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幼小寶寶小嘴一嘟,「嗖」地跑到了自家哥哥另一邊的胳膊側,重新粘上,奶聲奶氣跟哥哥告狀,「哥哥,那個壞哥哥站起來了吶,要不要重新摁倒他呀?」
某正拍灰少年:???
「嘶……你個小白眼兔!」你忘了剛剛是誰餵你了?!
少年沒好氣地正想過來杵杵某小寶寶的小腦袋,剛走了一步,一顆金蛋蛋就慢悠悠地滾到了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看著這顆蛋狠話不多的圓滾滾玩意,少年眉峰一擰,腳下步子下意識地停了下來。
他正想邁過去,這蛋「唰」地就立起了薄如蟬翼的鱗片,天亮了,晨曦傾灑入室,落在鋒利鱗片上閃爍起了不好惹的寒光。
少年蹙眉深鎖,詫異地看著這顆圓滾滾的玩意。
這東西,跟活得似地。
全然超出了少年的認知。.z.br>
一人一蛋就這麼僵持下了。
直到一道軟糯糯的小奶音兒打破了這無形的劍拔弩張,「幼幼才不是兔子吶!幼幼是小老虎!哼唧!」
似乎就在小寶寶看過來的一瞬間,某蛋「嗖」地收回了鋒芒畢露的鱗片,又變成了那花紋精美,憨態蛋掬的悠然模樣。
少年瞥著這蛋,淡淡地「嗯」了一聲,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某小兄妹倆,目光復雜。
跟少年剛剛不把他倆放在眼裡一樣,現在這小兄妹倆也不理他。
小茶幼吃完兔兔就趕緊跑過來,是因為她哥哥需要她吶。
魏白湛見小茶幼跑了過來,冰冷的小臉上也終於露出了淺淺的笑意,他指了指鐵牛他們,給了小妹妹一個「可以開始了」的眼神兒。
小茶幼立馬乖乖給哥哥當起了嘴替。
「鐵牛叔叔,我哥哥讓我跟你們講,我們剛剛給你們每個人身上都繫上了極細魚線哦,不過不同的是,幼幼給你們綁的預先是拴在腳上的,白湛哥哥給剛剛跑掉的那兩個哥哥拴在了脖子上……」
「什麼?!」
「什、什麼?!」
小茶幼剛奶聲奶氣說到這裡,突然劉氏和越氏就跟瘋了一樣尖聲吼叫了起來,叫破音的那種喊聲,那瞬間充血瞪得爆圓的眼珠也猛地朝小寶寶瞅了過來。
茶幼小寶寶被嚇地「啊嗚」一叫喚,害怕地縮到了魏白湛的身後,琉璃眸子受驚變得圓溜溜。
魏白湛小眉一蹙,當即伸手護住自家妹妹,冷冷對著他們一喝,「閉嘴!否則收屍。」
短短六個字,瞬間讓發瘋的鐵牛一家安靜了。
少年看著魄力十足的小男孩,薄唇勾了勾,目光瞥向了鐵牛一家人人血肉模糊的雙腳。
嘖,這要換成了脖子,可有點危險啊,呵呵……
還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難怪,這小崽子絲毫不在意那倆人跑了,敢情是在這等著呢。
「難得有一天,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慈悲。」少年似笑非笑地在一旁幸災樂禍。
鐵牛一家聽得清楚,但他們不敢吭一聲,甚至連看都不敢多看少年一眼。
他們也是現在才發現,原來這小男孩才是最可怕的,又狠又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