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幾天小玉有些悶悶不樂,因為他被要求和寧凡保持距離,每次和寧凡見面的時候,小玉都必須站在十米之外,不能夠太過於靠近。
這是一件大事喚醒了寧凡基因裡的噩夢,他曾經讀過史書,歷史上那些大的瘟疫都能夠造成人群大量的死亡,甚至十室九空,屍體堆積如山。
所以對於這件事情,寧凡不得不慎重對待,小心翼翼。
“口罩雖不能完全避免被染上瘟疫,但也可以躲避十之七八,只要你每一天都堅持洗手洗臉,堅持戴上口罩,十有八九你是不會染上瘟疫的。”
寧凡朝著小玉叮囑道。
第二天凝視洗手法就傳遍了整個平南關,不過此時城中還沒有瘟疫發生,大家對於瘟疫的恐懼並沒有達到頂點,現在只是防範,甚至有人懷疑瘟疫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但是到了下午情況突然間就急轉直下了,城中突然有大量的人開始發熱,咳嗽,嘔吐。
到了晚上,就有人已經因為感染了瘟疫死去了。
這突然發生的情況,就連寧凡都嚇了一跳,他萬萬沒有想到瘟疫竟然真的來了。
作為一個從後世穿越回來的男人,寧凡深知在這個時代,醫藥的水平根本無法抵擋瘟疫的席捲。
面對著來勢洶洶的瘟疫,就算西北的判斷,在寧凡的眼中也並不是那麼重要了,如果讓瘟疫徹底蔓延開來,那麼恐怕會對大康的人口造成一次巨大的清洗。
老弱婦孺男女老,幼恐怕將會有三分之一,甚至到三分之二的人口會銳減下去。
沒有了人,寧凡設計的一切藍圖都將會戛然而止。
“行宮大門關閉,不許任何人進出。”
寧凡下令。
同時寧凡緊急成立的衛生糾察隊,開始在城中大範圍地清剿那些不按照防疫政策到處亂走的人,所有的居民必須嚴格執行居家隔離的政策。
各大軍營計程車兵也堅決不允許走動,按照寧凡之前規劃的隔離政策,整個二十萬大軍被寧凡分割成一個個小小的網格,這些網格之間彼此沒有任何聯絡,彼此之間斷絕關係,就算有了瘟疫也不會蔓延。
另外寧凡開始下達了詔書命令,自平南關,起實關內的所有關口緊急關閉,不允許任何人員流通。
同時各大城市各大州縣都緊急停止,任何人員流通不允許人員流竄。
“陛下這瘟疫來勢洶洶,上午感染,下午就會死去……這次恐怕我們大康真的危險了。”
幾個內閣的郎中站在寧凡的房間裡,焦慮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但是寧凡的臉色卻並沒有那麼難看,反而臉上的表情始終平淡。
其實寧凡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瘟疫越是兇猛,那麼它的傳播速度就越是不會太快。
畢竟一個人作為傳染源,一天之內能夠趕的路是有限的,這個人得到了瘟疫之後,很快就會死去,那麼他註定就不會傳染給太多的人,只要將防疫政策徹底普及開來,寧凡相信這波瘟疫對於整個大康並不至於傷筋動骨。
但現在的關鍵是內部的城市對於瘟疫的恐懼還不足,能不能將防疫政策徹底執行下去還是一個未知數。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那就是現在行宮的安全也難以保證了,誰也不能保證行宮裡就沒有感染者,一旦瘟疫在行宮裡蔓延開來,寧凡連自己的生命安全都無法保證。
幾天下來,城中已經有上百人感染瘟疫而死去了,不過得益於寧凡嚴格的防疫政策,瘟疫在城中並沒有蔓延開來,反而在城外橫屍遍野,那些西北的叛軍死的十之七八。
整個城外叛軍的營地,屍臭味熏天,宛如人間煉獄。
眨眼間半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城中每日感染瘟疫的人數屢屢下降,再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城中已經徹底沒有瘟疫新發病例了,而這個時候寧凡確定城外的瘟疫應該已經結束了。
春季徹底的來臨,氣溫升高,瘟疫已經失去了賴以傳染的條件了,這個時候瘟疫應該對人沒什麼太大的害處了。
不過寧凡還是小瞧的瘟疫的厲害程度,就在寧凡覺得瘟疫即將過去的第二天,城中又開始大面積的感染瘟疫,不過這一次瘟疫對於人的傷害程度並不像之前那麼高了。
剛開始感染瘟疫的人,往往第一天感染當天就會死去,但是現在感染瘟疫的人反而能活三五天,甚至有一半的人不至於死去。
寧凡明白這應該是瘟疫的變種了,死亡率下降了一半,但是傳染率卻增加了不止一倍,雖然成都每個人都戴上了口罩,但是仍然無法避免傳染。
“陛下根據城外傳回的訊息,三十萬叛軍已經有接近二十萬死於瘟疫了,現在叛軍已經開始撤退,留下了大量的屍體沒有去掩埋。”
黃超戴著口罩,站在距離寧凡十米的位置,向寧凡彙報最近發生的情況。
這原本是一件大喜事,但是寧凡此時卻半分都高興不起來,大量的青少年減員,這不是寧凡樂意看到的事情,雖然這些青年是來自西北叛軍,但是寧凡仍然不希望這些人平白無故的死去。
“白蓮教那邊是什麼情況?最近怎麼不見有動靜?”
整個平南關都被瘟疫鬧地人心惶惶,訊息阻斷,甚至寧凡連白蓮教那邊有什麼動靜都不知道了。
“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現在更是一鬨而散不見蹤跡了。”
黃超滿臉都是鄙視的表情。
寧凡倒是沒有想到這場瘟疫竟然間接的促進了這場戰爭,提前結束,但是寧凡心中卻一點高興不起來。
瘟疫一天不結束,對於大康來說就好像一把刀懸在頭頂。
第二日一大早寧凡起床之後立即感覺自己頭重腳輕,渾身痠痛,他意識到自己中招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就連行宮裡的眾人都慌了,那些下人太監們見到寧凡的眼神充滿了濃濃的恐懼,他們不得不伺候寧凡,但是卻小心翼翼地保持距離。
“陛下我不怕,要死就和陛下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