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麗萍燒了點熱水,給小傢伙洗了個澡。
果果雖然長得有點黑,但好在都遺傳了原主,五官長得都挺好的,就是有點營養不良的樣子。
果果應該是很久沒有清洗了身上的汙垢都能搓下來好多,洗完之後總算白了一些。
許麗萍直接將果果的頭髮剪了,畢竟都是些疙瘩了,她也清理不好,還不如剪了重新長。
果果摸摸了短短的頭髮,第一次感覺到了頭髮是軟軟的滑滑的。
許麗萍注意著小傢伙的情緒,見她反而很開心的樣子,鬆了口氣。
而這一幕被劉琪雅看在眼裡,心裡不免有些委屈。
以前她也是這麼幫自己洗澡的,之前三天洗一次,自從爸爸帶著說是自己媽媽的女兒回來後,她已經好幾天沒洗澡了,渾身癢的難受。
可是她又不敢說。
身後許芳看著自己的女兒竟然在看許麗萍那個賤人,心裡堆積的怒氣,蹭的一下子就上來了。
上前一把揪過劉琪雅,“小雅,你在看什麼?”
劉琪雅第一次見到許芳這麼兇狠的眼神,一下就被嚇傻了,之前她不是這樣。
“我警告你,你是我的女兒,你再看許麗萍那個賤人,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了!”
劉琪雅嚇得渾身一抖,“嗚嗚嗚,媽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許麗萍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之前她也不是沒給過她機會。
她不是什麼好人,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便錯過了,原主也養了她這麼多年,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許芳見她哭了心裡一陣煩躁,餘光注意到朝這邊走來的劉本善,又連忙蹲下身哄著。
“乖,別哭了,媽媽等會給你煮雞蛋吃好不好?”
劉琪雅這才停住了眼淚水,畢竟之前劉麗萍都很少會給她煮雞蛋吃。
“嗯,媽媽。”
許芳站起身滿意的摸了摸她的頭。
劉本善帶著許家父母朝這邊走來,一邊走一邊哭訴,“爸媽,你們是不知道最近麗萍有多不懂事,她昨天直接拿著刀要砍我和我媽。”
“而且還把那個小拖油瓶帶回來了,這女娃兒啊就是個賠錢貨,我只養得起小雅,而且小雅乖巧又懂事的,那小拖油瓶又不會聽話,平時叫她乾點什麼都是慢慢悠悠的。”
許利山聽著,眉頭也皺了起來。
這麗萍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一個賠錢貨而已,賣了就賣了,還有錢,這麼大吵大鬧的像什麼樣子。
劉本善見老丈人面色不悅,又連忙說道,“爸媽,這次請你們來是想讓你們勸麗萍跟我離婚的,畢竟你們也知道,小雅跟了我這麼多年,不能委屈了她了。”
陳霞眼底閃過一絲糾結,“可是這樣還會不會不太好,畢竟這個年代二婚的女人該怎麼辦啊。”
許利山眉頭一皺,當即吼了過去,“她怎麼辦,那芳芳怎麼辦?你怎麼不為她想想。”
陳霞連忙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麼。
可是麗萍才是他們的女兒啊。
許麗萍幫果果穿好衣服,就聽見門外響起一陣怒吼聲。
“逆女,你給勞資滾出來。”
果果被嚇得縮在角落裡,她眉頭不悅的皺起,聽聲音像原主的父親,一個一不如意只會打妻女的男人。
原主之前在許家可沒少被這男人打。
安撫好果果,她才出去,貼心的關好了門。
外面許利山一看見她,暴脾氣便上來了,“你個賠錢貨,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跟小劉離婚。”
許麗萍靠在牆上,“我沒說我不離啊,只要財產分割明確,我肯定會跟他離婚的啊。”
說完眼神意味深長的看著一眼躲在後面的劉本善,“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分割好。”
許利山聽著直皺眉頭,慌繆,簡直是慌繆至極。
他就沒聽說過離婚,還要分男方財產的。
“胡說八道,你看誰離婚還要分財產的?”
他發現他這個女兒確實有些不一樣了,之前總是低著個頭,唯唯諾諾的,更別說現在敢大聲跟他說話了。
“你沒聽說過,但不代表沒有,我和劉本善是合法夫妻,是他出軌在先,我只是維護自己的利益,沒什麼不對的。”
兩個男人聽見這話,不耐的看著她。
這要是傳出去,他們的面子該往哪擱。
“你別跟勞資說這些,勞資聽不懂,勞資今天來就一句話,和小劉離婚,至於分財產,劉家的那分錢是你掙的了?”
劉本善直起了腰板,就是她一個女人能賺什麼錢,還不是得靠他。
許麗萍冷哼一聲,“劉本善這幾年賺的錢,分文沒給家裡,這些年全是我在外面賣菜補貼家用,甚至還幫他贍養父母,我怎麼沒賺錢了?況且是保姆都還有工資。”
“你們這把人榨乾淨就想扔?想得美。”
沒幫原主把這口惡氣出了,她就不姓許!
“放屁,你一個女人能掙多少錢?還在這裡說什麼大話。”
“你別管我掙多少錢,你就問劉本善給家裡多少錢了吧。”
劉本善一分錢沒給家裡,都給了外面的許芳,這些年來,許家大大小小的開支都落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原主每天不僅要去賣菜,還要出去幫工,還工,這才勉強能養活一個家。
劉本善臉色一黑,不過想想也是他這幾年確實沒怎麼往家裡給錢,不過這不都是她自願做的嗎?
他又沒求著她做。
“你是我娶的媳婦,這不都是你應該做的嗎?況且又不是我求著你做的,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了,離婚,但是一毛錢沒有!!”
此刻仗著許利山在,他早就忘了昨天是誰被嚇得連連說好。
許麗萍眼神危險的眯起,狗仗人勢的東西。
許利山看著她那眼神,心裡也不由的膽怯起來,那眼神就好像殺了很多人一樣。
“許麗萍,你老子還在這呢,怎麼說話的?”
許麗萍抓緊了門口的木棍,她不介意全打了。
許利山這個老不死的她也不會放過。
劉本善注意到她的動作,嚇得往後退了退。
昨天的一幕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