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地方!?”張萱明顯被這滲人的場景嚇到了,整張臉‘唰’的一下就白了,甚至小腿都有些發抖。
我暗暗數了一下,這裡總共有十七具屍骨!
而且,它們的脊椎全都是斷裂的。
也就是說行兇的人,是專門斷了它們的脊椎才把人給弄死!
想到這裡,我不由感覺頭皮發麻。
這個兇手有些太狠了......
沿著平臺走了一圈,我發現這裡大得驚人,不僅僅有十七具屍骨,還有很多奇怪的雕刻。
最讓人難以理解的是,在這平臺最左邊的牆壁上,居然雕刻了一個女人啃食小孩的畫面。
我心裡逐漸蔓延起一陣不祥的預感。
沒想到只是進來躲個災,還能碰到這種場面。
心裡的好奇心也隨之升起,我舉著手機的燈光,帶著張萱朝著平臺最深處走了進去。
一直走了三五分鐘左右,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個深坑。
深坑裡滿是波光粼粼的水,幽藍的畫面看得人心裡不由一緊。
張萱皺了皺眉,蹲坐在水坑邊,伸手撥了撥水,說道,“明哥,這裡的水好冰啊,就像是......雪天裝滿冰渣的水一樣!”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目光仔細的朝著這個巨大的水坑環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難道這裡就是盡頭了嗎?
想到這裡,我心裡不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走了,咱們找條路先出去。”我朝著張萱說了一句,拉住她的手,想要把她拉起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
我才發現,她的身子沉的驚人!
這絕對不可能!
張萱的身材非常妖嬈,身上處了胸前那兩團綿軟,其他地方都沒個二兩肉,怎麼會這麼重!?
我不信邪的再次拉了拉,可結果依舊一樣,根本就拉不動!
“張萱,你在做什麼?快起來啊!”
我朝著她連續喊了兩三聲。
可她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依舊蹲坐在水坑旁,目光呆滯的盯著水坑裡的畫面。
我心裡一驚,下意識的想到“出事了!”
正當我想要一把抱住張萱的後腰,把她脫離水坑時,意外卻發生了!
她的身子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拖住了一樣,朝著水坑裡一頭栽了下來。
“撲通!”一聲。
水花濺起。
我來不及多想,立馬跟著跳了下去,一把攥住緩緩朝著水坑底部沉的張萱。
可讓我不理解的是,她下沉的速度太快了!
就像是有人故意拖拽了一樣。
想到這裡,我索性直接咬破指尖,朝著雙眼抹了一下,心裡唸叨著,“清目明陰,觀透陰陽......”
剎那間,再次睜眼。
視線中,確實有東西正在拽住張萱朝著下面沉去。
可仔細一看,我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因為......它是白姐!
長著跟白姐一模一樣的臉,甚至衣服也是一模一樣的白裙。
不過唯一不相同的是,白姐的身子略顯風韻,渾身上下不胖不瘦,該有的地方都有,該小的地方也小。
可拖拽著張萱的這個女人。
她雙眸透著一股子死沉沉的,一張白得有些發青的瓜子臉上長著一張小巧的櫻桃嘴。
身上的衣服因為泡在水裡的原因,全都浸溼,大片大片的春光都顯露了出來。
尤其是那兩團大白兔,險些就這麼直接裸露在外。
兩條瘦得有些皮包骨的大長腿,在水中擺弄著,朝著下面緩緩沉去。
我心裡愈發恐慌,想要掙脫開她攥著張萱的衣服,可無論怎麼用力,都毫無辦法!
直到最後從兜裡掏出那塊青銅鏡子,才把她給砸了下去。
可奇怪是,那女人碰到青銅鏡子的瞬間,臉上古怪的露出驚詫的表情。
難道她認識這鏡子?
可在這種情況下,我根本來不及多想,拉著張萱迅速朝著水面浮去。
一直等出了水坑。
見張萱已經溺水,我只能開始做人工呼吸。
唇瓣微微粘合,舌尖輕觸,觸電般的感覺傳遍全身。
“咳咳咳!”
忽然,張萱發出一陣咳嗽聲,有些害怕的睜眼看著我,說道,“明哥,我剛才怎麼了?”
“溺水了,被一個髒東西拖了下去。”我喘著粗氣解釋道。
張萱小臉上閃過一絲害怕,連忙說道,“我剛才好像看到白姐了,她......她跟我說讓我陪她一起下去逛逛。”
聽她這麼一說,我頓時一愣。
張萱也看見了嗎?
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自從來到滇北原始森林以來,這都見到多少跟白姐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了!
張萱跟我說,她所看到的那個白姐渾身都透著一股子冷意,就像是已經死了很久一樣,渾身上下溼漉漉的,活脫脫像個溺死鬼。
我忍不住皺眉,她所描述的這人,不就是我剛才看到的那個麼。
而就在這個時候。
才剛陷入平靜的水坑,忽然冒出了一道白影。
一道身材絕頂的女人,從裡面爬了出來,抬頭看去,她就是剛才在水底的那個跟白姐十分相似的女人。
她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冷淡的說道,“你就是陸明?”
“活人?”我心中一驚!
剛剛看到的難道不是陰魂一類的東西麼。
怎麼這人突然又會說話了!
不對,如果她是活人的話,根本不可能需要開天眼才能看清她的身子!
也就是說.......她現在依舊是陰魂。
可這開口說話,又有些沒法用常理來解釋。
還有,她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警惕的看著她,問道,“你......你到底是誰,究竟是人是鬼,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是白嫿告訴我的。”女人回答的很冷淡,彷彿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一般。
我眉頭緊皺,“白嫿告訴你的?你說的是白姐?那麼你又是誰?”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女人聽了我的問題後,眉頭微微皺起,低頭沉思了片刻,才重新抬頭看著我說道,“我......也叫白嫿。”
“不...正常來說,我應該也是白嫿,又或者說,她就是我!”
她的回答讓我不由陷入沉思。
她是白姐,白姐也是她......這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