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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今天真的好委屈,可是心裡一想到你,我就沒有多少委屈了。
——來源時笙的日記
清脆得巴掌聲音在整個寢室迴響著,時笙一時間被打的有點懵,單手捂著她被打的側臉,愣是沒反應過來。
一旁的餘秋秋先一步反應過來,一把勐地推開傅謝婉之,然後朝她吼道:“你有毛病吧!”
謝婉之她自己也沒有站住腳跟,後腰直接撞在了門把上,一震疼痛襲來,眼眶瞬間泛紅,然後狠狠地瞪了一眼時笙她們三人就跑出了寢室。
看著謝婉之跑開的身影,餘秋秋不禁暗罵道:“簡直跟瘋狗沒兩樣,搞的誰欠她一樣。”
陳怡一臉關切地問時笙:“笙笙,你要不要緊?”
時笙機械地搖了搖頭說:“沒事,我們要不…先直接去教室做成衣吧。”
陳怡看了一眼餘秋秋。
餘秋秋說:“可以的。”
說著,三人就關上了寢室門,拿上縫紉的器材,往實操教室走去。
臨近畢業設計的時間已經越來越短了,下週整個時裝學院就要開始逐個班級進行成衣的模特拍照。
這幾天時笙她們幾個人都在熬夜做著成衣。
夜晚的教室,顯得更外的空曠安靜,教室裡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在做著畢設的作品。
餘秋秋微微轉頭,一眼就看到了時笙的左側臉,紅紅的印子很是明顯。
“笙笙,你要不要去用冷水敷一下,”餘秋秋用手指了指時笙的臉頰,提醒她:“現在變得挺紅的。”
不用鏡子照,時笙覺得她都可以感覺的出來,現在左側臉頰燥熱燥熱的。
時笙點點頭:“那我去趟洗手間。”
餘秋秋說:“好的。”
教室走廊上靜悄悄的一片,時笙她們的實操教室在走廊的最開始,而洗手間則是在走廊的最尾端,時笙路過每個教室的時候,微微朝裡面瞅了幾眼,小部分人都在熬夜做畢業設計。
走廊不長,沒幾步就走到了洗手間,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蒼白一片,沒有絲毫純色,臉色的紅印尤為顯著。
她把手伸到水龍頭下,接了一把冷水,然後直接把冷水往臉上潑上去,時笙沒有馬上把它擦乾,而是仍由水珠沿著臉頰流下來了,和水珠一道流下來的還有時笙的眼淚。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莫名其妙一股委屈湧上來,眼淚也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時笙沒有第一時間回教室,而是去了教室的頂樓過道,那邊專門放著每屆學生設計的作品,設計好的衣服都被穿在人臺上,旁邊還放了兩張躺椅。
時笙走過去,半坐在躺椅上,看著夜空中的點點星辰。
江言,此刻的你在幹嘛?睡覺還是和我一樣在忙著畢業作品?
時笙的腦海裡想的全都是江言,眼眶中又不自覺的聚集了淚水,嘴唇微動,對著這片漆黑空無一人的頂樓過道說:“江言,我好委屈,我好想好想在你身邊,我真的好想你啊!”
眼淚如顆顆豆大的珍珠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在夜晚聽得尤其清楚。
時笙抽泣的聲音不斷,而走廊另一側的門背後倚靠著一個人,看不清他的整張臉,只有側臉被籠罩在黑夜之中,若隱若現,右手還緊緊得握拳,沒發出任何聲音。
一遇到事情,時笙的心裡就會不自覺想到江言,好像只要想到他,心便會踏實下來,他就如圍繞在她身邊一樣。
哭了好一會,時笙心裡的委屈才消散不少,隨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淚水。
“江言,哭了一場好多了,”時笙低下頭,吸了洗鼻子,輕聲地說:“想你真好,可以讓我在傷心難過的時候有個治癒良藥。”
起身,然後回了教室。
走到教室的時候,時笙的位置上忽然多了一大袋零食。
納悶,是誰放的?還是誰買的?
於是指著這袋零食問餘秋秋:“秋秋,這個是誰的?”
餘秋秋說:“笙笙,你可終於來了,你去洗手間那麼久?”
“我…”時笙不想讓別人知道剛剛她還哭了一場,一時之間找不到理由,隨口搪塞了一句:“剛剛突然肚子不舒服。”
可把餘秋秋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時笙那麼就還沒回來,出什麼事情了。
“對了,這零食是趙澤凱給你的,剛剛他來教室找你,就和他說你在洗手間,他就直接放下零食出去了,你有碰到他嗎?”
時笙震驚地搖搖頭說:“沒有。”
餘秋秋:“那可能回去了吧,都這麼晚了。”
“或許吧。”說著時笙在她位置上坐下,面對著眼前的這堆大零食,有點不知所措。
“笙笙,你怎麼眼睛紅紅的?”餘秋秋看著時笙的眼睛問她。
“剛剛洗臉的時候不小心把水潑進去了。”“原來這樣。”
時笙想了片刻決定還是給趙澤凱發一條訊息:下次大晚上的不要在送零食過來了,你不方便。
zzk:我方便的。
趙澤凱那端的訊息回覆的很快,接著又發來一條,確是語音:過幾天週末的時候,帶你去遊樂園玩。
時笙聽著趙澤凱的語音,還夾雜著風聲。
ss:幹嘛去遊樂園?你還沒回寢室?
zzk:去遊樂園讓你圖開心,快到寢室了,怎麼,擔心我?
時笙聽著他語音的最後一句話,語氣輕佻,明顯可以聽出他最後一句話語氣的懶散上揚。
時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的壞情緒已經一下子全部消失了。
a大。夜深人靜,整幢實驗室,只有二樓一個窗戶還亮著燈,此時的江言正獨自一人在做著醫學實驗的論文。
忽然,實驗室的門從外面被開啟了,一股冷氣隨著開門的這個動作被灌了進來,江言微微皺眉,抬起頭,想看看是誰打斷了他的思緒。
傅婉宛。
一進來傅婉宛一眼就看到了江言的皺眉,眉眼間流過一絲失望,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傅婉宛解釋她來這裡的原因:“傍晚的時候我碰到唐周,隨口問了下知道你今天在實驗室熬夜做實驗,想著給你帶點熱飲過來,暖暖身體。”
江言自從傅婉宛進來後看了她第一眼就沒再看過第二眼。
“不用了,謝謝。”江言直接冷漠得拒絕了她。
傅婉宛也佩服她自己,江言的輪番拒絕都把她練就了迎難而上的心。
她見怪不怪,走到江言身邊說:“咖啡可以提神,趁熱喝吧。”說著把咖啡直接開啟遞到了江言眼前。
眼前忽然靠近的氣息和陰影,讓江言感到不適,憑著本能一揮手,咖啡頃刻間被打翻,濺到了江言也濺到了傅婉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