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幼學著哥哥的手法,超認真地往大人們的腳上繫著魚線,雖然她完全不知道這個是要幹什麼的。.
但是小寶寶學得超快的,很快就熟悉了這個奇怪的繫結方式,嗖嗖就幫哥哥把大家的身上都拴上了魚線。
每個人的全身,從脖子到腳踝,上面都鬆鬆垮垮地繫上了魚線,這可不是小茶幼系的不好,是她看哥哥就是這樣鬆鬆地套上,她也學著這樣做。
因此,一心只提防著面前那個暫時沒有動作的人們,大多都完全不知道兩個小寶寶在他們身後做了什麼。
這樣壓抑又鴉雀無聲的屋子裡,一柱香的時間過後,少年依舊沒有動作,似乎真的被身上的繩子束縛住了,靜靜地看著兩個小崽子的動作。
越氏和鐵牛的目光也因此愈發大膽了起來,活絡地來回轉著,隱隱有伺機而動的架勢。
少年漫不經心地乜了鐵牛他們娘倆一眼,就彷彿沒有看到他們的神色一般,目光一移,又挪向了兩個小崽子,唇角抿出一個冰冷的弧度,冷嗤一聲。
魏白湛和小茶幼在後面忙活完後,重新繞到了鐵牛一家的面前。
就在小男孩帶著小妹妹來到他們面前擋住少年視線的一瞬間,越氏瞬間衝著兩個孫子大喊,「快跑!」
那兩個孫子立馬炮仗似地衝了出去,與此同時,上身被魚線勒得血痕累累的鐵牛也忍著劇痛,猛地翻身滾到了少年的前方,妄圖攔他一下。
少年看到這一幕,眼裡沒有絲毫的意外,只有一片冰冷殺意,他不緊不慢地回頭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小男孩,嗤笑一聲,嘴裡冷冷吐出一句「婦人之仁」。
接著,少年手臂一抬,輕易就繃斷了小男孩綁著他的繩子,順手從腿上摸出一柄短劍,隨著刀柄在少年修長的手中聽話地轉了一圈,寒光森森的厲刃在空中也劃出了一個冷血無情的弧度。
看到這一幕的鐵牛一家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如紙,驚恐地連連後退,抖如篩糠。
小茶幼踮了踮小腳,看著外面灰濛濛的庭院,已經看不到那兩個孫子的影子了。
所有人都各懷心思,只有茶幼小寶寶很天真地關注著唯一她看懂的事情,「哥哥,那兩個哥哥跑走了誒。」
茶幼小寶寶奶呼呼地拽了拽自家哥哥的衣袖,嬌嬌軟軟地提醒道。
魏白湛給了自家小妹妹一個安撫的目光,「嗯」了一聲,看都沒看那兩個孫子跑走的方向,只目不轉睛地盯著少年的動作,「不用管、他們。幼幼,幫哥哥、摁住他。」
小男孩幽幽地抬手,指向了掙脫開的少年,管都沒管那兩個跑掉的人。
看到這一幕,聽到小男孩對小妹妹說的話,少年渾身的殺氣一頓,他斜了一眼那指著他的小男孩,胸膛劇烈起伏了兩下。
嬰息看到這一幕,那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要不是他過去要路過某個玉面閻王一樣的少年,他真想去把這倆小祖宗的嘴給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