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河心裡一陣抽痛,他什麼時候說過要讓出主將之位了,不過有一句話叫做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情況特殊,南王殿下如果有本事,有能力,也可以把兵符給他,讓他先號令士兵退敵。
“可是什麼?”蘇河鬼使神差的接話。
安西玥卻適時地道:“夫君,我聽說當時南疆也受到一批莫名其妙出現的驅蛇人的騷擾,周將軍帶了兩萬人退敵也受了重傷,是南大營的那批英勇無比的新兵把那些蒼夷國人打跑了。”
安西玥眨巴著大眼睛,就像個崇拜英雄的小白兔,看著單純無害。
“剛才蘇將軍既然已經說了,讓他們在軍營裡關閉了三個月也算是處罰過了,現在他們就是無罪之人,不如讓他們重新整兵出發,共同守護北朝,為朝廷效力。”這就是要認定他們身份的意思。
安西玥說完,又朝著蘇河淺淺一笑:“蘇將軍,您覺得讓他們也加入退敵軍隊……可還好。”
蘇河現在也不能說不好,因為他們的人都懼怕那些蛇,再退不了敵,不僅他的祖父要打斷他的腿,皇上可能也會盛怒,撤他的職甚至殺他的頭。
這三個月,他一睜眼就是敵軍身上那些吐著杏子的毒蛇,他們心裡本就懼怕,這樣的仗他怎麼打得贏。
於是,蘇河點了點頭,看了南宮元熠一眼,道:“有他們助力那再好不過了。”他完全忘記了當初他要殺他們一事。
“本王說過要帶兵出征嗎?”南宮元熠突在玩味笑道。
“夫君,你就幫幫蘇將軍,他一心為百姓著想,挺感人的。”安西玥說著還作勢抹了抹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
“玥兒,你現在身體不好,咱們還是儘快起程回京覆命,為夫知道你心善,可也要注意保重身子。”
只見他們夫妻倆人一唱一和的。
片刻之後,南宮元熠彷彿經不住安西玥撒嬌軟磨求情,他又擺出玩世不恭的嬉笑:“王妃見不得百姓受苦,本王就勉強答應想想辦法,試試看。”
“不過,回了京都,蘇將軍可一定要替本王做證,是蘇將軍求著本王接的兵符,才“替”蘇將軍掛主帥禦敵……”南宮元熠滿臉的為難。
蘇河瞬間愣在當場,南王他是什麼意思?他沒說把兵符給他啊。
不過蘇河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南王有辦法,他不得不聽南王的。
福公公在一邊享受著安西玥專門替他準備的美食,一聽南王此時擺起的清高模樣,也微微一愣,在心裡暗暗吐槽:“南王明明心繫百姓,在他見到南王時,南王對他說,不管皇上的決定是什麼,都讓他先救了南疆百姓再說。”
現在太子監國,幫著皇上處理政務也越來越輕車熟路。
福公公也知道太子讓南王回京的目的,回京後,南王等同於放棄了南大宮,手中就沒了實權。
他記得當初,南王傳回京都的書信當中就有組建南大營的想法,當時豫親王還誇獎他有先帝之風。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同時,在蘇河踏進小院開始,白先生就已經開始準備了,此時,所有的龍虎軍也將整軍出發,包括在南營裡訓練了三個月的新兵,也做好了準備。
一個時辰前,程楓連新房都沒有進入,就脫下了新郎的衣服,重新換上了當初在南大營訓練新兵時的戰袍,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婚房的方向。
旋即,他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