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裝怒道:“你要是再不回公司,我就生氣了。”
盛厲爵挑眉,不輕不重的說道:“你威脅我?”
“沒有威脅你。”時秋秋乾脆把心裡話說了出來:“你這樣會讓我更加有壓力。”
盛厲爵沉默了半響,終於站起身,問道:“如果你沒有了壓力,會不會答應我?”
時秋秋一愣,隨即有些敷衍的說道:“或許吧。”
“盛叔叔,你要走了嗎?”洛洛聽到這些,有些可憐巴巴的看著盛厲爵,不想他離開。
“洛洛乖,叔叔要去工作了,這樣才能給洛洛買更多的玩具。”盛厲爵神情緩和了一些,看著洛洛的目光溫柔。
洛洛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說道:“好吧。”
其實他想說,他可以不要玩具的,他更想讓盛叔叔陪他多玩一會。
時秋秋有些心疼,抱著洛洛說道:“洛洛,媽媽可以陪你玩,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嗯。”洛洛打起精神,輕輕的點了點頭,目光卻留戀的看著盛厲爵。
他真的好想盛叔叔當他的爸爸。
盛厲爵抿唇,心裡對洛洛有些不捨,但是還是轉身離開了。
等時秋秋把洛洛哄睡著,天色已經很黑了。
今天動作戲比較多,時秋秋也有些累,她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家。
沒想到一回到家,就看到蘇婕和時父沉著臉坐在沙發上,看到她回來之後,開口問道:“你是不是被盛家退婚了?”
時秋秋沒想到她還沒來的及跟他們說這件事情,他們就已經知道了,她也不想隱瞞,直接承認了:“是,我和盛家現在沒有關係了。”
蘇婕頓時氣的跳了起來,她今天在美容院聽的還不信,可是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沒有盛家,他們家的公司怎麼辦?
倒是時父覺得這件事可能還有機會,低聲勸道:“秋秋,是不是你做了什麼事情惹盛少生氣了?要是這樣的話,你去服個軟,好好向盛少道個歉,或者去和盛老爺子求求請?這婚可是盛老爺子和你爺爺兩個人定下來的,怎麼能說退就退呢?”
時秋秋哪裡不知道他們的算盤,毫不客氣的說道:“這個婚已經退了,別人已經懷了盛明城的孩子。”
“我早就讓你生米煮成熟飯,你就是不聽,現在被別人搶了先,你怎麼就這麼沒用?”蘇婕頓時大喊大叫起來,面容氣的有些扭曲。
時秋秋冷笑一聲:“要不是為了洛洛,我當初才不會答應這件婚事。”
蘇婕彷彿想起什麼似的,惡狠狠的說道:“你要是沒有把盛明城搶過來,我就斷了那野種的醫藥費。”
時秋秋面色一沉,警告道:“我說最後一次,你要是再罵洛洛,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罵他怎麼了?他就是沒有爹的小雜種……”蘇婕鄙夷的開口,還沒說完,就被時秋秋打了一巴掌。
“啪……”一聲脆響,蘇婕臉上火兒辣辣的疼。
“你居然敢打我?”蘇婕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她整個人怒不可遏,揚手就要打回去,卻被時父攔住。
時父一臉懇切的說道:“秋秋,你一定要想辦法挽回盛少的心,要不然我們時家可就要完了。”
“有蘇婕這樣的敗家娘們,能不倒閉?”時秋秋譏諷道,心裡對這個家是一點留戀都沒有。
“我可是你父親,你怎麼能這樣說?”時父有些痛心疾首的指著時秋秋罵道,彷彿她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
時秋秋冷哼一聲:“當初把我掃地出門的時候,怎麼不說你是我父親了?”
“你自己不自愛,未婚先孕做了那種丟臉的事情,還好意思怪你爸爸把你掃地出門?我看你就是個白眼狼,對你再也好沒用,你給我等著,我現在就讓醫院把你兒子趕出去。”蘇婕捂著紅腫的臉,狠厲的威脅著時秋秋。
“蘇婕,請你弄清楚一件事情,洛洛的醫藥費現在是我交的,所以你就算打電話過去也沒有用。”時秋秋一字一句的說道。
說完,她轉身進了房間,快速的收拾了行李出來。
“你不是一直想把我趕出時家麼?現在我成全你,我立刻就離開,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時秋秋挑眉,利落的轉身出去了。
蘇婕氣的要死,衝著時秋秋的背影大吼道:“你滾了就別再回來了,省的我整天看著心煩。”
時父也知道失去了一個大靠山,滿面愁容的坐在沙發上,一籌莫展。
……
時秋秋從時家出來,望著滿天的星空,只覺得輕鬆無比。
她隨便找了個酒店住下,看了看時間,雖然有點晚了,但是還是忍不住給喬小晴打了個電話。
喬小晴很快就接通了電話,問道:“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明天不是還有戲要拍嗎?”
時秋秋沉默了一下,把剛才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她說到打了蘇婕一個巴掌的時候,喬小晴在電話裡暢快的大笑:“這個臭婆娘,我早就想打她了,打的好,真是太解氣了!”
時秋秋也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我現在要搬出來了,這兩天得找個房子。”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了。”喬小晴立刻說道,和時秋秋約了明天收工了就去找房子。
然而,等第二天時秋秋收工了,一出來就看到盛厲爵的車停在了那裡。
她臉一黑,就走上前去說道;“不是說了你別來劇組嗎?你這樣會給我造成困擾的。”
盛厲爵掃了她一眼,煞有介事的說道:“正好和客戶約在這附近談事情。”
時秋秋滿頭黑線,看著這荒郊野外的,哪裡有能談事情的地方?
她嘆了口氣,和喬小晴約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她只好坐上了車。
但是,為什麼副駕駛塞滿了東西?
時秋秋開啟副駕駛的門,就看到林助理笑的一臉燦爛的說道:“時小姐,前面沒位置了,所以您還是坐到後面去吧。”
盛厲爵見狀唇角一勾,紳士的開啟了車門。
時秋秋無語,也只能坐了進去。
她瞟了一眼盛厲爵的手臂,隨口問道:“你手好點了沒?”
盛厲爵臉上浮現了一絲痛楚,有些困擾的說道:“還是很痛,而且吃飯、洗澡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