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北原市特管局的監控中心內。
雷劍靠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著烈酒一邊哼著小曲。
周圍的工作人員彷彿是已經見慣了這種場景,都沒人會覺得奇怪。
直到一名特管局醫療成員慌慌張張地走進了監控室。
“雷局,剛才運送出來的白武市特管局隊長已經醒了。”
“啊?那頭虎蛟?居然被人打的這麼慘,才醒啊?”
雷劍醉醺醺地歪了歪頭,看著門口的醫療成員不屑地說道。
“既然醒了就別浪費老子的醫療資源,趕緊給白武市打包送回去。”
但那名醫療人員卻仍然站在門口,半天都沒有反應。
“還有啥事?”
雷劍看那名醫療人員臉色不太對,於是不耐煩地看著他問道。
“雷局,虎蛟隊長說......有陌生的異類混入了這次大賽之中。”
砰——
雷劍一拳又錘爛了一張桌子站了起來,暴跳如雷地說道。
“放他孃的狗屁!這虎蛟他媽的也算是活了上千年了!怎麼現在輸不起要賴主辦方了?!孃的,這廢物玩意兒一千年還是一頭蛟果然是有原因的!”
“雷局,您先別生氣。”
一名負責監控的特管局工作人員聽了醫療成員的話之後已經調取了白武市特管局最後的戰鬥記錄。
“您看這裡。”
他指著監控影片對雷劍說道。
“白武市最後一場戰鬥是和盧明市,白武市大獲全勝。”
雷劍湊了過去,的確,白武市特管局的虎蛟非常善戰,盧明市的幾個異類幾乎都沒什麼還手的能力便被打趴在了地上。
“這是最後一場?”
雷劍疑惑地問道。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那麼問題就來了,既然虎蛟最後一場戰鬥贏了,那為啥會被抬出來?
“那龜孫子說沒說自己被誰淘汰的?”
雷劍轉頭問醫療人員。
“額,他說是......偽裝成霸州市的不明異類。”
“霸州市?”
雷劍更加疑惑起來。
霸州市這種鄉下小地方几乎從來沒有參加過大賽,以至於自己都把他們給忘了,你說霸州市有啥能擊敗虎蛟的異類?雷劍是不信的。
於是他拿起電話,撥通了霸州市特管局局長的電話。
“喂,孫傳富,你狗日的在幹嘛呢。”
電話一接通,雷劍就惡狠狠地問道,而後回答他的是一陣搓麻將的聲音。
“你他奶奶的,又在打麻將,大白天的打,大晚上的也打!?”
“雷,雷局啊,不好意思,您稍等我一會兒。”
電話那頭的孫傳富,孫局長立刻起身離開了麻將館,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之後說道。
“雷局,您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現在不是交流大賽的時間嗎?”
“老子給你打電話就是問這個,你們霸州市的異類名單呢,我咋沒查到啊?”
電話那頭的孫傳富愣了一下,而後疑惑地反問雷劍。
“什麼名單,雷局,咱們霸州市從來沒有報名參加過交流大賽啊。”
“啊?你沒參加過?!可是報名表上有你們霸州市啊!他奶奶的,因為你狗日太沒存在感了,老子都沒檢查你們名單,少給我耍滑頭,趕緊把名單補過來!”
孫傳富是哭笑不得啊。
“嗨喲,雷局,您拿我尋開心呢,咱霸州市窮鄉僻壤的,哪兒有這精力分人出去參加什麼大賽啊,反正參加了於是被秒殺的份兒,到時候連他奶奶的路費都轉賺不回來。”
雷劍皺緊了眉頭。
“你果真沒有派人來參加過?我警告你孫傳富,若是你被我逮到耍花招,老子......”
“雷局,我敢騙你?我孫傳富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惹您啊。”
雷劍瞭解孫傳富,雖然是個老滑頭,但他應該沒有說謊。
掛掉電話之後,雷劍的酒都醒了一半,他沉吟片刻之後大手一揮對監控室的人說道。
“朝所有人傳送資訊,暫停大賽!”
可半分鐘之後,他得到了讓他另一半酒也徹底醒了的訊息。
“雷局!所有通訊都被切斷了!!咱們現在只能接收到裡面的資訊,完全無法朝裡面傳輸資訊!”
“啊?!咋可能啊!這一個小時以前不是還有人把那五鬼給運出來了嗎!?”
雷劍驚愕地喊道。
“從那之後,咱們的人便再也進不去界域敕令所製造的北原市了。”
“去他媽的!這是老子製造的城市!!還不允許老子進入了!?看老子去把這破玩意兒給打破!”
雷劍暴跳如雷就要離開監控室,但立刻被幾名工作人員給攔住。
“雷局!雷局冷靜!!您現在打破界域敕令!複製的北原市會瞬間與真實的北原市重合!到時候會出現巨大的災難!”
雷劍的額頭青筋暴起,這完全就是被人算計了啊。
“雷局,要不要通知總局長?”
一名工作人員說道。
“通知個屁!!我們是主辦方!!哪兒有讓人家來擦屁股的份兒!讓技術科和工程部的人馬上到現場!!就算是給我撕,也要撕開一道進入的口子!還有情報科!你們就在這裡,給我密切關注局勢!給我把那幾個混進去的傻逼找出來!”
雷劍的拳頭握地嘎吱作響。
他能想象,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了,那他北原市就成一個笑話了。
雷劍幾乎都已經能想象得到常越那傻逼會怎麼嘲笑他了。
一定要儘快解決這件事。
那幾只敢混入自己城市的老鼠,他一定要讓其付出代價。
......
酒店內。
李牧寒看著眼前的女人嚥下了一口唾沫,自從這女人出現之後,自己就再也聽不到哈提和其他小隊成員的聲音了,他就彷彿是被拽入了另一個空間一般完全與世隔絕。
他的手慢慢背在了身後,準備撥通林澤的電話。
就在他的手指剛想按下撥號鍵的時候,一眨眼的功夫,女人已經閃身到了他的眼前。
那一雙攝人心魄美麗無比的雙眸盯著李牧寒的眼睛,讓他連一根手指都無法挪動。
【現在,只有我能救你的女人,和我做個交易吧】
女人的聲音就彷彿是有著某種魔力一般不斷灌入李牧寒的腦子裡。
李牧寒儘可能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被這聲音所迷惑,他冷笑一聲道。
“只有你能?也太自大了吧。”
【我知道你寄希望於特管局的人,但他們對此也束手無策,相信我】
惡魔的話語直接印刻在了李牧寒的腦子裡,他想拒絕也拒絕不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相信這女人說的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