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以為戰司寒的心事,肯定和宏圖大業有關。而她一個大夫,能幫得到什麼?
如此想著,安娜撓撓頭,很自謙地說:“應該不能,但我能給你講笑話,逗你開心啊。啊,我還很擅長做鬼臉!”
說著,安娜就擠眉弄眼,做出一個很可笑的鬼臉。
看著面前嬌俏又可愛的女人,戰司寒輕輕扯動嘴角。但是這笑容很快又消失,戰司寒扭過頭,看著車窗外。
“表哥?”
戰司寒閉了閉眼,說:“我想安靜一會兒。”
聽了這話,安娜不敢再吵戰司寒,只能保持沉默,並將所有的擔心都放在心底。
到了醫院,安娜與戰司寒分開。
她雖然還會擔心戰司寒,但是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徹底投入到工作中。
可戰司寒就沒那麼幸運了,他有預感,他這一天的心情都會非常糟糕。
事實也的確如此。
戰司寒忙於工作的時候,還算能保持冷靜。可是他一旦閒下來,腦子裡就會浮現起安娜提起心上人時,嬌羞的表情。
那畫面都快將戰司寒折磨瘋了,他為了讓自己好受一點,只能不斷用工作麻痺自己。
這樣一來,戰司寒的確是好受了一些,但就是苦了跟在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都人仰馬翻,叫苦不迭。
到了下班的時候,大家都以為戰司寒肯定會加班。
可戰司寒突然改了路數,不但沒加班,他還是第一個離開公司的。
員工都鬆了口氣,然後就發揮八卦的本能,議論老闆為什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至於被人議論的戰司寒,他沒有回家,也沒有去會見合作伙伴,而是一個人去了酒吧。
戰司寒知道他現在的情緒很糟糕,他不想嚇到安娜,所以要在見到安娜之前,卸掉身上壞情緒。
至於卸掉壞情緒的辦法,自然就是喝酒了。
可不管戰司寒如何灌酒,他的心情依舊很暴躁,人也很煩躁。
喝光手上的酒,戰司寒蹙眉,又讓女服務員送來一瓶。
女服務生送酒進來的時候,戰司寒正坐在沙發上,輕輕扯動下領帶。他的這個動作特別有魅力,迷濛的眼神,也為他增添幾分放蕩不羈。
女服務生看得一愣,然後將酒瓶放到桌上,並含笑說道:“先生是不開心嗎?雖說喝酒能讓人暫時忘掉煩惱,但總歸是治標不治本,還是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才行啊。”
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這個提議,讓戰司寒沉默下來。
至於女服務生,她感覺戰司寒對她有不一樣的態度,心中一喜。
之後,女服務生緩緩靠近戰司寒,語氣幽幽地問:“先生,需要我現在就將酒開啟嗎?”
“開啟。”
聽了這話,女服務生不但開了酒瓶,還為戰司寒倒了杯酒。只是在將酒杯遞給對方的時候,女服務生突然鬆開手,一杯琥珀色的酒水,就灑到她的胸口處。
溼噠噠的感覺很難受,女服務生咬著唇,含羞帶怯地看向戰司寒,說:“先生,能將那邊的紙巾遞給我一下嗎?我不能被領班發現自己做錯事,需要在這裡處理一下。”
女服務生頗有姿色,身材也很不錯。現在又故意勾引戰司寒,沒點定力的,還真承受不住這溼身外加眼神誘惑。
但戰司寒根本就沒將對方的小伎倆放在眼裡,他甚至都沒看對方,只是冷聲命令道:“自己拿。”
戰司寒的態度很不友好,但不管怎樣,他沒有將女服務生趕出去,這讓她覺得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自我安慰了一番,女服務生就準備去拿紙巾。
紙巾盒在戰司寒另外一側,出於避嫌,女服務生應該繞過去拿。
但她現在巴不得和這個充滿魅力的男人發生點什麼,所以女服務生沒繞過去,而是探著身子,伸長手臂,要從戰司寒的身上橫過去。
動作間,女服務生的胸“不小心”地蹭到戰司寒的肩膀。瞬間,她身上的香味和酒氣,都鑽進戰司寒的鼻子裡。
戰司寒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心裡已經翻江倒海,膩煩得不行。
而更過分的是,女服務生快要拿走紙巾的時候,突然腳滑,再次“不小心”就摔倒在戰司寒的懷裡。
為了保持平衡,女服務生伸手勾住戰司寒的脖子。
“啊,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服務生嘴上這樣說,卻根本沒有站起來的意思。而且戰司寒沒有立刻推開她,可見這男人對她,也是有點意思的。
這個發現,讓女服務生一臉媚笑,還對戰司寒發出邀請:“您不是不開心嗎,我可以讓您開心哦。”
戰司寒表情陰冷地問:“讓我開心,你需要付出一點東西,你不介意?”
“不介意,這是我的榮幸。”
“哼,那就好。”
話音落下,戰司寒拿起酒瓶,就將裡面的酒都倒在女人的頭上。
女人驚叫不已,當下也不敢再勾引戰司寒,勉強站起身,並與他保持一段距離。
抹了把臉上的酒,女服務生又氣又怕地質問:“您這是幹什麼!?”
戰司寒臉勾了下唇角,手肘撐在膝蓋上,似笑非笑地說:“因為看你倒黴,我就會開心啊。你剛剛不是說了嗎,這是你的榮幸。現在,我還可以給你更深的榮譽。”
說著,戰司寒緩緩靠近女服務生。
女服務生被嚇到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並看著戰司寒走到她的面前。
在這邊工作的這段時間,女服務生見過形形色色的客人,也深知男人來這,就是尋歡作樂的。
她之前不屑於和這裡的客人發生點什麼,但是在看到戰司寒之後,她心動了,尤其在發現戰司寒一身高定之後,便決定主動出手。
可是在這樣一張的皮囊下面,竟然藏了一個變態的靈魂……
女服務生一錯不錯地盯著戰司寒,然後餘光發現他猛然舉起了拳頭!
“啊——”
女服務生抱著頭就用力喊出來,臉都嚇白了。
不過最終,那個拳頭也沒有砸到女人的身上,而是落到她旁邊的柱子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