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夏聽了婆婆的話,偷偷磨了磨牙。
這波她確實理虧,行叭,她先不說話,哼,等許國平醒了再說!
“夏夏,你先坐著,醫生說了他沒事,你也好好養養身體,媽帶來不少補血的,正好給你們好好補補身子。”
張翠蘭從家那邊帶來不少補血的藥材,她一開始想著既然找不到合適的血源,用藥湯給兒子養養血,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剛一到,吳夏就給了她這麼大的驚喜。
“你把家鑰匙給我,我現在就去給你們熬湯!”張翠蘭精神抖擻地站起來,看到兒子沒事,她好像一下子變得年輕了起來。
“你去,我在這陪著他們。”許慶軍看了吳夏一眼,有點不放心地說。
吳夏偷偷磨了磨牙,這是怕自己欺負他兒子?
剛才那只是意外,她怎麼會捨得欺負他,而且之前她不知道向老天祈禱了多少次,只要許國平能甦醒,她願意付出一切代價,現在見到許國平真的醒過來,她也按照自己祈禱的那樣真的原諒了他。
雖然傷痕留下了,但是她已經不恨不怨了,只要他平安就比什麼都重要。
吳夏又拉著醫生問:“大夫,那他既然沒事了,怎麼還不醒?”
大夫笑了笑:“你們都不用擔心,病人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他之所以還沒醒是身體太過於虛弱,他需要用睡眠來修復身體,多睡睡對他的恢復有幫助。”
聽大夫這麼說,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張翠蘭把許慶軍給拉走,不讓他在這裡當電燈泡,房間裡只剩下吳夏和許國平兩人。
吳夏輕輕撫摸著許國平的手,看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與愛意。
“你總算是醒了!”
她能感受到許國平手掌的溫度,與之前冰涼的完全不同,熱熱的就像過去他握自己手的溫度一樣。
兩人就這樣挨在一起,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吳夏感覺到許國平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她趕緊朝許國平看去。
就見他再次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這一次吳夏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不敢再朝他身上撲,就那麼溫柔地看著他。
許國平張了張嘴想要說話,發現嘴裡十分乾澀。
吳夏說:“你是不是渴了,我去給你倒水。”
她把放在床頭的保溫杯拿過來,用小勺子舀水一點一點餵給他。
喝了水之後,許國平舒服了很多。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還頭暈嗎?胳膊疼不疼了?”吳夏看到許國平還是那麼痴痴地看著自己,有些擔心地問。
許國平沒有說話,他一直在看著吳夏,看著她眼中的擔心與關切,他在心裡想著:夏夏不和自己生氣了?
見他不說話,吳夏有些擔心起來。
她皺著眉毛看他,幾秒鐘後吐出一句:“你不會是失憶了吧?”
她自己寫小說經常會用到失憶梗,沒想到這麼狗血的事會讓自己給遇到。
許國平看著她,眼神中帶著幾分探究,緊接著他就斂下眼瞼,在心裡盤算了起來。
如果自己失憶了,忘掉了之前那一段,夏夏會不會高興點?
他眨了眨眼睛眼神重新變得迷茫起來:“你······”
吳夏一下子瞪大了。
不會吧不會吧,她是造了什麼孽,這種事真讓她給遇到了!
下一秒,吳夏的唇角勾了起來。
如果許國平失憶了豈不是更好,他們就可以重新來過。
“你不記得我是誰了?”她的大眼睛看向許國平,眼神中帶著幾分狡狤。
“我是你媳婦,我們結婚很久了,還有了2個娃。”
她嘴角上揚帶著點得意繼續說:“你暗戀了我很多年,跪在我家門口苦苦哀求我才同意嫁給你。婚後你很愛我,這麼多年你賺的錢全都交給我,家裡的活也都是你幹······”
許國平聽著吳夏小嘴巴拉巴拉地在那瞎編,眼神變得越來越溫柔了起來。
“那、你還愛我嗎?”許國平壓住眼底的渴望,小心翼翼地問。
吳夏看他像個怕被人拋棄的大狗狗,心底瞬間軟了下來。
她伸手撫摸著許國平的頭髮,認真地說:“我愛你,我當然愛你了。你因為我受了這麼重的傷,我怎麼可能不愛你。現在我把我的血輸給了你,你體內流著我的血,所以這輩子你都不許背叛我,知道嗎?”
許國平沒想到是吳夏給自己輸的血,看著她蒼白的小臉,他心裡說不出的心疼。
“你對我可真好。”他低聲道。
“當然啦,你可是我的愛人!”
“那你親親我,我就相信你說的全部話。”許國平厚著臉皮指著自己的嘴唇。
他知道自己不該裝失憶,可是他太喜歡吳夏現在的樣子了,如果能讓她一直這麼快樂,他寧可裝一輩子。
吳夏低下頭,嘟起嘴唇在他的唇上吻了下去。
許國平本來長得就很帥,現在躺在病床上又給他增添了一種別樣的魅力,就好像等待拯救的折翼天使。
就···很想讓人欺負。
吳夏抱著他狠狠地蹂躪著他的嘴唇,幾次之後,許國平的嘴唇肉眼可見地變得紅腫起來,上邊還帶了晶亮的銀絲。
但是他也不惱,就那麼乖乖地看著她,眼神中好像還帶著點渴望,看上去十分勾人。
吳夏哪裡受得了這個,心裡發出了母狼嚎叫。
反正他也不記得兩人之前的事,吳夏興奮地搓了搓小手。
之前,是他對不起自己,現在他失憶了,自己佔點便宜也不過分吧?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色心,又嘟著嘴唇去親吻許國平,她親的很投入,壓根沒有看到許國平眼中的寵溺。
兩人玩得差不多了,吳夏才戀戀不捨地去找醫生,醫生給許國平檢查了一番,對吳夏說:“他之前失血過多陷入昏迷,說不準對大腦造成了什麼影響,失憶也是可能存在的,等明天我給他安排一個全身檢查。”
送走了醫生後,張翠蘭和許慶軍回來了,他們拿著剛做好的飯走了進來,一聽說兒子醒了,兩人高興地走了過來。
“爸媽,國平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