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等,等待一個訊息。
這個時候如果逼得太緊了,很可能會讓這幫人狗急跳牆,所以民法也想通了,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再如何憤怒已經無可挽回了,現在他只期望蕭鈴汐能夠平安無事。
“你去吧,等著訊息就好了,不要在全城搜捕了,把所有城門把守好,不讓任何一個人進出。”
寧凡平靜地朝著範明濤吩咐。
範明濤站起身來打算轉身往外走,這個時候耳邊卻傳來嗖的一聲,寧凡被幾個護衛抱住,死死地擋著來犯的弓弩,而一支箭矢卻嘣的一聲插進了旁邊的房樑上。
幾個侍衛反應很快,慌忙把箭取下來,這才發現箭頭上包著一封信。
寧凡並沒有去觸控這封信,而是讓旁邊的侍衛拿著寧凡,只是掃了一眼,臉上就露出了冷笑。
果真是白蓮教的妖孽,這幫人的訴求很簡單,那就是讓寧凡以死謝罪。
只要寧凡自殺謝罪,那麼白蓮教的人自然就會放了蕭鈴汐,而且這封信上也說了,他們對蕭鈴汐很崇拜,因為蕭鈴汐的父親蕭重乃是捍衛西北數十年的大將軍。
“陛下,這幫妖孽實在是該殺。”
當範明濤看到這封信上內容之後,握緊了拳頭,臉上露出了憤怒至極的神色。
寧凡擺擺手,心中一片亂糟糟的,正打算讓侍衛將這封信扔了,哪知道寧凡的鼻子尖,卻嗅到了一股極為濃烈的酸味兒。
“拿來。”
寧凡招了招手,幾個侍衛不敢違背寧凡的意願,小心翼翼地將這封寫在棉布上面的信遞給了寧凡。
寧凡將這棉布放在鼻尖狠狠的嗅了一口之後,臉上突然露出了冷笑。
“城中有幾個醋坊?”
寧凡衝著正要離開的範明濤問道。
範明濤有些傻眼,不知道寧凡是什麼意思,但是看到寧凡手中那位於泛黃的棉布,頓時就明白了。
“城中只有一處,在城北。”
範明濤有些興奮地說道。
他此時也已經認出了寧凡手中的那條白色的棉布了,那是醋坊裡用來過濾醋中雜質的細布。
那麼現在所有的細節,自然就一目瞭然了。
“算了,讓你的錦衣衛在外圍戒備,我親自進去營救。”
寧凡下定了決心,自己的老婆自己救,讓別人去救他不放心。
而寧凡這個決定則是把眾人直接嚇了一跳,尤其是範明濤,更是嚇得站都站不穩,寧凡作為一國之君作為皇帝,竟然要親自去救人,這他可是從來都聞所未聞的。
不過雖然範明濤嚇得不輕,但是寧凡身邊的護衛們卻習以為常,對於寧凡的能力和寧凡的作戰思想,這些護衛們再熟悉不過了,寧凡最拿手的就是特種作戰。
夜裡張寧凡帶著一個十五人的特種作戰小隊,全副武裝的出現在範明濤面前的時候,範明濤更是直接目瞪口呆。
全副武裝的寧凡等人穿著現代特種作戰的服裝,簡直如同來自未來的未來戰士。
除了沒有各種電子裝置之外,無論是褲子還是上衣以及戰術手套,都是寧凡仿照著未來的特戰戰術服務設計的。
看起來長長的靴子,但是走起路來卻沒有絲毫的聲音,還有那帶著鋸齒的匕首,更是讓範明濤眼睛都直了。
當一切準備完畢之後,寧凡率領著自己的特戰小隊,悄悄地順著巷子開始,朝著已經偵查完畢的敵人地方行進過去。
按照範明濤事先的踩點和調查,這個隱藏的窩點大約隱藏了三十名,白蓮教的教眾而且都是最精銳的人,蕭鈴汐應該就關在這裡。
有了詳細的人員配置和精細的地圖,那麼接下來寧凡自然如入無人之境,他的特戰小隊如同天神下凡一樣,突然間就出現在了這群白蓮教徒的核心位置。
按照寧凡的構想,這次特戰作戰小隊的首要任務就是保護人質,也就是蕭鈴汐的安全,那麼他們必須要第一時間進入最核心的位置,找到蕭鈴汐,並且確定他的安全。
等到寧凡等人順利找到蕭鈴汐被困的地窖的時候,寧凡這才驚奇地發現蕭鈴汐不但毫髮無損,而且看起來精神頭也很好,當寧凡取下自己口罩的時候,蕭鈴汐的眼睛都直了。
她知道寧凡會來救自己,但是沒有想到明凡竟然會親自來救自己,那一刻蕭鈴汐再也顧不上矜持,一下子撲進了寧凡的懷中。
而這個時候門外的白蓮教教徒已經發覺了動靜了,已經將整棟房屋都給圍住了。
寧凡揮揮手,兩個特戰隊員點燃了胡椒粉辣椒麵製作的煙霧彈,直接從窗戶裡往外扔,瞬間整個院子就被刺鼻的濃煙給籠罩著。
寧凡給蕭鈴汐帶上了防毒面具,身上也給蕭鈴汐披上了防刺背甲。
幾個特戰隊員將房門牢牢地守著,現在不用出去戰鬥,只等著範明濤帶著錦衣衛來營救就行了。
特戰小隊的作戰任務往往不是殺傷敵人,而是順利的完成任務,現在已經順利的救到了人質,寧凡現在給特戰隊員們下達的命令就是堅守。
一名特戰隊員來到視窗拉響了手中的煙,同時噗呲的一聲,一團煙花衝上天空。
而這個時候守在外圍的範明濤看到煙花升空,眼中立即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他掏出腰間的繡春刀往前一指,身後的錦衣衛就如同潮水一樣衝向了院子。
察覺到已經被幾位包圍逃無可逃的時候,這些白蓮教的教徒反而瘋狂地向寧凡所在的這間房子衝擊起來。
而在關鍵時刻,寧凡點燃了手中的粗製手雷,直接扔到了院子裡,轟的一聲院子裡炸得火星四射,而那些白蓮教的教徒也倒下了一片。
這玩意兒現在做得很粗糙而且很不安全,寧凡也是思慮再三才把這東西帶上了,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救了命。
就在粗製手雷爆炸之後,外面的錦衣衛就已經衝進了院落裡,不過沖進院子裡的錦衣衛直接驚呆了,只見這些白蓮教的教徒個個被炸得灰頭土臉,有的甚至被炸斷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