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可是……”
“沒有可是,現在就來。”
時秋秋拍了拍洛洛的頭,就先一步回了臥室。
而安娜則垮下臉,在唉聲嘆氣。
見她這樣,洛洛不解地問:“你是惹我媽媽生氣了嗎?”
“是有那麼一點的不愉快。”
“那也沒關係,我媽媽最善良啦,不會為難你的。”
安娜瞥了眼洛洛,苦哈哈地說:“你媽媽是很善良,但是收拾人的時候,她是一點都不會手軟。”
說完,安娜嘆氣,然後腳步沉重地去了時秋秋的臥室。
推開房門,安娜露出個小腦袋來,笑眯眯地說:“秋秋我發現你今天好漂亮,容光煥發呢。”
時秋秋一邊摘耳環,一邊面無表情地說:“都要被人氣死了,哪裡容光煥發?”
“怎麼,工作不順利?”
時秋秋沒應和,只是從梳妝鏡裡,瞪了安娜一眼。
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說:究竟是誰在氣我,你心裡沒點數嗎?
安娜成功接收到她的怨氣,摸了摸鼻子,訕訕地說:“你現在是孕婦,不要那麼大的火氣啦,凡事要看開一點。”
哼,碰到安娜這種笨女人,能看得開就怪了!
時秋秋轉過身,直勾勾地盯著安娜,不解又不滿地說:“你這丫頭,不是有了表哥就萬事足嗎,怎麼跑我這裡來了?”
“哎呀不要這樣說啦,表哥是表哥,好朋友是好朋友,對我來說,都很重要的。”
今天見面,時秋秋能明顯感覺到安娜臉上的笑容變多,眼神也靈動起來。
看著這樣的安娜,時秋秋心中是有些寬慰的。
但同時,她也覺得不解,問道:“戰司寒的幾句話,就真的能讓你不介意了?你不想繼續找人了?”
安娜有些惆悵,她說:“能知道她在a市,而且生活得不算糟糕,我就很知足了。之前我真的好擔心表哥會做糊塗事,現在總算能安心了。”
時秋秋可不這樣想,她哼道:“戰司寒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未免也太好騙了吧。”
安娜倒是對戰司寒有信心:“表哥雖然做事霸道,但他不會騙我。”
“哼,真沒想到,那傢伙在你心裡,形象如此正面。”
其實真相不是這樣的,只不過此刻,安娜覺得不適宜聊這個話題。
傭人送了兩杯花茶進來,安娜正好渴了,就喝了一口。然後,她頓住了動作,又拿起杯子仔細看了看,
發現安娜的舉止很怪異,時秋秋不解地問:“怎麼了,不喜歡這個味道?”
“喜歡,但是我覺得這個味道好熟悉啊。”
“花茶不是都差不多的味道嘛。”
安娜搖頭,一邊看著一邊說:“不一樣的,像我認識的一位長輩,她就很喜歡在乾花裡面加一點桂花,增加香氣,也讓口感變得很獨特。”
時秋秋也學著安娜的樣子,舉起杯子,發現玫瑰花之間,有細細碎碎的金色,不由地說:“你不說我都沒發現,這裡面好像是有桂花呢。”
眸子輕輕轉了下,安娜探著身子,問:“秋秋,你從哪裡弄來的花茶啊?”
“是隔壁鄰居送的。”
鄰居?
安娜想到那片花海,不由的恍惚了下。
而後,她神色緊迫地問:“你們見過面了?”
時秋秋聳聳肩,說:“並沒有,鄰居之前幫了洛洛,我帶著禮物登門拜訪。可結果,我都沒能見到人家。”
也被拒絕了?
安娜想到自己被拒之門外的經歷,總感覺有些古怪。
聊起這位鄰居,時秋秋忍不住多說了幾句:“洛洛看到那個女人了,說她很愛哭,還很多愁善感。”
安娜有些心不在焉的,聽了時秋秋的話,就隨口說了句:“小小年紀,知道什麼是多愁善感啊。”
洛洛擔心安娜阿姨真的會被訓,就藉著送水果的功夫,來看看情況。
沒想到剛推開門,就聽到安娜在小瞧他。
這讓洛洛不開心了,撅著唇說:“我當然知道,我還見過她呢!”
沒想到洛洛會出現,安娜回頭去看。
隨即,她眼睛一亮,向他打聽道:“你見過鄰居是不是,那她長什麼樣子啊?”
洛洛本來是不想告訴安娜的,可是看安娜眼睛裡閃著期待的光,洛洛就沒忍心拒絕,回道:“是很有氣質的人,但是因為當時戴了帽子,我也沒看清楚。”
“她一直都戴著帽子?”
“是啊,外婆說她的臉上有傷疤,很害怕我會嫌棄,所以就一直戴著帽子。”
安娜心中古怪的感覺,更甚了。
她扭頭看著時秋秋,說:“你這位鄰居,有些神秘哦。”
的確如此,盛厲爵還偷偷調查過鄰居,後來沒發現什麼異樣,才算了的。
時秋秋想到什麼,頗有幾分惋惜地說:“這位鄰居不只神秘,做事還很不按常理出牌。你也知道她花園裡的花很漂亮吧,前陣子都被拔掉了呢,以後再路過,就沒有那麼美麗的景色可看了。”
“拔掉了!?”
安娜今天從另外一條路來的盛家,所以還沒路過鄰居家。現在聽了這個訊息,她的內心是很震驚的。
洛洛知道其中的原因,忙解釋道:“外婆也是沒辦法,花上面長蟲子,必須處理掉了。”
就算長蟲子,也可以用藥啊。楚慧嫻那時候照顧花朵,就會調配殺蟲藥,毒性低,效果還好。
鄰居能將花兒照顧得那麼好,想必小小的蟲子不至於讓她束手無策,不至於非要拔掉所有的花不可。
安娜滿心狐疑,一臉凝重的樣子。
就在她想得專心時,時秋秋戳了一塊水果,塞到她的口中。
那水果很甜,很涼爽,安娜嚥下去,頓時覺得喉嚨一陣清涼。
時秋秋不想再聊鄰居的事,她直直盯著安娜,問:“你表哥,有沒有再欺負你?”
安娜立刻搖頭,說:“沒啦,現在表哥已經不需要我做瑣事,而且我想出來就出來,很自由呢。”
看著安娜揚起的笑臉,時秋秋無奈搖頭,嘀咕道:“你還真是容易滿足。”
知道時秋秋還在替她打抱不平,安娜就笑著挽上時秋秋的手臂,說:“表哥就是那樣性格的人,我沒辦法改變,就只能讓自己適應啦。反正,我最後沒吃虧就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