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嬰息自己所描述的,一陣一陣密密麻麻難以忍受的劇痛席捲而來,他一邊說著,一邊已經痛苦難忍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哎呦!我的腦瓜瓜喲!介是麻情況啊!】
對面的魏良序看著如此言之鑿鑿,不像有假的嬰息,還真是仔細地感受了一下。
【嬰息大師這話說得如此情真意切,描述生動,聽起來還挺真的!】
感受完了,魏良序很認真地告訴嬰息,“大師說的這些症狀,本官似乎都沒有,怕不是大師弄錯了。”
嬰息:【廢話!就一包藥,老子還用你告訴老子你頭不疼!哎呦哎呦,疼死老子腦瓜瓜了!】
隔壁屋子裡,小茶幼沒大聽懂大人們在說什麼,但是聽著幽紫玄石裡嬰息操著一口奇奇怪怪的腔調在那瞎吆喝,小奶團已經笑得窩在哥哥懷裡直抽抽了。
魏白湛都害怕她出什麼事,仔細看了看發現小妹妹只是在笑,無奈地也噙起一抹淺笑淡淡。
小茶幼一邊笑著,一邊在歡快中嘟嘴嘴,奶聲奶氣控訴,“壞主銀天天說外面超危險超恐怖,才沒有呢,外面比山上好玩多了!哼哼,又騙小寶寶的大壞蛋!”
魏白湛好笑地拍拍小妹妹的腦袋,認真地跟自家小妹妹說,“外面是危險的哦,你主人並沒說錯,但是這裡跟幼幼的山上一樣,都是幼幼的家,在家裡是沒有危險的,哥哥會保護幼幼的。”
“哦,好!”小茶幼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反正她聽懂了最後一句話,歡快地繼續窩在哥哥懷裡傻樂起來。
嬰息還在嚎——
【哎呦呦!更重了!哎呦呦!這邊腦瓜瓜又疼了!】
【這到底是哪個蠢貨乾的蠢事!哎呦呦疼死老子了!不對不對,會不會是那個小崽子乾的好事!不知道什麼來路的那個小崽子!你給老子等著,老子非收了你不可!】
【哎呦,這年頭,怎麼輪到我貪點錢就這麼不容易!就一百兩銀子,老子這是遭的哪門子的罪!】
這奇怪好笑的腔調,一聽就是從幽紫玄玉里發出來的。
從這塊玉石裡傳出來的話,都與平日裡大家的語調大相徑庭,只能透過熟悉的音色與話裡的內容進行分辨。
在怪怪強調此起彼伏中,一道嚴肅正經的聲音夾雜其中,“嬰息大師,有句話,本官還是想與大師說清楚:幼子無辜,還望大師慎言!”
魏良序神色嚴肅地盯著嬰息,語氣凝重。
然而此刻,嬰息聽著魏良序對自己這樣說話,居然一點怒容都沒有——
他終於意識到不對了,但已經晚了,一波連著一波的劇痛襲來,他只能捂著頭痛苦難忍,拼命保持著理智,哪有心思跟魏良序爭論什麼。
而他的內心……
【無辜?無辜個屁!誰家的稚子都無辜,就你家這兩隻跟無辜半點關係沒有!老子這會兒腦瓜瓜要炸了,疼得只能由著你瞎嘰歪,就是你家稚子乾的好事!】
魏良序沒聽到嬰息的厲聲呵斥,也察覺到了嬰息的異常,他看著神色逐漸扭曲的嬰息,不禁很關切地問道,“嬰息大師,你怎麼了?你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