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回神,發現全場人也都在看自己。
“胖姐,怎麼回事?”吳夏有些懵,自己不就走神了那麼一下下嗎,錯過了什麼?
許國平站在場中間,看到吳夏呆萌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剛才他就看到吳夏眼睛不老實地往自己身上瞧,沒想到一喊她的名字她竟然在走神。
真是不知道這個小東西腦袋裡在想什麼,但是這些知識作為一名軍屬,她是應該掌握的,所以許國平打算把她叫上場親自教學。
“對,就是你,過來。”
他朝著吳夏點點頭,又紳士地朝她伸出手。
這次不用胖姐說,吳夏已經猜到了剛才發生了什麼,她白了許國平一眼,然後氣哼哼地走到了中間。
“你喊我幹什麼,我可是有家有室的人。”
哄,下邊的工人們都笑了起來,有些人還吹起了口哨。
許國平看了她一樣,心想報復心還挺強。
他臉色一正,嚴肅地說:“這位同志,我們在消防安全培訓,喊你當然是讓你來演練,至於其他的,回家找你的丈夫。”
吳夏盯著他眼神中有種撩撥的味道,直到看得許國平耳尖有些發紅,才慢悠悠地說:“哦~~”
這一聲抑揚頓挫的,許國平聽在耳朵裡就好像吳夏在現場和他調情,俊臉也有些微微發紅,他有些羞惱地說:“趕緊過來操作。”
說著把手裡的滅火器遞給吳夏,可惜吳夏剛才光顧著看他,哪裡聽進去怎麼使用滅火器了。
看她呆呆的樣子,許國平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拿著滅火器說:“我再教你一遍,好好學。”
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十指相扣,吳夏覺得許國平手上的熱度都傳遞到了自己的臉上,她的臉好像發燒一樣紅了起來。
“專心點。”
許國平的聲音不大不小,聽起來一本正經,但是吳夏知道這個男人正在報復自己剛才撩撥他,他的臉貼得極近,獨屬於他的氣息包圍著她,讓她的心跳都亂了節拍。
偏偏其他人還看不出端倪,以為他是在認真教學。
其他軍人們喊著讓大家看仔細聽仔細,在這麼多人的圍觀下,吳夏覺得自己的身子都快繃到僵直了。
好不容易熬過了講解環節,吳夏看到一名軍人搬過來一個汽油桶,桶裡放了木材,他往裡邊倒上汽油然後用火柴點燃。
要滅火演習了!
騰的一下火燒了起來,灼熱的火焰和濃黑的煙把吳夏給嚇了一跳。
就在她身子想往後退的時候,一下子跌入到了許國平的懷抱裡。
“我教你怎麼滅火。”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吳夏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體,突然她的身子僵住了。
“女人,我讓你滅火,不是讓你來點火的。”許國平的聲音變得有些咬牙切齒。
他深深吸了口氣,用吳夏的身子擋著自己,要不是煙擋住了大家的視線,自己可就要當眾丟醜了。
吳夏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一動也不敢動,好不容易等到許國平平復了情緒,她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咱們現在開始操作?”
“操、做。”許國平一字一頓地說,怎麼聽怎麼好像有別的意味。
他單手拔下安全栓讓吳夏兩隻手把著滅火器,讓管子朝著火焰射去,濃濃的白沫被風一吹,零星的沫子落到了吳夏的臉上。
白白的掛在她的唇角,勾得人移不開眼睛。
“咕嘟!”
許國平狠狠嚥了口吐沫,看著汽油桶裡的火被熄滅,自己心裡的火怎麼燒得更旺了?
藉著拿回滅火器,他的手在吳夏手心裡不輕不重地按揉了兩下,吳夏哪受得了這個,更何況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她有些無措地看著他,軟軟哼了聲:“許國平~”
聽到她的哼叫,許國平覺得自己的心都酥了,可惜這時候火已經徹底熄滅,煙也都散了去,他不能再糾纏著她,許國平戀戀不捨地又捏了下才放她回去。
吳夏回到自己站的位置,心臟撲騰得厲害,直到見大家都沒發現兩人的異樣,心情才平復了些。
“感謝解放軍同志的精彩講解!”廠領導帶頭鼓起了掌。
吳夏跟著眾人一起鼓掌,但是她的腮幫子氣鼓鼓的,許國平看得差點笑場。
很快消防培訓就結束了,許國平帶著戰士們拿著器材先行離開,等他們走了後,胖姐她們也跟著其他人一起離開了貝雕廠。
一出來,胖姐就對吳夏豎起了大拇指:“夏夏,剛才嚇我一跳,我都以為白科長不想用你了呢。”
吳夏指指自己框裡的材料,對胖姐說:“還得胖姐多多教我,我剛才也算是撒了個謊,要是東西拿不出來,可就丟人了。”
“這有啥,這玩意就是熟練工,你要是剛開始做不來,我們都可以幫你做。”胖姐把胸脯拍得洶湧澎湃。
“你可是虎子的救命恩人,這點小事算個啥。”
胖姐的心意吳夏領了,但是她哪捨得因為自己的事兒,耽誤大家賺錢的時間,幾個人去取腳踏車準備回家。
吳夏正要把材料往腳踏車後座上綁,就聽胖姐說:“國平,怎麼今天這麼巧?”
她一抬頭,看到許國平笑眯眯地站在那裡和胖姐說話。
不知道怎麼的,她的心又開始不爭氣地跳了起來。
剛才他們……
一想到這,吳夏臉又開始發熱,她覺得自己都產生了錯覺。許國平明明是在和胖姐說話,但是目光好像一直在自己身上流連。
她偷偷抬眼去看他,就見許國平朝自己眨了下眼睛,吳夏像個受驚的小兔子眼神到處躲閃,可愛的樣子讓許國平忍不住在心裡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