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等了半天,外面靜得一點聲響都沒有。
李芸兒伸手在床上胡亂一摸,沒有摸到人。
於是,李芸兒突然掀開了被子,只見宇文靖還乖乖的站在床邊,靜靜的看的她,問道:“可以吃飯了嗎?”
李芸兒揉了揉自已的肚子,趕了一天路,的確是餓得很了。
她已經習慣了吃宇文靖做的飯,人一旦有了依賴感,就容易迷失方向,此時她卻迷失到了宇文靖的那一邊無法自拔了。
緊接著,宇文靖又替她穿了鞋子,整理了凌亂的衣裙,她的衣裙也是鬆鬆垮垮的,露出雪白的香肩,她完全還處於懵懂狀態。
直到後來,李芸兒追問宇文靖,她才知道,原來他的親孃早就死了,他爹現在的妻子是他的續絃,第二任妻子。
不過,讓宇文靖不回家的原因卻是他爹的這位續絃夫人同時帶回來了比他還大兩歲的親大哥,也就是說,他爹早就在外面養了外室,並生了兒子。
可是宇文靖也只是和她後孃維持著表面的和睦關係,在他爹的眼中,他的後孃比親孃對他還要好。
這也是為什麼宇文靖用錢比較自由的原因。
宇文靖從小身體不好,其實也有把後孃當親孃來對待過的。
不過他後來才知道被送到外面拜師學藝是假,真正的原因其實是她的後孃後來又生兒子了,在宇文氏那樣的大家族裡一個女人有好幾個兒子傍身,自然日子比誰都好過。
李芸兒聽後,只嘆息道:“看來,你要娶我這事,比登天還難啊,沒想到你們家這麼複雜。”
宇文靖道:“我家做主的不是我爹,而是我家老太爺,放心吧,我要娶誰做我的妻子,我的祖父是不會反對的。”
“我才是祖父認可的嫡長孫,家裡的那幾個人一個也入不了祖父的眼,所以宇文氏的繼承人也只能是我。”宇文靖道。
李芸兒聽到他講家裡的事,都嚇到了,真是越聽越複雜了:“這麼說來,你還得回家去爭奪家產,算了,本姑娘不奉陪了,玥兒還等著我回京都發大財呢。”她要和安西玥強強聯合。
宇文靖急聲道:“那些不全是宇文家的,有很多是我孃的嫁妝……”
宇文靖第一次和別人講家裡的事,包括南宮元熠都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親孃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病死了。
李芸兒這才知道,宇文靖不是回家搶財產,而是回家打仗。
“我已經答應西玥要回京都陪她了……”
“有南宮元熠在,輪不到你陪她。”
“可是……”
“別可是了,咱們明天就啟程,先回江南。”
李芸兒想了又想,其實宇文靖也挺可憐的,從小在外面漂泊,明明有家人,卻像沒有家人一樣,她怎麼忍心讓那些小人得志的耀武揚威。
這時,李芸兒終於鬆口:“我還是給西玥去封信吧,報個平安,順便交代一下藥堂的一些事宜。”
上次安西玥說要把玉顏霜推到花王國,這事李芸兒也一直都記在心上,其實她們也早就以李芸兒的身份開始聯絡了。
不過經不住宇文靖軟磨硬泡,李芸兒就跟著某人走了。
李芸兒在心底給自已做工作:“宇文靖都這麼幫她了,她也不能忘恩負義不是,再說了,她時常在外面跑,身後沒個男人也不安全,宇文靖長得的確挺好看的,試著和他相處一下,應該可以吧。”
只是李芸兒沒想到,由於她鬆口了,宇文靖就更得寸進尺了,直接搬來和她躺一張床上了,還美其名曰:“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