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幼的小耳朵可好使得很,魏良序再怎麼捂,她其實都能聽到隔壁小姐姐的尖聲吵嚷。
小奶獸窩在爹爹懷裡,仰起小腦袋,奶聲奶氣地問他,「爹爹,什麼叫「晦氣」呀?」
魏良序聽到懷裡傳來的傻呼呼小奶音,渾身火氣不禁一頓。
他低頭對上懷裡小寶寶那雙葡萄仁一樣的清澈眸子,頓時覺得又心疼,又更氣了。
「不是什麼好詞,小寶寶不需要知道,幼幼別理,幼幼不喜歡繡繡姐姐的話,以後就不跟她玩了,就跟哥哥玩好了。」
魏良序斜了一眼隔壁的院子,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壓下了頂到嗓子眼的火,儘可能溫柔平和地跟懷裡小寶寶說:
「等爹爹忙完回來,就送繡繡姐姐回家,以後爹爹有幼幼一個小女兒就足夠了。」
魏良序的聲音不大不小,除了小茶幼能聽見,他身後跟著的小廝和家丁也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其中震驚猛抬頭的也不在少數。
當然,在屋子裡的小男孩也聽到了這句話。.
他走了出來,仰頭看著一臉疲色的爹爹,他小小的眉頭擰起,上前拉著爹爹進屋了。
咱們進屋!別為了外人生氣!
魏白湛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魏良序看著小男孩傲嬌的背影,竟很輕易地看懂了他的意思。
父子倆自小生出的隔閡,不知不覺輕薄了許多呢。
魏良序也沒有再生氣了,畢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他再不喜,又不能怎麼樣,就早早送回去吧。
此時,隔壁的魏繡繡還渾然不知,還自視甚高地在鬧騰不止。
正好此時傳令的小廝來到了魏繡繡的屋子裡,要拖黃奶孃去打板子。
小廝來的時候,正式魏繡繡鬧脾氣的時候,小廝的話哪裡能蓋得住魏繡繡那尖銳的聲音?
所以小廝傳來的命令,魏繡繡只聽到了最後魏良序要打黃奶孃板子,至於前面黃奶孃為什麼捱打她沒有聽見。
黃奶孃聽到自己要挨板子頓時臉色煞白,這十板子雖然不多,可疼得很呢,而且還丟人!
對於女眷而言,打板子算是很重的刑罰了,聽到這個命令,黃奶孃頓時就哆嗦了起來,魂都嚇沒了,看著來拖她的小廝連連搖頭求饒後退。
可這些小廝才不管她呢,上前就要拖人。
黃奶孃連忙轉頭看向了站在臺階上的魏繡繡,寄最後的希望於她。
可黃奶孃等來的卻只有魏繡繡高高在上的得意嗤笑:
「魏叔叔要打這噁心的賤婢板子?哼,都看到了沒有!魏叔叔多寵我,知道有人來噁心我立馬就派人來拖出去打板子!你們都看好了,這就是讓本小姐不高興的下場!哼!」
魏繡繡站在臺階上,趾高氣昂地指著黃奶孃大聲說道。
一時間,院子裡鴉雀無聲,居然沒有一個人在第一時間應和她。剛剛一直圍著魏繡繡轉的奶孃們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出聲的。
魏繡繡正得意著呢,沒有聽到她預想中的恭維附和,立馬不滿地朝周圍人瞪去,「怎麼!本小姐說的不對嗎!你們都啞巴了?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