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氏話音剛落,就見那隻肥鴿子撲騰著翅膀,灰溜溜地鑽了進來。
越氏那個“來”的諷刺尾音兒還沒嚥下去,看到這隻圓溜地滾回來的胖鴿子,瞬間呆若木雞,竟一時連動作都沒了。
她就這麼目瞪口呆地目視著胖鴿子慫溜溜地停在了某小奶團的跟前,恍惚間,她竟感覺這鴿子的目光在躲閃?
“壞鵪鶉!把毛毛還給我!別以為你們顏色差不多,幼幼就看不到你偷偷叼走了一根!”
小奶獸伸出小手,奶兇兇地朝這肥鳥呲了呲自己十分兇猛的小虎牙。
鴿子抖了兩抖,趕緊把嘴裡叼著的那個細毛毛放到了某小祖宗的手裡,縮回腦袋時,還極小聲地“咕咕”兩聲:我是鴿子,才不是鵪鶉呢!
叫喚完,這肥鳥立馬縮起脖子,慫溜溜地蹲在角落裡一動不敢動。
這可看愣了從沒見過這種“大場面”的小男孩,“哇!幼幼你可以讓鴿鴿聽你的話誒!”
魏白湛充滿驚奇的雙眸熠熠生輝,宛如黑濯石一般光亮璀璨,瞬間就將木訥的小人兒帶活了一般,他來來回回在小妹妹和肥鴿子之間轉看,童稚鬼靈,鮮活可愛。
而被小哥哥誇了的小奶獸羞怯怯一笑,乖乖坐回小哥哥旁邊時,又忍不住傲嬌嬌地揚揚小下巴,蠢嘟嘟的小模樣煞是可愛。
魏白湛看著這樣可愛的小妹妹,沒忍住伸出了小手,學著大人的樣子,在她的小下巴上撓了撓,還學著大人的語氣,奶聲奶氣,“幼幼真可愛!”
被撓了下巴的小奶獸歡快地蹬了蹬小短腿,“咯咯”直笑。
啪嗒——
一聲脆響,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歡實蹬腿的小姑娘身上掉了下去。
這聲立馬就吸引了小男孩的目光,就連還在震驚發愣的奶孃都尋聲朝地上看了過去。
之間小姑娘的腳下,一塊晶瑩剔透的玄玉靜靜地躺在那裡,形狀宛如一個放大的骰子,四四方方,稜角分明,其上明亮的紋理,隱約形似一個字——謊。
越氏瞧見這晶瑩天成的黑玉,瞬間就顧不上某隻肥鴿子了,也不發愣了,一下就蹲下了身把這小孩拳頭大小的寶貝抓進了手裡,細細端詳著。
魏白湛見奶孃又是這副要據為己有的樣子,不禁坐直了身子,緊繃的小身子帶著小男孩幾乎從沒有過的小脾氣,“奶、奶孃,這、這是幼幼的,你、你不能拿!”
但是,一個每天都在她掌心裡的三歲半的小寶寶,越氏會放在眼裡?
甭管他有什麼情緒,越氏毫不客氣地冷冷一個眼神兒斜了過去。
“閉嘴,嘴賤愛胡說的小孩可是會被爹爹扔掉的!誰說這黑玉是這個野丫頭的?這就是我的,你們兩個話都不會說幾句的小孩少給我瞎說!不然我讓你們倆都被扔掉,變成沒爹沒孃沒人要的野孩子!”
越氏兇狠的目光死死盯了這小兄妹倆。
但是,茶幼小奶獸會讓這個壞姨姨就這麼拿走她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