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有想法呢。
喬小晴抿起唇,沒再說什麼。
既然受了傷,副導演給幾個人放了假,讓他們好好休息。至於新角色的劇本,晚上會給到他們。
得償所願,幾個年輕人都很開心。
但是喬小晴很不開心,將人叫到角落裡,端起手臂,一副審問的架勢:“是不是你們給人家設了套?”
一個男孩很不滿地說:“如果他沒有心懷不軌,我們又怎麼可能會設計他?”
嗯,這就是承認了。
喬小晴深呼吸,而後表情嚴肅地說:“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啊?是,你們今天是得到了角色,可如果事情鬧大了,你們的名聲就完了,以後哪個劇組還敢用你們!”
一個女孩聳聳肩,說:“我們握有錄音,對方肯定不敢聲張。他們現在該擔心的,是如何能讓我們保持安靜。”
“龍哥什麼德行,行內沒幾個不知道的。可他依舊混得開,說明什麼?因為他身上有縱橫交錯的利益。在利益網中,龍哥只是個小角色,真正的大佬都藏在暗處。你們以為握住關鍵證據,殊不知,龍哥背後的人根本不會讓你們把證據拿出來!”
喬小晴的話,讓幾個新人有點不安,彼此對望了一眼,問:“有那麼誇張嘛。”
“你們繼續作下去,很快就知道有沒有這麼誇張了。”
“其實我們就做這一次,以後不會了。”
只做這一次?一旦開始了,恐怕就不可能有停下來的機會了。
喬小晴嘆氣,說:“就那些下三濫的招式,我比你們更會。但我從來都不會用,因為那傷害的是自己的羽毛。目光短淺的人,在這個圈子裡走不長久。”
“那也要先邁進來,才能考慮長久不長久的問題嘛。”
見新人們還在犟嘴,喬小晴被氣笑了,並說:“我說的話,你們不聽,那隻能讓現實給你們上一課。”
說完,喬小晴轉身就走,留下新人們在原地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新人望著喬小晴的背影,有點不安地說:“小晴姐好像生氣了。”
被龍哥騷擾的女新人昂著下巴,不屑地說:“她都不幫咱們謀好處,生氣又能怎樣?之前是看在時秋秋的名氣上,才會籤給她。沒想到剛簽約,時秋秋就公佈懷孕的訊息,根本就沒辦法帶我們。”
說完,女孩又對別人說:“你們如果想紅,就要像我一樣,想點辦法。按部就班是不會有未來的,除非,你們能像時秋秋那樣,找到盛厲爵那種超級鑽石王老五捧你。”
話音落下,女孩傲嬌地離開。
她感覺副導演為了讓自己息事寧人,肯定會給她個很重要的角色,只要她抓住這次機會,好好表現,也許就會在娛樂圈裡平步青雲呢!
女孩越想越美,眼睛都在發著亮光。
而喬小晴卻越想越覺得要出事。
這些新人將娛樂圈想得太簡單,以為用點小計謀就可以混得平步青雲。實際上,娛樂圈裡的人都是人精,就這些新人們玩的東西,都是他們玩過的,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還有勝算?
對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喬小晴一向都嗤之以鼻。
但他們畢竟是喬小晴籤進來的,喬小晴沒辦法坐視不理,就想著,要規勸一二。
然而還沒等喬小晴想到辦法,在第二天,握有錄音證據的女孩就在拍戲的時候,從高處摔了下去。
女孩性命無虞,腿卻摔斷了,沒三個月是好不了的。
而她這一受傷,自然沒辦法繼續拍戲,之前苦心佈局也都化為泡影。
女孩也懷疑自己受傷是和龍哥有關,但她沒有背景,又沒有證據,就算懷疑又能如何?
至於劇組,因為之前給女孩買了保險,便以此為由,對女孩放手不管,甚至連個慰問的人都沒有。
女孩孤身坐在醫院裡,怎麼想都好生氣。
再看看周圍的病人,都有家裡人陪護,心裡又生出幾分委屈。
就在女孩眼圈越來越紅的時候,有人拿著鮮花,出現在她的身邊。
忙抬頭去看,女孩面色一喜,揪著對方的衣角就說:“小晴姐,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來的人,正是喬小晴。
喬小晴示意她淡定一些,然後附身將鮮花插進花瓶裡。
發現喬小晴什麼都不說,女孩急了,忙說:“小晴姐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啊,我的傷有蹊蹺,站的那塊板子怎麼好端端就會折掉呢?我猜,一定是龍哥勾結劇組陷害我!”
喬小晴慢悠悠地坐好,才問:“那你有證據嗎?”
這讓女孩語氣一噎,而後哼哼道:“是沒有,但是可以查嘛。多問問幾個人,總會查到的。”
還要多問幾個人?這女人是真怕自己死得不夠快啊。
喬小晴輕輕嘆氣,隨後問:“你的錄音證據呢,銷燬掉了?”
女孩神神秘秘地看著喬小晴,說:“我當著副導演的面的確銷燬了錄音,但我還有備份!怎麼樣,我都聰明吧!”
“我看你是愚蠢,”喬小晴面無表情地命令道,“那就徹底刪掉吧。”
“為什麼!?”
“因為這份錄音不會幫到你,反而會成為你的催命符。就那份錄音的內容,他們便可以說,你與劇組產生矛盾,加戲不成,才會向龍哥的身上潑髒水。”
女孩氣急敗壞地說:“我的確加戲,但那是副導演主動給我的!再說了,我手上的錄音不可能作偽,一放出來,自然就能真相大白。”
女孩覺得自己有道理,脊背都挺得很直,眼睛也在直視著喬小晴,好像受到巨大的羞辱。
但是在喬小晴看來,這女人就是自取其辱。
輕輕垂下眸子,喬小晴說:“即便如此,劇組也有很多辦法甩鍋的。比如說,臺詞裡的內容,是你在與龍哥對臺詞。我去查過,龍哥的角色就是個花心富商,說這些臺詞並不違和。”
喬小晴的話,讓女孩緊緊攥起拳頭。
在用力呼吸了幾次之後,她忿忿仰起頭,不甘心,又不解地質問:“你為什麼總是讓我們讓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