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婷婷沒想到學校保衛處會發現他們,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她已經想好了對策。
“跟我沒有關係,是他想強·暴我,可惜拿錯了杯子,把那杯藥給喝了。”
許國平冷嘲道:“這藥鎮上也沒誰能賣,一查就能查到。你覺得他們會認不出你的身形?”
此時,醫護人員已經給他打了針,那種熱意總算是下去了些,許國平的腦袋恢復了清明。
警察根據兩人的對話很快提取出了有用資訊,沒過多久,鎮上藥房的藥師就被帶來指認。
雖然白婷婷做了些掩飾,但是還是被藥師一眼給認了出來。
半夜時分,白婷婷被羈押,許國平則被警察送出公安局。
“許同志,我們如果有需要還會來麻煩你。”
許國平點點頭表示理解,又問孩子怎麼樣了。
許兵被學校的人給送到了醫院,知道他擔心孩子,警察把自己的腳踏車借給他,許國平騎著腳踏車來到縣衛生所。
“許兵在這裡嗎?”許國平進門就問。
值班大夫說:“同志,你是他的家長嗎?快進去看看,這孩子醒過來之後就一直在那裡哭,我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問他也不說。”
許國平聽到了兒子和白婷婷的對話,大概猜到許兵在裡邊也幫了白婷婷不少忙。
這個不懂事的熊孩子,真想現在就揍他一頓!
想到這,許國平走進病房,看到許兵還坐在床邊哭,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
看了兒子這個可憐的樣子,許國平又有些心軟起來。
“你怎麼樣了?還有哪難受嗎?”
“爸,我錯了,嗚嗚嗚!我真的錯了!”許兵見到爸爸哭著從床上跳下來,一把抱住了爸爸。
他心裡不知道有多後悔,要不是自己,爸爸也不能被白老師陷害!
一想到這,許兵更想哭了。
他全心全意尊敬崇拜的白老師竟然是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
“爸爸,你沒事吧?”
許兵有些不敢抬頭去看許國平,剛才白老師給爸爸下了藥,爸爸會不會死啊?許兵一想爸爸會死,哭得更大聲了。
“你哭也沒用,等著回家還得揍你一頓。”
聽到爸爸說話聲音和平時一樣,許兵止住了哭聲,問:“爸爸,你不會死吧?”
“小兔崽子,你爸爸身體好著呢,怎麼可能就死了。”
見爸爸沒事,許兵才放下心來,他也不哭了,直接笑了起來:“爸爸,只要你沒事,回去之後怎麼揍我都行。”
“揍人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許國平指了下許兵的腦袋:“你也不小了,以後要學會明辨是非。另外,你和爸爸說說,白婷婷都讓你做了什麼?”
許兵想了一會兒,把之前自己受傷到後來打人的事都告訴給了爸爸。
一個孩子可能還是猜不出來這裡邊存著什麼貓膩,但是大人一聽就能聽出來白婷婷的惡毒用心。
“她竟敢如此!”許國平狠狠一錘牆面,把許兵嚇了一跳。
“爸爸,這也是白老師害我?”
“白老師?她根本就不配當老師!”許國平把這裡變成彎彎繞繞慢慢地講給了許兵聽。
聽完之後,許兵一把抓住了許國平的手,慚愧地說:“爸爸,你打我吧,都是我沒用,才被人騙了。”
說到這,許兵想到了吳夏,過去他被白婷婷所矇蔽,以為吳夏對自己不安好心。
現在許國平把白婷婷的真面目揭開,讓他一下子想到了吳夏對他的好。
吳夏阿姨確實沒有像白老師那樣總對他說一些好話,讓他幹活不說有時候還會欺負他,但是吳夏阿姨對他的不好全都做在明面上,背地裡卻對他沒得說。
他的書包、新衣服都是吳夏給準備的,一對比,許兵才發現白婷婷只是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根本就沒為自己和妹妹付出過什麼。
而且她還給爸爸下藥,白老師從頭到尾都是個騙子,大騙子!
“爸爸,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回家之後我也想向吳夏阿姨道歉,之前是我誤會了她,以為她想害我和妹妹。”
許國平看著兒子的臉,對他說:“許兵我知道你很愛妹妹,什麼事都護著她,怕她受到傷害,但是你不能怕受傷害就拒絕其他人對你的好,要不然其他愛你的人付出時間長了,見你還這麼防備著她,也會累也會傷心的。”
這是父子倆頭一次交心,許國平語重心長地對兒子說。
“我知道了,爸爸,我們現在就回家吧?”
“好。”許國平把腳踏車還給警察後,騎著自己的腳踏車帶著許兵回到了大院。
兩人站在屋前面面相覷,屋裡黑漆漆的,她們睡著了?
許國平低頭看看手錶,已經11點了,他對許兵說:“媽媽和妹妹估計已經睡著了,咱們小聲點進去,別把她們給吵醒了。”
自己剛才那個樣子肯定被吳夏誤會了,許國平心裡想著等會兒要是吳夏還沒睡著,自己就好好哄哄她。
“爸爸,屋裡沒人!”許兵走進去,轉了一圈發現不光吳夏沒在,妹妹也不見蹤影。
“是不是在你胖阿姨那裡?”
許國平對兒子說:“你在這兒等著爸爸,爸爸上胖阿姨那裡看看。”
他覺得有些不對,按理來說不管怎麼樣夏夏也該回來睡覺才對,等他去問問胖姐。
夏夏和胖姐關係好,胖姐肯定知道怎麼回事。
“胖姐,你們睡下了嗎?”許國平拍了拍門。
“啥事啊?”過了一會兒曹連長和胖姐一起出來給他開啟了門。
“連長、嫂子打擾你們休息了。你們知道夏夏去哪了嗎?”許國平著急地問。
胖姐眼睛瞪大了:“你不知道啊?”
聽完胖姐的話,許國平才知道吳夏跟著丁文民帶著萌萌去平城了。
見他臉色都變了,曹連長問:“國平,你和吳夏不都和好了嗎,這又是怎麼了?”
許國平有些不自在地說:“今天出了點事,我惹夏夏生氣了。連長,我明天想請個假去找夏夏。”
曹連長有些為難地說:“國平,比武馬上開始了。”
“那我等比武結束去。”在工作上,許國平一向對自己要求十分嚴格,聽到曹連長這麼說,心裡就算是再著急,也打消了明天一早就找吳夏的念頭。
曹連長聽他這麼說,目光裡滿是欣賞,他的兵就該把國家的事放在首位。
不過嘛,部隊也不是不通人情的地方。
曹連長咳嗽一聲:“咳,這次比武的地點已經定好,明天你就先去平城團部報道。”
“謝謝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