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你們這裡今天沒有,那就不要了。”我的目的已經達到,所以有沒有薏米紅棗糕我已經無所謂了。
說完我便離開了這家店,回到車上後,我猶豫再三,還是將剛才那份錄音發給了陸璽誠,雖然會給他造成比較大的打擊,但是我不想他被矇在鼓裡。
發完了錄音我準備駕車回工作室那邊,可是靳寒的身影已經來到了車邊,他這次學聰明瞭,知道敲車窗我不會開,所以直接給我發了一條資訊:鄧晶兒早產是不是和傅傑向晴有關?
哎呀,這人難道忽然清醒了?
我真是深感意外,開啟車窗後,我開門見山地問,“靳寒,你對於這件事什麼看法?”
“哪件事?”結果靳寒的回答讓我大失所望,難道不是來談傅傑和向晴的罪孽?
“你不是來和我說晶兒早產的事情嗎?”我反問,已經做好了關窗離開的準備。
靳寒的眉頭肉眼可見地擰緊了幾分,“能確定她早產是因為那盒糕點嗎?”
我聽到這句話就想要下車,狠狠給靳寒一耳光,鄧晶兒現在是他好兄弟陸璽誠的老婆,而且生孩子的事情人命關天,他的話卻充滿了質疑。
鄧晶兒在保胎的情況下,每天都在吃一些容易刺激子宮收縮的糕點,絕對會有影響,我哪怕不是醫生,都能保證這一點。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會讓傅傑和向晴親自去跟鄧晶兒道歉,以及補償。”好在靳寒接著說的快,我下車的動作又打住了。
“你等著陸璽誠給你電話。”我相信陸璽誠聽完了那份錄音,一定會找傅傑和向晴算賬的,而靳寒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鬧得天翻地覆,自然會出來處理。
靳寒點點頭,俊臉上忽然勾起了一縷笑容,“對了,合作愉快。”
我有些不解,但是馬上想起了他和章修前簽了合同的事情,確實要合作一下,但是應該不愉快,我沒有附和,直接一腳油門踩下去,駕車離去。
回到工作室以後,章修前正在裱畫,見到我回來了,他臉上有點莫名的不好意思,“意意,那合同已經簽了,從明天開始我們就要動工,每天都要去一趟展覽館那邊,工期暫定是三個月。”
“好,我都可以。”我沒有異議,既然是我勸章修前籤合同的,自然不會簽好了又不配合。
況且小老頭都開口說酬勞五五分,我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從小到大,我除了大學實習期間勉強掙了一點點錢,其他時間我確實沒有自己嘗過掙錢的滋味,這將是我人生中第一筆大額收入,靠自己工作得到的,想一想還挺期待。
章修前有些欣慰地笑了笑,“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
時間已經有點晚了,我在工作室沒待多久就打算開車回家,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陸璽誠收到了錄音以後竟然一直沒有聯絡,這不太正常。
最後沒忍住我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沒人接,反倒是鄧晶兒的電話打了進來,“意意,你發給陸璽誠的那份錄音我也聽了,傅傑那個傻缺,到現在還在護著向晴!”
原來陸璽誠一收到我的錄音,就去了向晴的病房,恰好那時候傅傑還在那裡沒有走,於是兩人就理論起來,之前兩人動過一次手,身上都有傷,於是默契地選擇了口頭交鋒,但是這場口頭交鋒帶來的傷害,絲毫不亞於肉體上的痛苦。
然後就鬧到要報警了,可是傅傑咬死了向晴是無辜的,把所有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即使報警,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向晴是出於故意傷害鄧晶兒的目的。
她只要不承認自己知道薏米紅棗糕不適合孕婦就行了。
“要我過去嗎?”我想動身去醫院看看情況。
“沒事,這件事就讓陸璽誠和傅傑去解決吧,他們兩個以前關係那麼要好,結果現在被一個向晴弄得臉紅脖子粗的,我真的心累。”鄧晶兒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都已經不想發表任何意見了。
如今傅傑不知道中了什麼邪,比靳寒還要偏袒向晴一些,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和陸璽誠的兄弟情,真要到此為止了。
我開車回到了家裡,今天我媽回來得早,親自在廚房裡忙碌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飯,就等著我和我爸回來,我和她說起了今天在醫院裡發生的事情,我媽嚴肅地說,“意意,你要離那個向晴遠點,她雖然出身普通,但是心機城府比你更厲害,既然你都和靳寒離了婚,就不要再去蹚渾水。”
之前向晴害我流產的事,我爸媽都還不知道我手裡有證據,他們只希望我能離這兩個衰人遠遠的,別再被影響。
我乖乖地點頭,然後準備去洗手吃飯,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我拿過來一看,是齊舟陽。
我們有段時間沒聯絡了,看他的朋友圈都是在炎炎烈日下工作的狀態,我有心替他走後門換一份工作,可是他拒絕了我,想要先鍛鍊鍛鍊自己。
“舒姐,你忙嗎?”電話接通後,齊舟陽有些客氣地問候聲便傳了過來。
他對我一向都是這種客客氣氣又很乖巧的態度。
我答道,“不忙,怎麼了?”
“向晴是不是出事了?”齊舟陽直接問道,言語間似乎並不知道向晴最近的情況。
“你和她徹底沒聯絡了嗎?”我反問,最近向晴出的事可不算少,可是齊舟陽卻並不清楚,因為他已經將向晴的所有聯絡方式拉黑了,直到剛才他和一個朋友聊天,才知道發生了這麼多事。
我也沒瞞著齊舟陽,將最近的一些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包括一些媒體不知道的內情我都說了。
齊舟陽一陣沉默,半晌才沉重地說,“我感覺現在我和她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我無言,因為他說的挺對。
但是接下來他說的話,又讓我感到了納悶,“我剛才檢視了一下黑名單裡的信件,她前些天聯絡過我,而且是想要和我借一筆錢,是不是為了賠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