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知安是陳牧揚的表弟。
中學畢業,家裡就安排去了國外留學,這幾年只有寒暑假回來,陸蘊書和陳牧揚定親的時候,他因為上學,並未回來參禮,她和陳牧揚這關係,也沒熟絡到他跟自己講這位表弟,甚至引見,所以到現在陸蘊書也沒見過。
不過看來陳老太爺對這位外甥侄兒很是重視,不過畢業回國,居然弄得這麼興師動眾的。
看來這陳氏集團……也要有動盪了。
從這門親事定下那天,陳牧揚就和她有過君子協定,大家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不過兩人都不能將外邊的人帶回來,也不可以被媒體拍到,以免傷害兩家的形象,影響品牌合作。
他們這種家族活動裡,她都有義務同和陳牧揚一起出現,保持著明面上的體面,不落人口舌。
陳牧揚於她家那邊也如是。
……
陸蘊書就隨口答,也沒走心,回完話將手機丟到一邊,又上了樓,換套衣服下來,在院子裡曬太陽。
今天週末,沒工作,因為家宴的事,她也推了其它的安排,現在的時間都屬於自己,很是空閒。
陸蘊書喜歡這樣的時候。
她就躺在搖椅上,抬頭望著藍天白雲,什麼都不想,也什麼都不用去想。
陳牧揚大概快中午的時候才回來的。
還是那一身休閒裝,看樣子,是一上午的時間都在醫院陪許悠寧了。
兩人默契對過目光打招呼,陳牧揚上樓換衣服,便趕往老宅。
“人哄好了?”路上,陸蘊書閒著無聊,隨口問。
“分了。”
陳牧揚答,語氣隨意得好像在談論天氣,完全看不出來剛結束一段感情的樣子。
不過也是。
他結束的感情多了,怎麼會還有感覺呢,不過是那姑娘一個人的黯然神傷罷了。
“哦。”陸蘊書答了一句,沒了下文。
“你不問一下為什麼嗎?”
“重要嗎?”陸蘊書不以為意,“想分開的人,哪怕是個咳嗽,都能成為分手的理由,問多了沒意思。”
陳牧揚轉頭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也沒說,又繼續開車。
兩人來到老宅。
管家老樸走出來迎,陳牧揚問:“知安到了嗎?”
“還沒呢,聽趙太太那邊的意思是在見朋友,要晚一點。”
陳牧揚臉色有些冷,低低斥一句:“讓這麼多長輩乾等著他一個,真夠規矩的!”
陸蘊書猜他們這對錶兄弟間感情應該不是很好,甚至有些矛盾,她很少見陳牧揚這麼情緒外露的表達不滿。
不過這跟她沒關係,她也不做發表意見,只拉過人的手,維持表面的恩愛,“走吧。”
陳家人難得聚得這麼齊。
兩人進去的時候,幾乎大半的人都到了,趙太太跟在老爺子邊上撒著嬌,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把老爺子逗的直樂。
陳牧揚的繼母跟這個姑子並不對付,也不熱絡,安靜的在一旁喝著茶。
她今天穿了一件蘇繡的旗袍,很是顯氣質,縱使已經四十多歲的人,卻跟三十一樣,保養得極好,而且風姿綽約的。
難怪當初陳牧揚的母親才走沒多久,父親就著急將人娶進了門。
單看那一張臉,確實很有衝動。
趙太太先看到了他們,調笑道:“我說什麼來著,真說曹操曹操到呢,小兩口感情還真好,手還一直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