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一再強調，姜綰只能無奈收下，“褚爺爺放心。
我一定會全心全力給褚戈治病，公私分明，我一向分得清。”
“好孩子。”
褚老拍著姜綰的肩，“也怪不得琪琪最喜歡你。
換做其他人是九弛的嫂子，她未必願意成婚。”
早前褚琪可說自己不想成婚的，如今也算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褚爺爺，這是強身健體的藥丸子，你偶爾可以吃上一顆。”
姜綰藉著袖子的掩飾從空間拿出幾個玉瓶，“早晚各一顆。”
確實是她新研究的藥丸子，可以養氣血。
褚老聞言眼睛一紅，“還是你這丫頭心疼我啊，那褚爺爺就厚著臉皮收下了。”
他心想，這是綰綰從袖子裡拿出來的，想來是早就準備好給他的。
這孩子真是有孝心，他忽然有些羨慕姜紹文。
姜綰並不知道褚老的誤會，褚琪從外頭小跑進來，“祖父，我來扶您回去。”
“暫時還用不著你這麼扶著。”
褚老嘿嘿一笑，“我還能走得動，回去收拾收拾，讓你娘安生一點。
早點治好戈兒，也好準備你的婚事。”
“祖父。”
褚琪被褚老打趣的俏臉泛紅，她確實很期待她和宋九弛的婚禮。
所有人都離開以後，姜綰才回到藥房，又讓袁婆婆將茯苓木香叫過來。
“現在我要研製手術時用的藥物，也教你們怎麼使用這些器械。”
麻醉這些必不可少，姜綰要培養助手，她要規避在空間手術。
除此之外，這些手術器械，是她讓宋九淵命人暗地裡打造的，方便她手術。
聞言茯苓木香自然開心的不行。
一鑽進藥房，便是一整天，直到晚上姜綰回房，宋九淵才交代：
“今天抓到的黑衣人已經審完了，確實是南川太子派來的人。”
“為了以絕後患，他還真是煞費苦心。”
姜綰冷了臉，“南川皇室宗室應該有不少孩子，他們就不會過繼一個嗎？”
她有理由懷疑南川太子就是見不得甘澤好。
“可是南川皇更希望未來繼承大統的是他的子孫。”
宋九淵嘆息了一聲，“我聽說南川太子在師兄他們離開以後。
又找了不少神醫瞧過，府上更是抓了許多年輕貌美的女子，想要生下一兒半女。”
這南川太子實際年紀並不小，太子妃善妒，和他後院的小妾斗的不可開交。
從前流產的妃子不計其數。
然而那時候南川太子總以為會有孩子的，不在意，以至於現在府上後繼無人。
“痴心妄想。”
姜綰輕嗤了一句，“作惡多端的人還想子孫滿堂，想的美。”
“我知道你看不慣他，等我們去了南川，狠狠揍他一頓行不行？”
宋九淵溫柔的哄著姜綰，還保證道：“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甘澤一根汗毛。”
“我自然信你。”
姜綰摘下頭上的珠釵，“這幾日我要忙著給褚戈手術。
可能無暇顧及你，這也是難得學習的機會，我要將甘澤帶到身邊。
南川的事情暫時交給你處理吧，我相信你能處理好。”
“好。”
宋九淵本想拉著姜綰洗鴛鴦浴，結果姜綰沒什麼興致，兩人草草結束。
在宋九淵想再來一次時，姜綰已經沉沉睡了過去。
想到她近日比較疲憊，宋九淵到底沒有為難她，而是擁著她很快睡了過去。
這幾日，茯苓和木香忙的腳不沾地，甘澤也沒有閒著。
當然褚家人並不知道甘澤的身份，只緊張褚戈。
術前的工作姜綰都交給茯苓，她慢悠悠在院子裡修剪新種的花花草草。
兩日過後，清晨，姜綰洗漱完用完早飯，那邊褚夫人和褚戈分別被送到宋九淵準備的手術室。
這兩天茯苓帶著木香和甘澤仔細將屋子裡清掃過，甚至還用自制的藥物消過毒。
這樣重要的日子，宋九淵陪著姜綰一起，褚父緊張的不行。
“王妃，辛苦您！”
“姜姐姐，我相信你！”
褚琪雙眸亮晶晶的盯著姜綰，還是從前那個崇拜她的小姑娘。
“放心。”
姜綰對褚琪微微一笑，宋九淵替她開啟房門，輕聲對她說：
“綰綰，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我在外面等你。”
“好。”
這樣的手術，穿越前姜綰做過無數次，在古代卻是第一次。
所以她內心是有些緊張的。
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下來，然而外面的人瞧著她的背影，神色複雜。
尤其褚家的庶子們，褚寒有些惡毒的想，最好他們一起死在這裡。
王妃是他們褚家得罪不起的人，真出了事情也不用承擔責任。
而她不用面對討厭的母親，她也不能決定自己的婚事。
許是她的眼神太過於明顯，褚躍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肘，提醒她。
“三妹妹，注意收斂你的表情。”
這個三妹妹素來會偽裝自己，今天倒是她最洩露情緒的時候。
“我知道了，謝謝大哥。”
對褚寒來說，她不想得罪這個庶哥，他是家中長子。
若褚戈真的出事，這家裡指不定會交給他。
褚琪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錯過他們之間的互動，她緊握著拳頭。
暫時不想去思考這些事情，只希望母親和弟弟都好好的吧。
外面的人格外緊張，裡面的人也是如此。
褚夫人和褚戈之間隔著一座屏風，而褚梅等人會被安排在隔壁屋子。
“夫人別緊張，你會沒事的。”
茯苓已經準備好麻藥，正要註釋，便瞧見褚夫人緊張的渾身發抖。
甚至於她身下還有了一灘黃色的水漬。
眾人：……
褚夫人被嚇尿了。
姜綰見怪不怪，“清理一下，重新換一下衣服。”
“娘，莫怕。”
褚戈的聲音自旁邊傳來，“你隨時可以後悔。”
他不想娘往後會後悔。
褚夫人咬牙閉著眼睛，“戈兒莫怕，娘沒事的，你們來吧？”
“好。”
木香和茯苓配合著清理乾淨她身下的東西。
甘澤在旁邊安撫褚戈，以及給他打麻藥。
姜綰戴上手套，眼瞧著就要開始，外頭響起宋九淵冷冽的聲音。
“綰綰，褚梅不見了。”
“什麼？”
姜綰一驚，“那挑好的其他人呢？”
她吩咐那些人在隔壁等著，萬一需要輸血，便可以隨時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