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吳夏說話,叢敏就熱情地朝著許國平擺起了手。
“許連長,在這兒呢,我們在這兒!你過來坐呀!”
許國平微微點頭朝著兩人走了過來,叢敏眼尖地看到了許國平褲子上的血跡。
“許連長,你受傷了,要不要緊?”
許國平說:“沒什麼,我配合省內部隊搗毀了一處藏毒窩點,你要是感興趣,可以收看明天的晚間新聞。”
“哇哦!”叢敏誇張的眼睛睜得老大:“是不是和警匪片裡演的一樣刺激?”
許國平笑了:“沒那麼誇張,只不過對方手裡有槍,稍微麻煩了點。”
叢敏推了下吳夏,對許國平說:“我說夏夏剛才怎麼魂不守舍的,肯定是擔心死了。好了好了,我去前邊坐,就不給你們夫妻倆當電燈泡了。”
她說著就離開了自己的座位,到了前面坐下。
這一排只剩下了許國平和吳夏兩人,許國平突然冒出了句:“我感受到了。”
剛才在他包紮傷口的時候,他感受到了吳夏的視線。
不管她是不是在擔心自己,能停下腳步看看他,就已經讓他高興到了現在。
他喜歡這種被人牽掛的感覺。
許國平看著吳夏,卑微到不敢去向她確認。
在他心裡,哪怕吳夏不是在關心他,但是能回一下頭讓他自己騙騙自己,他也已經很滿足了。
吳夏看了他一眼,褲腿上的紅依然是那麼刺目,她沒有趕許國平離開,而是直接把杯子遞給了他。
“喝點水。”吳夏的聲音依然冷淡,小臉也是繃著的。
許國平愣了下,接過杯子眼睛都亮了起來。
“我這就喝。”
擰開杯蓋,裡邊是紅糖水。
作為一個男人,許國平從來沒有覺得紅糖水好喝,但是今天不一樣,他莫名覺得紅糖水很合他的胃口。
一口氣把一杯水喝了一杯大半之後,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
“你來月經了?”
上次吳夏來月經的時候讓他幫忙弄過紅糖水,說是喝了這個可以滋補身體虧損還能緩解疼痛。
吳夏點點頭。
許國平有些不好意思,他把吳夏的紅糖水給喝了,她喝什麼呀?
“給你。”許國平把水杯還給了吳夏,吳夏也沒有推辭,接過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來。
她這會兒肚子確實有些疼,喝點紅糖水可以幫忙舒緩一些。
喝了幾口,吳夏才想起自己的杯子許國平剛剛用過,那她和他豈不是相當於間接在接吻?
在她愣神的時候,許國平的大手伸向了她的小腹。
手心裡的溫暖,讓吳夏冰涼的小肚子感受到了一絲暖意。
這種溫暖帶來的舒適感,讓她忍不住嚶嚀一聲,許國平側頭看向她。
為了能幫吳夏捂小肚子,他坐得離她很近,一側頭,正好可以看到吳夏毛衣領口若隱若現的鎖骨。
再往上是細膩的天鵝頸和小巧的尖下巴。
讓他看得揉肚子的動作都停止了。
“你幹······”
因為肚子疼,吳夏的聲音有些虛弱,聽上去顯得格外的軟。
許國平一貓腰,用椅背擋著自己,迅速地在吳夏的鎖骨上親了一下。
這一吻十分迅速,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許國平就一本正經地坐直了身子。
汽車發動,此時正行駛在了陽光下,大片的陽光從車窗灑進來,照在了吳夏的臉上、脖子和鎖骨上。
溫暖而又美好,兩人之間的空氣在這一剎那好像都變得甜絲絲的。
吳夏愣住了。
她有些無法形容此時內心的感受。就感覺許國平的吻就像雪花做的羽毛一樣落在鎖骨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雪花就化進了她的心裡,癢癢的、麻酥酥的。
下一秒,她頭上的呆毛立了起來。
她!被!親!了!
說好的不給他錯覺不給他機會,可是怎麼會這樣!
吳夏不敢去看許國平,一下子站了起來,逃得飛快。
她跑到前排的座位和叢敏坐在了一起。
“你怎麼過來了?”
叢敏正在看著窗外的風景,被突然過來的吳夏嚇了一跳。
“後邊漏風。”
吳夏也沒多解釋,就和叢敏聊起了天。
能和吳夏聊天,叢敏求之不得,兩個女人越聊越起勁,直接把坐在後邊的許國平給忘了個一乾二淨。
很快,汽車到達了平城,吳夏從車上下來,準備坐公交車去單位。
“夏夏,我送你。”
吳夏看到部隊的車來接許國平回去,有現成的車可以坐,她也沒必要非要去等公交車,上了車後,和許國平坐在車後座一起去了文化局。
剛一上樓,黃燕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看看左右沒人,對吳夏說:“你小心一點。”
“怎麼了?”吳夏被她說得有些丈二摸不到頭腦。
黃燕猶豫了一下,小聲說:“他們說你的工作來路不正,還說你和丁文民有不正當的關係,還說······”
她有些說不下去了,有些話實在是太難聽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吳夏對她笑笑,然後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能在背後害她的人除了白婷婷,她想不出還會有別人。
現在是打算和自己魚死網破嗎?
來到辦公室,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有些異樣,李華更是扭著水桶腰走過來:“哦喲,都這樣了你也好意思來上班?”
“人正不怕影子歪,我為什麼不敢來?”吳夏站起來看著她,絲毫不讓地說。
她知道能讓謠言到處擴散,李華肯定在裡邊沒起到好作用。
“哼!”李華沒想到吳夏臉皮會這麼厚,剛想說點什麼,劉明達走過來:“吳夏,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在辦公室裡,劉明達說了這兩天的傳言,他對吳夏說:“吳夏同志,出了這樣的事,你先回家休息幾天,等我們調查清楚再回來。”
吳夏看了看他:“劉主任,因為一個傳言就不讓我繼續工作了?”
劉明達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對吳夏解釋,畢竟她只是個臨時工,出了這樣的事不管有沒有錯,單位肯定不會用她了。
他正準備把話跟吳夏說明白,突然接到緊急通知,看著劉主任匆匆離開,吳夏微微一笑,她的報復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