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條資訊,我有點失落。
但是很快我就調整了心情,換好了衣服以後,準備先回去。
“舒小姐,你這是準備回去嗎?”沒想到剛出會所門口,我就遇到了南瑜,我特地看了一眼她的指甲,應該是剛做的,很簡單大方的款式。
“嗯,我今天有點累了,你們先玩。”我微微一笑,語氣寡淡。
南瑜解釋道,“剛才你睡著了,所以我就提議讓晶兒她們別叫你,讓你好好休息一下,她又想要做指甲,我們便出來逛了逛。”
原來是南瑜提議讓鄧晶兒她們先走的。
如果沒有南瑜,我想鄧晶兒她們先走,我心裡不會有什麼意見,但是當我知道是她提議的以後,心裡莫名的不舒服起來。
或許友情也有佔有慾,我總覺得南瑜像是我和鄧晶兒她們之間的“小三”。
大概是我太敏感了吧,我安慰自己。
“沒事,我確實是太累了,你們先玩,我準備先回去了。”我答道,儘量表現得自己不太在意。
“好,那我等一下告訴她們。”南瑜點點頭,甚至都不需要我告訴鄧晶兒,她會替我轉達。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微微頷首便走向了我自己的車子。
——
回去的路上,車流逐漸擁堵起來,我被堵在了中間沒有動。
就在我有些出神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有人開車門的聲音,我扭頭一看,竟然是顧時嵩。
他應該是從車尾繞過來的,直接就上了副駕駛的位置,我錯愕地看著他,“你怎麼冒出來的?”
“有人在追我,你就當是幫我個忙。”顧時嵩將安全帶繫好,扭頭回答。
我下意識地就望向了窗外,不遠處一個有點眼熟的身影在酒吧門口穿梭,似乎在尋找什麼,那個人應該是孟欣欣。
“她是你的追求者?”我問顧時嵩。
“嗯。”顧時嵩回答得倒是爽快,隨即他勾起一個散漫的笑容,“不過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女人,不是嗎?”
這倒是,不過他一個時常混跡在相親圈的GAY,怎麼這個時候開始良心發現了?
眼看著孟欣欣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顧時嵩的眉頭皺了起來,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帶著一點不悅,“這裡總是堵車,太煩人了。”
誰讓這裡的生意好呢?眼看著顧時嵩似乎很不想被孟欣欣發現,我轉頭就將手放在了車窗玻璃升降鍵上,然後幽幽地問,“顧先生,你願意將你存在我公寓的那尊佛像搬走嗎?”
“嗯?”顧時嵩的眼睛盯著我的手,唇間發出一聲淡淡的質疑聲。
“不然我就開窗叫人了,你好好和你的追求者你去聊一聊吧。”我不抓住這個機會,那尊佛像還不知道要在我公寓待多久。
顧時嵩眯了眯眼眸,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隨後挑挑眉,“你在威脅我?”
“嗯哼。”我聳聳肩,沒有否認。
“這個世界上還沒人能威脅到我顧時嵩。”顧時嵩露出了幾分輕蔑桀驁的神色,剛說完這句話,我的手一按,車窗玻璃便已經落下來了,他瞬間就放平了座椅,然後躺下去,語氣依舊難得地保持平和,“但是能屈能伸是我的座右銘,可以,我答應你。”
確實能屈能伸。
我重新將車窗關好,這時前方的車流開始流動起來,我開著車緩緩往前,而顧時嵩也將座椅重新調好,隨後他開始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殺人了?殺了你前夫的前任?”
“前夫的前任?”我扭頭看了一眼顧時嵩,眼神不悅。
“嗯,那個向晴應該算是靳寒的前任,總不能算是現任。”顧時嵩輕輕地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戒,他的年紀應該和我差不多,但是好像很喜歡玉石,包括手腕上戴著的佛珠,都透露出一種老成的氣質,這種氣質和他有些妖孽的外貌其實很不搭。
我沒有回答他,現在案子還在調查中,一切都以最後的調查結果為準,我作為當事人也不想多說。
好在顧時嵩在這件事情上沒什麼追根究底的興趣,在車流徹底暢通的時候,他忽而又提起了之前要我考慮的事情,“對了,考慮和我結個婚嗎?”
“顧先生,你不要把我的客氣當做好欺負。”我心情本來就不好,剛才也是一直在想辦法調節自己的情緒,但是顧時嵩在這個點還提起假結婚的事情,我的脾氣頓時就被拉了上來。
“我沒有說你好欺負,我只是覺得你是一個很合適的結婚物件而已,我們是各取所需。”顧時嵩絲毫沒有被我的態度嚇到,反而是淡定地答道。
我黑了臉,靳寒說的確實沒錯,顧時嵩就是盯上了我,當然絕對不是因為喜歡。
我靠邊停了車,“下車。”
“OK。”顧時嵩這一點倒是答應得爽快,隨後就下了車,但是他賊心不死,下車後還彎腰對我叮囑道,“再考慮一下,我不需要你生孩子,也不在意你是殺人嫌疑犯。”
如果殺人不犯法,我現在就想開車把這個傢伙撞上天。
我沒有理會他,一腳油門踩下去就離開了,沒過一會兒,我便接到了靳寒的電話,出於對向晴那件事的考慮,我接了他的電話。
“你在哪裡?”靳寒的聲音莫名地冷淡,似乎充斥著不爽和煩躁。
“開車回家的路上,有事嗎?”我戴著藍芽耳機,一邊開車一邊答道。
“不是剛和男人約會回來嗎?”靳寒又冷颼颼地問道,這個問題直接把我問蒙了,我什麼時候和男人約會了?
雖然我不太在意靳寒誤會我,但是他的語氣難免讓我覺得不爽。
似乎從向晴死的時候開始,我就一直遇到煩心的事情,這讓我想起了她死之前對我的詛咒,一時間我有些分神,差點就闖了紅燈。
剎車的聲音有些刺耳,將我的心情直接剎到了底,“靳寒,你有事就說,我今天沒心情OK?”
我的話音剛落,就看到旁邊有一輛車跟了上來,和我的車並排停在紅燈前,那是靳寒的車,我非常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