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清我的初戀

第40章:兵馬四出!蘇曳進宮

這話一出,王承貴一驚,頓時覺得不安。

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就是死了一對廣奇兄弟嗎?

而且抓捕蘇曳和白飛飛,也用不著讓九門提督親自來吧!

王承貴不能離開,另外有太監,飛快奔出去傳旨。

三刻鐘後!

外面傳來了聲音。

“臣聯順,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九門提督,終於來了。

片刻之後,大理寺卿田雨公也來了。

“臣田雨公,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養心殿內的空氣,無比肅殺壓抑。

皇帝彷彿拼命在壓著怒氣。

“聯順,你立刻點五百兵,去將鈕祜祿.廣奇家徹底包圍,不許任何人進出,不許任何人動裡面的任何東西,也不許損毀裡面的任何東西。”

“田雨公,你帶著大理寺的人,查抄廣奇家的任何物件。尤其是書信,藥物等等,你親自檢查,聽到了沒有。”

聽到皇帝的話,聯順和田雨公二人身上汗毛立刻豎起。

很顯然,這是出大事了。

否則區區一個鈕祜祿.廣奇,根本不需要出動兩位大臣,這是讓二人互相監督的意思,免得被人動了手腳。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確定有沒有這件事,確定證據,證明蘇曳奏章是否編造。

聯順和田雨公二人,都是咸豐的心腹。

大理寺卿田雨公的能力口碑雖然不如前任倭仁,但後者是道光朝的心腹,而且為人太剛硬被咸豐不喜,不久之前因為葉爾羌郡王的事情發作了他,將其扔在了一邊,讓這個更聽話的田雨公做了大理寺卿。

所以這位田雨公別的本事還未顯,但對皇帝的忠心確實不用懷疑的。

咸豐望著大理寺卿道:“田雨公,不要放過任何細節,知否?”

田雨公叩首道:“臣明白,定不辜負聖恩。”

“增祿!”咸豐喊道。

頓時,一個年輕太監飛奔而入。

這位太監原名劉多生,從名字就能看出大概是家裡的悲劇。

他雖然不是總管太監,但卻是咸豐的心腹,一直跟隨在身邊。

“你帶上侍衛,著便衣趕去順天府,阻止賈禎審理謀殺廣奇一案!”咸豐道。

“嗻!”然後增祿便要出宮辦差。

忽然咸豐陰冷道:“記住,幫朕觀察一下賈楨,然後將他帶進來!”

這話讓旁邊的奕訢汗毛豎起,為賈楨接下來的命運而悲傷。

增祿道:“奴婢遵旨!”

然後,他在四名侍衛的保護下,低調地出了皇宮。

接下來,二人腳下生風一般出了紫禁城。

三路欽差,幾乎同時出宮辦事。

天已經矇矇亮,但卻又烏雲壓頂,山雨欲來。

……………………

出宮之後,大理寺卿田雨公和九門提督聯順就要分開,各自去衙門調人。

一人去大理寺調查抄查案的官吏,另外一人去步軍統領衙門調兵。

臨分別的時候,田雨公道:“聯軍門,今兒這差事,咱心裡可要明白,什麼老親都放在一邊,一心只為皇上辦事。”

八旗之間,關係錯綜複雜,聯順是步軍統領衙門的提督,鈕祜祿.穆寧柱是副都統,大家都在軍中,肯定是有關係。

而且昨天去蘇全家拿人,步軍統領衙門可是和順天府一起出動的。

所以田雨公提醒聯順,可千萬別徇私,不要想著包庇穆寧柱。

九門提督聯順冷笑道:“還用得著你提醒?這顆腦袋咱還想安穩在脖子上吃幾年飯。”

田雨公道:“咱們只為皇上辦差,如果漏了訊息,那可是天大的罪過。”

很顯然,田雨公還擔心聯順會和穆寧柱,或者賈禎私通訊息。

聯順怒道:“田大人,放你一百個心,咱對皇上的忠誠不比伱少!”

然後,他冷聲一聲,轉身離去。

田雨公則渾身發熱,他這個大理寺卿上位兩年了,還沒有殺過高官。

他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知道自己這把刀,這一次可能要大開殺戒了。

…………………………

順天府內,賈楨!

上書房總師傅,太子太保,翰林院掌院學士,順天府尹。

長期以來,他的官聲不錯,查辦順天府和戶部貪腐一案,秉公辦理,深得皇帝之心,在民間也算是好官。

而且他也不太貪汙,或者說貪得不厲害。

雖然他曾經是奕訢的老師,但捆綁得不如卓秉恬那麼深,奕訢失勢之後,他雖然和對方還有隱秘私交,但公開往來已經不多。

但他內心知道,皇帝還是沒有把他當成真正的自己人。

當然,這也沒太大所謂,只要他穩妥做官,前途依舊穩固,大不了不進軍機處,大學士還是要給自己的。

漢人做官,不但要講究權力,更要講究名譽。因為漢人仕林,自有一套評價體系的,和皇室走得太親密,成為皇帝的私臣,也會敗壞在仕林中的名氣。

眼下這個案子,所有的證詞都提前擺在他面前了,他幾乎一眼就看穿了所有的真相。

就是鈕鈷祿一族貪蘇赫一家的錢財,想要藉機霸佔這幾十萬兩財產。

而湘軍集團那邊,想要藉機弄死蘇曳。所以兩大勢力集團聯手對蘇曳一家進行獵殺。

所以明明知道有冤屈,但賈楨依舊會讓鈕鈷祿家族如願以償,判處白氏絞刑,蘇赫,蘇全,蘇曳流放寧古塔。

確實有冤屈,但那又怎麼樣?

皇后親族和湘軍兩大集團都想要這一家死,賈楨也樂得成全,而且他也有很大的好處。

至於蘇赫一家,把滿漢兩族都徹底得罪了,你不死誰死?

半個時辰內,就把案子判了。

該絞刑絞刑,該流放流放。而且人證物證齊全,流程上保證不會有任何差錯。

而且他也算為迎合聖心,皇帝不想做袁紹,他賈禎也樂意為皇帝分憂。

“大人,白氏已經抓來了。”外面響起了師爺的聲音。

賈楨道:“蘇曳呢?”

師爺道:“蘇曳不知所蹤,要升堂審案嗎?”

賈禎道:“先審案,再通緝!”

“走吧,升堂吧!”賈楨戴上了官帽,朝著前堂走去。

“人證物證都齊全了嗎?”賈楨問道。

“都齊全了。”師爺道。

賈楨道:“大理寺和宗人府那邊,有人來過問嗎?”

師爺道:“完全沒有,人家也不願意來管這爛事。宗人府那邊,蘇赫一家還遠不夠格。”

賈楨道:“都察院那邊,會有人來挑刺嗎?”

師爺道:“絕對不會,誰願意為這麼一個破落戶得罪皇后親族?而且廣奇確實死了,他被白氏踢得當眾吐血,無數人看得清清楚楚。肅中堂都預設的事,翻不了天去。”

賈楨道:“你們抓白氏的時候,懿嬪娘娘那邊有動靜嗎?”

師爺道:“沒有,鈕鈷祿家那邊說了,懿嬪娘娘不會管這事了。”

賈楨道:“那就趕緊開始,趕緊結束吧。”

…………………………

與此同時,恭親王府。

步軍統領衙門八旗步兵營的左翼尉兆霖帶兵到來。

然後,他將兵馬留在外面,站在王府外道:“奉旨,前來帶走蘇曳。”

恭親王府門大開,兆霖進入。

見到蘇曳之後,兆霖拱手道:“奉皇上之命,拿蘇曳進宮。”

皇帝說的是帶,不是拿!

接著,兆霖望向蘇曳的臉色非常不友好,甚至可以說目光充滿了寒意。

說來,蘇曳和兆霖還算是半個親戚,他就是烏雅氏那個三品高官的哥哥。

之前佟佳氏委託嫂子烏雅氏去想孃家求親的時候,就徹底觸怒了這位三品官。

兆霖當時先呆了一下,然後無比憤怒,並且懷疑自己。

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烏雅家失勢了嗎?什麼阿貓阿狗,也敢來求親了?

你蘇曳算什麼東西?臨戰脫逃,臭名昭著的玩意。剛剛被沈葆楨退親,就來我家求親?

我家冰冰是什麼人物?

其實蘇曳母親也沒有真正求親,她雖然咋咋乎乎,但這點禮數還是有的,就只是向嫂子烏雅氏稍稍打聽了一下而已。

結果這個烏雅氏回到孃家之後,添油加醋,當成天大的笑話講了出來。

佟佳氏明明只是稍稍打聽一下,在烏雅氏嘴裡變成了直接求親,直接激怒了兆霖。

所以今天聯順回衙門提起誰願意去恭親王府帶蘇曳的時候,兆霖立刻就毛遂自薦了。

而且他品級雖然不低,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以為蘇曳犯大事,這次進宮要完蛋了。

所以見到蘇曳之後,這兆霖叫作一個冤家路窄。

搞得蘇曳還納悶,兆霖大人,我們有仇?!

就兆霖那眼神,蘇曳甚至腦子裡面響起了一句對白:就你他媽叫蘇曳啊?

兆霖半句話都不想和蘇曳說,直接下令:“帶走!”

然後,兆霖押送著蘇曳離開恭親王府,前往皇宮。

………………………………

注:第一更送上,下一更依舊晚上七點鐘左右。

弱弱說一聲,恩公,票票記得給我,可以嗎?

人氣小說推薦More+

炮灰男配的人生2(快穿)
炮灰男配的人生2(快穿)
簡介:各路男配為了女主和友人付出所有,最後卻慘死,怨氣沖天不肯投胎。 溫雲起被人害死時,才知道自己被人當了冤大頭。他以為人死了會入地府,地府是入了,但他似乎死了,又好像沒死。 溫雲起穿成一個個枉死的男配,為他們討回公道,送他們甘心入輪迴。 作者專欄許多同型別快穿文,還有許多古代穿越文,有興趣的小夥伴可以去看看哦。
傾碧悠然
擁兵百萬,女帝求我別造反
擁兵百萬,女帝求我別造反
戰爭肆虐,民不聊生,現代人陸言帶著前世的記憶穿越到歷史王朝,成為了山南縣縣令。 胸無大志的他不想著封狼居胥飲馬瀚海,只想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當個土皇帝,卻不曾想命運卻不允許他低調。 女帝微服私訪來到山南縣,從此世界觀被徹底打破。 可以自動沖水的廁所,平整寬闊的柏油路,還有那些女人腿上穿著的有傷風化的黑色絲綢。 這一切,都是她未曾見過的。 直到後來女帝才清楚,陸言絕非池中物。 繡口一吐,便是半個盛世,
峽谷大俠客
戰國生存指南
戰國生存指南
當穿越到室町時代末期的日本,該如何生存下去,這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現在,原野就要在這種高難度挑戰下,好好活下去!
海底漫步者
我錦衣衛養象臨時工,咋成權臣了
我錦衣衛養象臨時工,咋成權臣了
林十三,錦衣衛裡最清閒的馴象所堂帖校尉。堂帖者,臨時工也。當著嘉靖朝最強勢衙門裡的底層臨時工,幫京城富貴人家找找走失的貓、狗、鴿子、蟈蟈、王八、錦鯉,賺幾個安逸銀錢。 他很知足。可朝堂上的大人物總找上林十三,甭管他多不想捲進什麼朝局大勢裡。 這不,浙江有位胡宗憲巡撫,最近託他找什麼虛無縹緲的白鹿,說是要靠這白鹿保一個叫俞大猷的老將和一個叫戚繼光的俊傑......(書友群:178810462)
咱叫劉可樂
寵妃
寵妃
明裳十六歲選秀入宮,因家世低微,只得了小小寶林的位子。 皇上忙於朝政,數月不曾召幸新人。後宮嬪妃按捺不住,接二連三地去御前送湯,雖剎羽而歸,仍舊風雨無阻。 唯獨明裳不以為意,安分守己地待在順湘苑裡,得空便去亭中練舞。 李懷修生性寡淡,後宮嬪妃於他而言,不過是為制衡朝政,綿延皇嗣之用。 直到那一日,他隨手點了侍寢名冊裡最末等的一個嬪妃。 月華如練,搖曳的燭光下,美人膚白勝雪,尤其那段楊柳細腰,柔性極
楮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