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替他們仨高興，“快去吧！灶房這邊有我呢。”
目送他們仨騎車出門。
秦麻花單獨騎一輛車，沐辰澤騎車載著楚漩。
沐辰澤面帶討好的笑容，朝秦麻花說道，“娘，等回來時，我載著您，讓小漩單獨騎一輛車。”
生怕娘吃醋啊。
秦麻花邊蹬腳踏車邊笑著說道，“你安心載著小漩就行，我喜歡自己騎車。”
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那肯定是孝順的。
她不會在這些小事上計較。
楚漩捂著嘴笑，知道婆婆故意這麼說。
到達村辦廠後，他們仨被請進會議室。
王德品和文會計也在。
王德品一臉喜慶，“別人的分紅都已發下去，只差你們仨的。文會計，把賬遞過去。”
文會計立馬照辦。
楚漩他們仨面前分別多了賬本。
秦麻花面前的賬本最薄，楚漩面前那本最厚。
秦麻花拿的是魚罐頭的分紅。
楚漩拿的是除了魚罐頭之外的分紅。
沐辰澤拿的是銷售提成。
十來分鐘後，他們核對無誤。
秦麻花拿到600塊分紅，還有一部分分紅，需要年後再兌現。因為有些只付了定金，沒付全款。
沐辰澤拿到2200塊提成。
楚漩拿到兩萬三千六百多塊分紅。
今年村辦廠的效益不錯，發完工資、獎金，付完所有分紅和提成，還剩十幾萬塊。
就在這時，村大喇叭頭傳來，“村辦廠回饋村民，按人頭分，每人一斤瘦豬肉、兩斤肥豬肉、十斤白麵、十斤大米。大家到村辦排隊領取。”
王德品看向沐辰澤他們仨，“咱們村採購的東西多，跑了好幾個地方才買夠，所以拖到今天才發。一會你們回家放下錢，去村辦幫忙發物資吧？”
看在王德品的面子上，秦麻花他們仨一口答應下來。
十來分鐘後，秦麻花他們仨到家，把錢藏好，再次出門。
楚大山也被楚漩喊去幫忙。
楚大山想拒絕，但一想到龍涎香能不能賣高價，全靠楚漩，只得硬著頭皮去。
沐辰福、沐勤勞和付清負責在家準備年夜飯。
今晚的年夜飯比往年略有推遲，但能分年貨，大家都開心。
等沐辰澤他們幾個幫忙回來就能開飯。
到達村辦後，沐辰澤和楚大山一組，秦麻花和楚漩一組，還有八個組也負責分發年貨。
比預想中的要快。
村民聽到大喇叭的通知，來得比兔子還快。
一個半小時後，年貨基本分發下去。
沐辰澤他們也領了屬於家裡人的年貨，楚大山領了自己的，還想領楚治的。
被王德品拒絕。
“你領你的，他領他的。馮帥已經給他稍信回去，估計也快到了。”
話音剛落，馮帥騎車載著楚治過來。
楚治手裡有柺杖，天氣一冷，他腿疼的厲害，更離不開柺杖。
大過年的，楚大山不想找晦氣，看都沒看他，提著自己分的年貨朝沐家走去。
打算放到沐家，換幾頓飯吃。
楚治朝他的背影喊道，“楚大山，以前你是怎麼對待楚漩的？怎麼好意思讓楚漩和沐辰澤給養老？不知羞！若是我，早就一頭撞死！”
氣的楚大山吹鬍子瞪眼，停下腳步，轉身罵道，“你個有娘生沒娘教的癟犢子！像你這種沒臉沒皮的都沒一頭撞死，我更得好好活著！”
楚治揚起柺杖就想往楚大山身上招呼，被馮帥攔住，“先領年貨。大過年的，不打架。”
楚治呸了一聲，“若不是他還頂著我爹的名頭，我見他一回打一回。”
楚大山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不是你爹！你也不是我兒子！你敢打我，我就告你！讓你進去陪你娘！到時候看你還怎麼花你姐的錢！”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楚治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還想繼續罵罵咧咧。
被王德品警告，“還想不想領年貨？想領的話，嘴巴就給我放乾淨點！大過年的，別找不痛快。”
楚治小聲嘀咕，“你這是向著楚大山呢！”
王德品使勁一拍桌子，“我誰也不向，我是村長，盼著村裡和諧！誰挑事，我饒不了他！”
今天這事，還真是楚治挑事。
楚治被說得啞口無言，領上年貨，讓馮帥載著他離開。
楚治哪能不知道王德品的權利，絕對不能得罪，不然以後村裡分年貨，沒他的份。
回馮帥家的路上，楚治低聲說道，“等吃完年夜飯，咱倆去鎮上賭一把吧？”
馮帥直接拒絕，“大過年的，我不去。我要在家陪我媽。”
“可我特想去，怎麼辦？要不你幫忙找輛馬車送我去？”
“小治，外面這麼冷，在屋裡帶著多好？還是別往外跑了。等過了初一，不上班的時候，我天天陪你去，都沒問題。”
楚治心裡癢癢的，“今天不賭一把，我難受，這個年我過不好。反正我得去！一會到家放下年貨，你不幫忙找馬車，我自己找。”
“怎麼就勸不動你呢？你腿腳不便，還是我給找馬車吧！”
“還是你對我好！”
“我是拿你沒辦法。不過我可提醒你，這次你再輸光，你姐可不會再給你錢。”
“她敢不給我！呸呸！我怎麼可能輸光？今天我一定會贏。”
“那我提前祝你好運。”
馮帥努力蹬腳踏車。
回到家後，楚治匆匆吃了年夜飯，就催著馮帥去找馬車。
十來分鐘後，一輛馬車停在馮帥家門口。
馮帥目送楚治坐著馬車離開，才返回堂屋。
馮母面色十分平靜，“楚治這是上癮了嗎？”
馮帥一臉無所謂，“沒錯。他比我預想的還要沒定力。”
“希望馮春花被放出來的時候，楚治還活著，不然真枉費我們娘倆的精心準備呢。”
“放心吧！我會讓他活著。必須讓馮春花親眼看到自己的兒子多麼糟糕多麼失敗。”
此刻，沐家堂屋裡非常熱鬧。
邊吃邊看電視邊聊天。
楚大山忽然眼眶一紅，活了幾十年，竟是頭一回吃到和諧美好的年夜飯。
之前的每一年，都是在馮春花的臭罵聲中度過。
沒有馮春花的日子，真好！
同時，他也為自己的選擇而慶幸，若當初沒有投靠楚漩，這會他得被抓進去了呢。
就在他們幹了一小杯酒時，村裡大喇叭頭傳來，“楚漩、沐辰澤和楚大山聽到後，馬上到村辦……”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