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
邱雁喜笑顏開，有些開心也有些激動，姜綰不忍心潑冷水。
“這一次我打算帶著木香一起去江南，其餘人都守在京都吧。”
“啊？”
邱雁很不解，“姑娘，奴婢會些拳腳功夫，能保護你安危。”
“你若是跟著我走了，京都這一攤子生意怎麼辦？”
姜綰問到了關鍵點，“木香還要跟著我學習，綠水年歲太小了，一個主事的都沒有。
你放心，我能保護好自己，還有王爺在呢。”
最主要是，如今想要刺殺她的人已經少了許多，她也沒什麼後顧之憂。
“姑娘，奴婢捨不得您。”
邱雁已經跟了姜綰這麼長時間，她好像漸漸能體會秋娘之前捨不得主子的感覺了。
“人生處處是分別，當初你也沒有賣身給我，若是在京都穩定一些，你可以在京都開個你喜歡的鏢局呀。”
姜綰拍了拍邱雁的肩，沒有誰永遠離不開誰，習慣就好。
“姑娘放心，奴婢一定用心準備這次宴會。”
邱雁紅著眼眸，她要給姑娘長臉啊，讓大家都知道永樂公主是最好的人。
“好。”
姜綰放心的回了屋子，即便屋子裡早就放上了炭火，卻還是有些涼。
姜綰搓了搓微微有些涼的臉，快步進了空間。
這種天氣，還是空間最舒服，空間裡一直是恆溫的，進去以後她甚至還要脫掉外衣和圍脖。
呼……
姜綰歡快的跑進藥田裡，採摘了不少新鮮的藥材，隨後將之炮製好。
又摘了最新鮮的水果和蔬菜，離別宴，她想辦的好一些。
冬日裡最常見的水果是蘋果橘子柚子，姜綰摘了整整幾麻袋，還做了一些水果味的點心。
一切忙完，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時辰，邱雁她們已經習慣姜綰偶爾關在屋子裡沒出去，所以沒人打擾她。
姜綰隨意煮了些飯菜對付了幾口，便倚著搖椅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外頭天已經大亮，姜綰出了空間以後打了個寒顫。
忙不迭穿上厚實的棉衣，又戴上圍脖，這才感覺暖和了一些。
開啟門出去，姜綰隱約又瞧見茯苓和程錦。
程錦端著一個盒子，“茯苓，這是新尋來的預知子，你收下吧。”
“程錦，我不需要，你拿走。”
茯苓儘管心動，但也明白不能一直收程錦的東西。
這幾日他每天都拿著藥材過來，茯苓被弄得心煩意亂。
“你收下吧，我拿著也沒用啊。”
程錦依然咧著嘴笑，氣的茯苓有些暴躁，一抬眸就瞧見姜綰。
“小師叔。”
“這是怎麼啦？”
姜綰明知故問，程錦這是在想法子追茯苓，她心裡有數。
“我…找了一些預知子送給她，她非不要。”
程錦尷尬的撓了撓腦袋，“茯苓不是在收集藥材麼。”
“確實是的。”
姜綰噗嗤笑道：“茯苓，你要是不好意思白拿，那就付他銀子唄。
反正藥王谷是規定你找一百零八種藥材，沒管你是怎麼來的吧？
等藥材收集完，你也算透過歷練，就能回谷啦。”
“歷練？”
程錦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回事，他只知道茯苓在收集藥材。
“是呀。”
姜綰肯定的點頭，並解釋了一句，“等茯苓透過歷練回谷。
我師兄再測試一番，若是可以的話，她指不定還能晉升長老。
總歸得到藥王谷所有長輩的認可，她就能在藥王谷橫著走了。”
“你收集這些就是為了回藥王谷？”
程錦感覺心碎了，其實他都知道，只要茯苓回藥王谷，他們的可能性就會少一些。
“嗯。”
茯苓非常認真的點頭，“小師叔說的沒錯，我是為了歷練。
聽說小師叔要去江南了？帶我一個。”
她看向姜綰，語氣十分認真，於她而言，跟著姜綰一起有個伴。
反正她要四處行走的。
“我沒意見。”
姜綰聳了聳肩，看程錦像是個被拋下的哈巴狗一樣，還有些於心不忍。
最近他一直在忙藥膳坊的事情，還能抽出時間來找茯苓，確實有心了。
“鋪子裡還有事情，我先回去了。”
程錦抱著錦盒，失魂落魄的離開，那模樣彷彿被欺負了一般。
茯苓嘆了口氣，忽然就有些心軟，“小師叔，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沒有的事。”
姜綰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你既然沒打算久留在京都，說明白一些對他來說也是好事。”
起碼不是若有若無的吊著他。
“可我好像有些不開心。”
茯苓捂著心口，悶悶的，她性子單純，有一說一，不會騙姜綰。
看得出來，她對程錦並非沒有任何感覺，只是在剋制。
“那你好好想想，他值不值得你改變自己的原則。”
姜綰忽的想起剛穿越而來的自己，她噗嗤笑道：“不瞞你說，我從前也沒想過會成婚。
那時候我的宗旨是不婚不育保平安。”
“真的？”
茯苓有些不信，她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小師叔對王爺就挺好的。
“當然是真的。”
姜綰哭笑不得，“那時候我們被流放，不得不保持婚姻關係。
但那時候我們心裡都沒有彼此，不過是維繫著表面的平和而已。”
“後來王爺愛上小師叔了。”
茯苓語氣肯定，“第一次見你們的時候，他雖時不時的關注你，眼裡卻沒有這麼濃烈的愛意。”
“差不多吧。”
姜綰並未否認，“若不是長久的相處，我和他也不會走在一起，畢竟我們兩的性子也不像會有交集的人。
其實我從不懷疑真心，但真心瞬息萬變，唯有珍惜當下。”
“我懂了。”
茯苓微微點頭，“小師叔真豁朗，怪不得師父和師兄時常讓我向你學習。”
“那是因為問你小師叔經歷的多呀。”
姜綰笑容滿面，“這幾天忙嗎？你要是不忙的話，可以跟著我學學藥膳。
等回藥王谷以後，給師兄他們煲點湯試試。”
她短期內是沒這個機會了，但茯苓可以啊。
“不忙的不忙的。”
茯苓忙不迭的點頭，小師叔的事情永遠第一位，更何況這確實是個學習的好機會。
她早就垂涎小師叔做的藥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