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嫁給你。”
余天走後,春花直言不諱地盯著小龍,極為大膽地說出了這麼一句。
小龍還沒緩過來呢。
沉醉在對親情的思念當中,思緒萬千。
聽到如此直接的表白。
他又是一下愣住。
擦了擦眼見,看向一臉認真的春花,輕輕搖了搖頭,“別開玩笑,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什麼來歷,你也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故事...”
對於平常男女交往來說,瞭解對方的資訊自然很重要。
可對於春花來講,這一切都無所謂,因為小龍曾在最黑暗的時刻,給了她最明亮的光。
那一縷光。
深深照進了她的心中。
回想起小龍如同蓋世英雄一樣不顧安全衝進房間與一眾惡人大膽對峙的模樣,這般只有在電影中才會出現的場景,已經讓春花這一輩子都無法忘卻。
報答恩人的方式有許多種。
比如之前她捨身撲救,為小龍擋槍。又比如現在,她願意以身相許,從此給小龍做牛做馬。
情到深處。
春花喜悅地哭了出來,“小龍哥,我說的是真的,我什麼都沒有了,我現在只有你...”
在醫院休養的幾天內,春花透過余天手下人的關係,痛苦地得知了自己父母為了找尋自己,多年過度傷心,早已撒手人寰的悲慘訊息。
現在的她。
心頭只有嫁給小龍一個念想。
若非如此。
她覺得此生恐怕再沒有什麼親人可以依靠,畢竟經歷過世間許多黑暗的她,早已經無法再輕易相信其他任何陌生人。
話落。
就在這間密閉的賓館房間內,春花徐徐脫下了自己的外套。
她長得不錯,眉眼俊俏。
雙峰挺拔,這是隻有青春年少的女孩兒才會富有的獨特活力。
雪白的小腹之上,還能看到一些零散的剛剛癒合沒多久的傷口。
這是之前擋槍留下的傷疤,刺眼又讓人疼愛,看得小龍心頭一顫一顫。
“我給你...”
春花抓住小龍的手,“你要了我行嗎,你要了我吧,我不想給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我更怕你不接受我,以後我的貞操再被壞人奪走。”
她太怕了。
哪個好女孩兒會不在意自己的貞潔呢?
之前馬哥猥瑣噁心的樣貌還歷歷在目,春花是真的想將自己最最純真的第一次,獻給這個曾經如同光芒一樣出現在自己心中的男人。
小龍不從。
因為他還惦念著姜小黎。
世間情愛總是如此複雜,不然愛情兩個字又怎麼會如此難解。
但。
春花的要求太過強烈。
她富有心理創傷,表現得很是過激。
見小龍遲遲不動,她竟然赤身裸體拿起了一把水果刀,架在自己雪白的脖頸上,哭著求道,“小龍哥,你要了我吧,我求你要了我!我每日每夜地做噩夢,夢裡都是被別的男人...被他們侮辱蹂躪...我...我不想讓我的第一次被他們奪走!你今天要是不要我的話,我就...我就死在你面前!”
平常人絕對做不出這麼偏激的事情。
畢竟平常的女人絕不會有春花這般慘痛的過往經歷。
小龍不懂得什麼叫創傷性應急心理障礙。
但他看得清楚,春花手裡的小刀正一點一點劃破面板,仿若今天自己不同意的話,這個可憐的女娃就真要死在當場。
“放下刀!”
小龍身手很好,一把搶過,擦拭血痕。
只是沒什麼用。
春花哭得淚水漣漣,“你搶走了也沒有用,你要是不要我,我可以隨時趁你不在的時候死去。小龍哥,我不是賤貨,更不是婊子!我只是怕,我真的怕,我求你了,求你了...你要了我行嗎?”
“...”
小龍愣住了。
春花說的沒錯。
一個人若是真心求死的話,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
看向春花美妙的軀體,心頭卻沒有任何邪念。
這是小龍第二次看見過真正的女人,但卻與上一次面對姜小黎時完全不同,那次是慾火旺盛,這次是無法言訴的百感交集。
“來...”
見小龍不動,春花笨拙地起身,輕輕脫掉他的外衣。
漸漸的。
背心、褲子、鞋子、襪子全都被褪下,只留了一條小褲衩,以及小龍健碩的充滿肌肉的年輕軀體。
轉眼間。
春花的嘴不知何時貼在了小龍的嘴上。
這種感覺。
如同一朵在春天綻放出來的花朵一般新鮮。
春花的舌頭更是像笨拙的盲蛇一樣,按照僅有的一點道聽途說的男女經驗,試圖獲得小龍的反饋。
“別讓我傷心地死去...”
最後一句真心的話語,擊潰了小龍的最後防線。
他是個男人。
縱然心頭有千般思念,可最終也抵不過最最原始的誘惑。
房間內的氣溫漸漸升高。
兩個人都是同樣笨拙。
互相擁抱在床上,好像兩個剛剛學會摔跤的人在進行試煉,進行了好久,也找不到門道。
可惜。
如果老王現在能在當場就好了。
早已前往日國的他,對男女之事的鑽研程度堪稱無敵。
如果有他現場指導,小龍也不會笨拙得像個無知娃娃。
但。
凡事都有第一次。
終於在十幾分鍾後,小龍似乎摸到了一些門道,兩人終於緊緊抱在了一起。
“...”
身體在輕輕湧動。
春花的眼角卻不停流出淚水。
有關風月。
卻也充滿一種類似於親情的感覺。
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將小龍想象成了什麼人。
男人?
兄長?
亦或是其他更為複雜的情感。
洪水爆發。
山崩地裂。
在進行不到三十秒鐘之後,兩人的第一次便結束了。
小龍羞臊萬分。
心頭有對春花的可憐,也有對姜小黎的愧疚。
雖然兩人至今為止都再未見過面,可小龍的腦海中卻總是會出現之前在火車站前與姜小黎面對面時那般美好的畫面。
人生就是如此複雜。
小龍陷入自責境地的同時,坐在京城飯店大包房內等待劉麗紅過來的余天也是‘提心吊膽’。
談不上害怕。
只是不知道事情會不會奔著自己所想發展。
他心裡清楚。
他與劉麗紅之間就像是親兄妹,事情一旦摻雜了感情,總會變得萬難處理。
“來啦?”
正想著時,西裝革履的小孫起身迎接劉麗紅。
今天的劉麗紅也是一臉欣喜,盛裝出席,穿著一身鮮豔的紅色裙子,進門時還有些不好意思,瞟了一眼余天身旁的李婉柔,心裡想著一會兒怎麼改口。
畢竟她剛從醫院出來不久,劉作林說的是,今晚有個大驚喜給她,她還以為是余天同意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