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平點點頭說:“好,我現在就去。”
他剛準備出門,門口就響起了孩子們的聲音還有胖姐的大嗓門。
胖姐說:“國平、夏夏,我聽著聲音還想著是不是你們兩口子回來了,見到燈亮了,我就趕緊帶著孩子們來了。”
萌萌見到爸爸和媽媽來了,邁小短腿跑了過去,一把摟住了吳夏的膝蓋。
“媽媽,媽媽回來了!萌萌好想媽媽呀。”
吳夏一把將萌萌抱在了懷裡。然後用臉去蹭萌萌嫩呼呼的小臉蛋兒,又在她臉上親了好幾口才說:“媽媽也想萌萌。”
母女倆親熱完,她對胖姐說:“胖姐,快進屋坐,我跟國平剛剛進門兒,正準備去找你們呢。”
胖搖著手說:“你們倆剛回來,都累壞了吧?有什麼話咱們明天再說。”
吳夏此時已經很疲倦了,見胖姐這麼說,開啟揹包從裡邊把給胖姐和虎子帶的禮物拿了出來。
“行,咱明天好好嘮嘮。胖姐,這是我給你和虎子買的東西,不值多少錢,一點心意。”
胖姐看到吳夏手裡拿著雙漂亮的襪子還有一個圖案精美的鉛筆盒。
這些東西一瞧就是在城裡的百貨商店買的,比鎮上賣的看上去精美多了。
“那咋好意思讓妹子破費啊!”胖姐看著禮物,笑著推辭了起來。
吳夏嗔怪道:“胖姐,我可是當你是我的親姐,你可不許和我推辭,等以後我賺了錢還要給你買更好的東西呢。”
“嘿嘿,好,我就不和你客氣了。對了,你們吃晚飯沒,我家裡還有些,給你拿過來?”胖姐關心地問。
吳夏說:“不用那麼麻煩,我這邊剛燒上了水,一會兒下點麵條就行。”
胖姐看了看說:“那我回去給你拿點小菜就著吃。”
說完,胖姐帶著禮物回了家,過了一會兒又拿了一碗自己做的小菜過來。
這一次,胖姐沒多停留,把東西給了吳夏,叮囑他們好好休息之後就回家了。
此時,鍋裡的水燒開了,吳夏把麵條下到鍋裡,又在水裡放了一點鹽,據說這樣可以防止掛麵黏在鍋底。
做完了這些,她拉著萌萌的手說:“走,去看看媽媽給你買了什麼?”
這一次,她不光給自己買了東西,還給大家都帶了禮物。
萌萌的是一套過冬用的秋衣秋褲,外加扎頭髮的頭花,許兵同樣也是一套秋衣秋褲,外加一雙棉襪。
“媽媽對我真好!”萌萌看到頭花,讓吳夏幫自己用頭花紮了小辮子。
萌萌跑去照鏡子,覺得鏡子裡的自己變得更加好看了。
“萌萌長得像媽媽!萌萌和媽媽一樣漂亮!”萌萌跑到許國平身旁喊了起來。
看到孩子如此開心,許國平把萌萌抱了起來,聲音溫柔地說:“對,萌萌和媽媽一樣漂亮。”
他已經想好了,明天就去連部把自己的離婚申請給拿回來。
許兵聽許國平也說吳夏是萌萌的媽媽,有些著急了起來。
再這樣下去,她會不會賴在這不走了?
那樣的話,白老師該怎麼辦?
白老師以前問過自己願不願她來當自己的媽媽,那會兒他就想一定要幫著白老師,可是現在妹妹叛變了,連爸爸也叛變了!
“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收買我,你們都忘了她之前想把我賣給人販子了嗎?”許兵大聲喊道。
聽兒子這麼說,許國平的臉沉了下來。
“不許對她這麼沒有禮貌,之前她確實做了錯事,但是我們之前已經說好了,那件事已經過去了。”
“可是、可是——”許兵結巴了起來,過了半天才說:“你這樣怎麼對得起白老師!”
看著兒子眼裡都是淚花,許國平有點懵,關白老師什麼事啊?
吳夏聽了許兵的話,走過來問:“白老師,你那個班主任?你想讓她當你媽媽?”
她聽了許兵的話,直接想明白了裡頭的關係。
難怪她和白婷婷第一次見面,她就感覺白婷婷對自己有敵意。
一開始她還想過是不是因為白婷婷和孫蘭走的近,孫蘭和自己關係不好,她才這樣對自己。
再加上她又是許兵的班主任,孩子在人家手裡,吳夏也不想得罪她。因此,就算後來知道自己的貝雕畫被拒,她也沒去找白婷婷硬剛。
現在聽了許兵的話,她才徹底明白了,原來白婷婷也喜歡許國平。
見到吳夏把自己心裡的想法給說了出來,許兵瞪起了眼睛:“哼,你休想和白老師搶爸爸,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話還沒說完,許兵的臉上就捱了一巴掌。
許國平不怒自威地看著許兵,把許兵的哭聲都給嚇了回去。
“老子的婚事還輪不到你操心,吳夏是我媳婦,也是你媽,再幫著外人對付家裡人,就不是一頓打這麼簡單了,明白嗎?”
許國平對許兵呵斥道,他聽了許兵的話有些頭疼,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麼對吳夏有這麼大的敵意?
吳夏看著許兵沒有說話,更沒有攔著許國平。
這小子就是欠收拾,讓他爸揍一頓長長記性也不錯。
不過就算這樣,她心裡也還是覺得好氣,自己這麼掏心掏肺對他好,他竟然一點都不領情。
想到這,吳夏哼了一聲,故意看著許兵道:“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還偏不和你爸爸離婚,到時候看你的白老師怎麼辦。”
“你、你說話不算話!嗚嗚嗚!”聽吳夏這麼說,一直含著眼淚的許兵開始大哭了起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人臉皮會這麼厚,之前說好了要和爸爸離婚,現在真的死賴著不走了。
許兵哭著跑回了自己的屋子,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之前,他跟白老師說了吳夏寫稿子在報社發表,不如明天就問問白老師,他自己也不知道還能怎麼幫助白老師了。
“夏夏,對不起啊,許兵他——”看到兒子哭著跑進了屋,許國平嘆了一口氣。
“沒事,只要你不擔心他吃虧就行。”
許國平看著吳夏,眉眼柔和了下來:“管教孩子本來就是當媽的權利,你儘管管他,我不擔心。對了,你剛才說不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