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熱熱鬧鬧地進行著,吳夏坐在臺下看到新人們說著感謝的話,尤其是黃燕特別提到希望能把她的喜氣分享給每個人時,特意朝自己這邊看了一眼,她淚光盈盈地鼓起了掌。
到了開餐之後,許國平牽起吳夏的手去跟戰友們和吳夏的同事們敬酒,他們走了一大圈,許國平逢人就敬,每一次喝完沒說兩句就會告訴人家吳夏是他媳婦。
比如:
“許連長,你傷好啦?”他帶著吳夏又到了下一個人那裡,那人關心地問。
許國平高興地端起杯,激動地回答:“營長,你怎麼知道是我媳婦吳夏救了我!”
營長無語喝乾了杯裡的酒。
再比如:
“許連長,我敬你一杯!”
“呀,孫連長真客氣,你怎麼知道這是我媳婦吳夏啊!”
看他一個勁兒地顯擺,最後吳夏實在受不了,把他給拉走了。
兩人回到家之後,許國平抱著吳夏一頓親,臉上都是滿足的笑。
他對吳夏溫柔地說:“今天我看你哭了好幾次,很感動?”
吳夏點了點頭。
許國平說:“當初結婚的時候我們沒請過客,不如找個時間給你補辦一個婚禮吧?”
見吳夏沒有說話,許國平快速地說:“就像黃燕今天這樣,你也穿一身紅衣服,咱們也去拍結婚照,好不好?”
原來他以為自己是因為沒有婚禮才哭的。
“笨蛋。”吳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唇角的笑意忍都忍不住。
她這一笑百媚叢生,許國平一聲狼叫又直接撲了過來。
兩人翻雲覆雨,情到濃處時,許國平喘息著問:“夏夏,我們生個孩子吧?”
“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喜歡,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更好,最好性格也像你,我一定會好好寵愛她的;如果是個男孩子,我就給他送到軍營,將來我和兒子一起保護你。”
之前兩人快活的時候都是用了計生用品,這一次他不想要了,他想當爸爸了。
吳夏撫摸著他:“你之前不是說過不想要孩子嗎?這一輩子咱們有萌萌和許兵就夠了。”
她對於生孩子還是有一些恐懼的,所以當初許國平說不要孩子她心裡還偷偷歡喜了一陣,這怎麼突然又要了?
“你不想要孩子?”許國平見她沒有立刻答應,心裡有些黯然。
肯定是自己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讓她沒有勇氣生下自己的孩子。
想到這,他又小意溫柔地討好起來:“夏夏,我每天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哪種伺候,吳夏當然清楚,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還是收斂點,免得早早腎虛。”
“你竟然敢質疑你男人的能力?”
許國平聽她這麼一說,直接壓了上去,吳夏早就被他弄得沒有力氣,看他還想要,氣得用枕頭砸他。
許國平笑著撓起了吳夏的癢,吳夏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豔光四射的臉是那麼的美,讓許國平忍不住繼續撩撥起來。
“知道我的厲害吧?其實你就是個小騙子,咱們做了這麼多次,哪次我不是把你伺候的腿都軟了,現在還敢說我腎虛?要不然給你點厲害的花樣?”
兩人就這麼鬧著,吳夏恍惚中覺得自己好像和他回到了從前快樂的日子,她真希望兩人就這麼一直快樂下去。
她這麼一想就有點走神,許國平立刻就察覺到了。
他在她的頸子上直接啃了一口,哼了聲道:“和我在一起不許想別人,尤其是丁文民。”
提到丁文民,吳夏才想起來今天在婚禮上根本沒有看到他,之前她記得黃燕曾經說了會把熟悉的人都給邀請過來,既然丁文民沒有來,是不是有意在躲著自己。
一想到他,吳夏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就算是許國平在賣力她也有些提不起興致。
丁大哥是個好人,可惜他們倆沒有緣分。
“夏夏!”
許國平不甘心地喊著她的名字,他還想做點什麼就聽到了外邊響起腳步聲。
兩人這才想起來,公公婆婆走了,孩子們該回自己家了。
“趕緊穿衣服!”
吳夏怕兩人這個樣子被孩子們看到,飛快地爬起來穿衣服,許國平同樣動作飛快,在孩子們進門之前,兩人終於把衣服都給穿好了。
“爸爸、媽媽!”萌萌一看到吳夏在屋裡,猛地跑過來撲進吳夏的懷裡,她都好多天沒有看到媽媽了,她真的很害怕媽媽不要自己。
許兵站在萌萌身後,怯生生地看著吳夏,他聽奶奶說媽媽和爸爸和好了,但是總要親眼看過才放心。
吳夏微笑著看著兩個孩子,一段時間沒見,他們又長高了些。
“一會兒咱們出去吃飯。”
聽了這句話,許兵才鬆了口氣,萌萌更是歡呼了起來,奶奶果然沒有騙他們!
萌萌賴在吳夏懷裡撒嬌,然後奶聲奶氣地問:“媽媽,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弟弟呀?”
她這兩天聽奶奶和爺爺唸叨過,萌萌心想著如果媽媽和爸爸有了孩子,媽媽應該就不會離開爸爸了!
她的大眼睛轉呀轉,直盯著吳夏的肚子,恨不得現在她的肚子裡就能有個小寶寶。
吳夏哪能看不出萌萌的想法,摸著她的頭髮說:“過幾天,媽媽要去省裡工作,等到爸爸也到省城後咱們一家就再也不分開了。”
聽到媽媽的保證,孩子們笑得很開心,蹦蹦跳跳地跟著吳夏下館子去了。
一家人在一起的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吳夏去省裡報道的日子了,一早上,許國平帶著孩子們送吳夏去了火車站,等到火車開車的時候,兩個孩子一邊朝吳夏揮手一邊跟著火車往前跑。
萌萌大喊著:“媽媽,萌萌想你!”
喊了幾句,看到火車越開越快,她的小短腿怎麼也追不上,萌萌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吳夏看到萌萌哭了,也忍不住掏出手帕擦起了眼淚,她回頭看著孩子不斷縮小的身影心裡也不好受,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后,她才收回了目光。
突然,吳夏在玻璃窗的倒影上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等她回過頭的時候,卻沒有看到熟悉的人。
“也許是看錯了。”吳夏自言自語道。
她沒有看到,在車廂連線處,黃書娟正滿眼怨毒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