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大門外,保鏢似乎已經在這裡等了一段時間。看到時秋秋快步走過來,就一臉愧疚地說:“抱歉,沒有找到您要找的人。”
這個結果,並沒有讓時秋秋露出意外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說了聲:“我知道了。”
保鏢很自責,他說:“我現在叫別的弟兄來幫忙,一定能把人找出來。”
“方向錯了,叫再多的人也沒用,”時秋秋說完,環視四周,而後問道,“你剛剛在找人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人跟蹤你?”
“沒有。”
時秋秋沉吟片刻,對保鏢發出一條命令:“現在開始,你就找機會去攻擊安娜。記住,你就是做做樣子,千萬別真傷到她。”
這個要求,讓保鏢聽傻了。
他知道,安娜是夫人的好朋友。既然是朋友,為什麼還讓他去攻擊呢?
保鏢百思不得其解,未免會錯意,就多問了一句:“夫人您不是在開玩笑吧?這安娜小姐,不是您的朋友嗎?”
時秋秋嘆了一聲,說:“正因為是朋友,我才必須要這樣做。哎,具體情況就不解釋了,裡面的原因太複雜,你照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聽了時秋秋的話,保鏢不再多問,轉身就去醫院裡面埋伏好。
為了能成功完成任務,保鏢就一直在那等著,時秋秋也沒有離開,在不遠處等訊息。
天際,慢慢黑了下來,時秋秋和保鏢都已經等得快變成石雕了。
好在這個時候,他們終於看到安娜的身影。
保鏢又看了一眼時秋秋,在確定時秋秋沒有改變主意之後,他行動如鬼魅一般,靠近安娜。
待足夠近的時候,保鏢伸手就勒住安娜的脖子。
可是電光火石間,一個石子擊中了保鏢的手腕。接著一陣疾風,直撲保鏢的門面。
保鏢堪堪躲開,並和對方扭打到旁邊的石柱後面。
安娜聽到身後好像有動靜,就回頭看了下。但她什麼都沒看到,狐疑地撓撓頭,心想難道是風聲?
短暫的停留之後,安娜抬步離開。可是滾到角落裡的兩個人,打到難解難分。
兩個人實力相當,不過保鏢的行動速度已經慢了下來,看樣子,撐不了多久。
“行了,都停了吧。”
有人走到兩個人的旁邊,聲音不輕不重,卻正好能讓兩個人都聽個清楚。
保鏢先撤出,並回到時秋秋的身邊。
至於和他廝打起來的人,則慢吞吞地回過頭,面色不善地盯著時秋秋。
和保鏢打起來的人,竟然是英姿。
看到英姿,時秋秋彎起唇,好脾氣地說:“好久不見啊。”
英姿消失了一段時間,因為她被戰司寒派去執行特殊任務。至於回來的原因,不是因為任務結束,而是戰司寒給她安排了新的行動目標。
緩緩站起身,英姿昂起下顎,聲音中帶著火氣:“盛夫人,解釋一下吧,為什麼你的人要攻擊安娜?”
“因為我要知道安娜的身邊,還有什麼人在暗處監視著。現在我知道了,謝謝。”
時秋秋說話的語氣很和氣,但英姿卻感覺受到了羞辱,眼睛危險地眯起,身上也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時秋秋根本沒在怕,她也沒兜圈子,歪著頭問:“什麼時候把心理師交出來?”
她的問題很直接,直接到英姿都沒辦法回答,只能裝傻充愣:“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恐怕你不是不知道,而是沒辦法做主。既然這樣,那我就去找戰司寒說吧。”
見時秋秋根本不知道顧忌,就這樣光明正大地插手戰司寒的私事,英姿不由出言警告:“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因為管了,也不會有結果,反而會給自己惹麻煩!”
“那我該怎麼辦,就看著你們將安娜當成金絲雀一樣,控制起來?”時秋秋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怒火,說話的聲音也尖銳起來,“安娜有知道真相的權利,你們這樣處處阻攔,只會證明你們心虛。”
“我們問心無愧!”
“呵,看來你對問心無愧有點誤解,準確點說,你們這叫臉皮厚!”
“你……”
英姿被激怒了,一臉兇狠地盯著時秋秋。
但很快,英姿就冷靜下來,並想自己幹嘛要和一個貴婦人打嘴仗,沒有意義,而且還自降身價。
如此想著,英姿恢復平靜,並說:“我承認,你很聰明。可就算你出手,也不能幫到什麼。別再做無用的抵抗了,你鬥不過我們的。”
英姿在警告時秋秋,可時秋秋卻從她的話裡面,推測出點別的東西:“所以你承認,是你們綁走了心理師?她究竟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讓你們不惜撕破臉,也要把人抓走?”
見時秋秋根本沒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英姿再次被激怒了,對著她就吼了起來:“時秋秋,你一定要這麼討人厭嗎!”
她這態度,讓保鏢開始捏手腕,語氣不善地說:“這位小姐,請你注意分寸!”
英姿根本沒將保鏢放在眼中,還出言諷刺:“手下敗將,還好意思說話!”
保鏢瞪圓了眼睛,為自己正名:“我剛剛沒打輸!”
“如果時秋秋沒出現,打哭你只是早晚而已。”
這女人……
保鏢很生氣,眼神兇狠得,好像要把人吞了。
而英姿迎上他的視線,還對他挑了下眉,好像生怕他氣不死似的。
時秋秋相信,如果繼續留下來,保鏢肯定會再次和英姿動手。到時候,英姿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發洩心中的怒火。
時秋秋不想讓事情發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便對英姿說:“你回去告訴戰司寒,快點把心理師放了,不然,我們盛家就和他沒完。”
英姿調轉視線,看向時秋秋的時候,眼裡是滿滿的不贊同:“為了一個小小的心理師,就將盛家扯進來,盛夫人太任性了吧。”
“不是我任性,而是你們目中無人。我好歹也是盛家的女主人,不過是要你們放個人,你們就推三阻四。既然你們不給面子在先,那就不能怪我們採取手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