢，沐辰澤重新放回口袋，等見到楚大山再分錢。
季平抱著錢傻樂呵，“辰澤，這還是我第一回掙這麼多錢。基本把買二手船的錢都掙回來呢。我想好了，明天一早再出海一趟，回來就封船過年。”
之前他手頭拮据，打算大年三十再封船的，現在他手裡有錢，改變主意。
沐辰澤也支援他早點封船準備過年。
畢竟屋裡屋外都得打掃，年貨也得準備起來。
他倆又聊了幾句，沐辰澤才離開。
在回家路上，遇到文會計。
文會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剛要去村辦大喇叭頭上喊你，這下不用喊了，村長讓我知會你一聲，高振邦想在咱們這邊多待一天，跟漁船出去海釣。點名讓你作陪呢。”
沐辰澤有些為難，“我是真沒空出海。而且我爹孃和媳婦也反對我年前再上船。麻煩你想辦法幫忙推掉。”
“若是能推掉，村長早就幫你推了，高振邦就是非讓你作陪，說是你不去的話，訂單不做數。大不了他賠償一點違約金。”
“這……我回家跟家裡人商量一下。”
“好，等你訊息。”
文會計目送沐辰澤離開後，才收回目光，雙手放棉襖口袋裡，朝家走去。
也不知道盛大美會不會真的給他買水餃回來……
沐辰澤回到家，發現媳婦沒在家。
“娘，我媳婦呢？”
在灶房裡忙活的秦麻花高聲回應，“去她孃家院子那邊了。”
“娘，我今天不是帶了一個大客戶回來嗎？非要海釣，點名讓我作陪。若是我不去，他就要取消訂單。您和爹商量一下，是否同意我去？我先去找我媳婦。”
沐辰澤說完，騎車離開。
秦麻花嘆一口氣，越是年前不想讓小澤上船，怎麼越遇上這種事？
走進臥房，跟沐勤勞商量。
此刻，楚漩正在孃家院子拿著大掃把掃院子。
王德品路過這邊，見大門敞著，便進來打聲招呼，“小漩，忙年呢？”
楚漩把大掃把立在一旁，“是啊！這院子一天不掃就都是落葉。”
這邊風大，院外的樹葉隨時會吹進來。
“我聽廠里人說，你去找過我？”
“是的，王爺爺，您能安排楚大山當門衛嗎？”
楚大山幫著演戲的事，王德品是知情的。
“沒問題。一會我回去就跟廠辦打招呼。他隨時可以去村辦廠上班。對外就說獎勵他抓壞人有功。”
楚漩剛要說謝，被王德品攔住。
“小漩，先彆著急感謝我，有件事我得麻煩你。”
“王爺爺，您跟我客氣啥？直接說就行。”
王德品面帶歉疚，“是這樣，我知道你家已經封船過年，你公婆不希望年前辰澤再上船。但高振邦高老闆非要去海釣，點名讓辰澤作陪。一開始我想幫他推掉，結果高老闆說，辰澤不作陪的話，訂單取消。”
楚漩面帶無奈，“這個高老闆怎麼這樣？一點不知道體諒咱們這些人，大過年的，都忙年，誰有空陪他海釣？他可真會找時間。”
“我跟他說大家都忙年，但他拿幫辰澤抓小偷的事說事，說沒有他幫忙，辰澤得損失一千塊。就是為了表示感謝，辰澤也得作陪。你回家後，幫著勸說你公婆幾句，我讓你王奶奶也過去勸，怎麼樣？”
“行吧！我這就回去勸。”
楚漩顧不上繼續掃院子裡的樹葉，送走王爺爺，鎖上院門，準備回婆家。
沒走幾步，看到沐辰澤騎車過來。
“辰澤，剛才王爺爺說高老闆想讓你陪著去海釣，你是怎麼想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