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麼笑,看來是對自己的文才很自信了?”
莊文察言觀色,察覺到寧凡反應之後,就微微一笑。
“詩詞我不擅長,我去了就湊個人數就行了。”
寧凡趕緊擺手。
馬車很快停泊在了河岸邊,莊文和寧凡二人跳下車之後,寧凡立即被眼前的景象個驚住了。
一條長河上,數不清的燈光花船。
在河岸兩邊,更是燈光片片,猶如一條火龍。
“天州的繁華,就算是安京也不如。”
寧凡人不租感嘆。
同時也有一個疑惑,為什麼天州如此富裕,而沿途的老百姓卻如此窮困?
在莊文的帶領下,寧凡二人走上了整條錢江河面上最為豪華巨大的畫舫。
“二位爺,有請柬嗎?”
一個男子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寧凡不做聲,莊文卻是拿出了兩張請柬,那龜奴仔細看了看這才放兩人進去了。
寧凡一走進去,才發現畫舫上沒有任何吵鬧,反而是安靜異常。
不少才子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和身邊的人低聲交流。
看到寧凡進來,立即有不少目光都看了過來。
有人羨慕有人嫉妒,寧凡的容貌是天生的,嫉妒也沒用。
莊文拉著寧凡來到位置上坐好,這才低聲道:“寧公子,今晚天州的才子來了一大半,競爭很激烈啊!”
寧凡只是呵呵笑了兩聲作為回應,並沒有說什麼。
哪知道莊文又說道:“寧公子放心,倘若真心喜歡這個青依姑娘,我會想辦法。”
莊文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他可以替寧凡想辦法搞定這個青依。
畢竟是一省的督撫,寧凡相信莊文能辦到。
“先瞧瞧吧。”
寧凡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給了莊文無限遐想。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青依姑娘到”,接著寧凡就看到附近的才子們頓時都正襟危坐起來。
接著,從二樓閒下來一個提著燈籠的侍女,記者寧凡就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走下閣樓。
粉紅色的紗裙,將身材包裹得玲瓏有致,恰到好處的面紗,給了眾人無限的遐想空間。
只一眼,寧凡就被這超塵的氣質給驚住了。
這個青依,還這是讓寧凡愕然。
“寧公子,怎麼樣?”
莊文似笑非笑。
寧凡懶得搭理莊文,一雙眼睛就盯著青依看。
此女雖然蒙著面紗,但是依稀能夠看到臉頰姣好的輪廓,露出的額頭光潔白皙,一雙妙目更是顧盼生情。
“讓諸位久等了,青依這廂有禮。”
青依朝著眾人的方向萬福,立即周圍的才子就炸開鍋了,紛紛朝著青依問好。
寧凡只是淡淡的看著,沒想到古代也有這麼多舔狗……
“大家安靜一下,青依小姐要出題了。”
那侍女含笑朝著眾人說道。
眾人聽到此話,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一雙雙眼睛貪婪地在青依身上看來看去,彷彿能用眼睛把那一層薄紗給看穿。
“寧公子,我天州學子文才曜世,待會兒你可要小心。”
莊文提醒道。
寧凡也看出來了,莊文今晚純粹就是陪著自己來的,恐怕根本沒打算下場。
這打扮的也很妙,就算是經常見到莊文的人,恐怕一時間也很難認出這就是堂堂天州巡撫。
“一群色中餓鬼罷了!”
寧凡有些不屑。
的確,剛才青依出場的時候,這些人的表現讓寧凡很是失望。
“今晚小姐有三題,分別是詩、對、曲!”
“各位才子盡情發揮,最終我家小姐或許會從優秀者之中挑選一人,專門為他彈奏一曲。”
那侍女款款的說道。
寧凡心中一陣無語,拼死拼活,最終就只能聽這青依彈奏一曲?
這就好比跑了一百公里的馬拉松,最後獎品竟然是一瓶礦泉水……
莊文也看出了寧凡心中的失望,連忙湊過來笑道:“寧公子莫要著急,這彈奏一曲,也是大有學問的!彈奏吹奏……其實都是可以的,主要還是看寧公子的表現。”
“吹奏?”
寧凡楞了一下。
回頭看到莊文曖昧的笑意,頓時動了。
這吹奏,怕不是吹簫?
“第一題,請大家以雪為題,作一首詩。”
那侍女朝著眾人念道。
此題一處,周圍才子們紛紛露出了思索之色。
有的愁眉不展,有的則是趁機貪婪的打量青依,更有甚者,已經開始在紙上奮筆疾書了。
“青依姑娘,在下袁浩文,拙作一首,請青依姑娘姑且聽之。”
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男子站起來,朝著青依拱手,一臉的傲然之色。
“寧公子,這可是天州第一才子,詩詞不凡!”
莊文笑道。
寧凡沒做聲,就聽這袁浩文唸誦道:
雪落枝頭白,
寒風入骨來。
冰花映日開,
冬意滿山間。
……
好!
好!
周圍一片叫好,當然,這些都是袁浩文的好友,同窗,都是起鬨架秧子的。
“不錯,袁公子果然才華橫溢。”
青依淡淡的說道。
“怎麼樣,我們天州才子的文才,寧公子可還滿意?”
莊文又湊過來問。
寧凡實在是被莊文這個話包給弄反了,隨口道:“一般般吧,七歲孩子的水平……”
啥?
莊文直接呆住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寧凡。
就連坐在寧凡對側的袁浩文都聽到了寧凡的評價,頓時一臉陰沉之色。
寧凡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竟然被對方聽到了,他趕緊朝著袁浩文示意自己是無心之言,但是對方根本不給寧凡面子,依舊臉色陰沉的盯著寧凡。
袁浩文之後,又有十幾個才子站起來唸誦詩句,但是讀多了唐詩宋詞的寧凡聽著這些歪七八扭的拼湊詩詞,實在是無感。
甚至,還打起了哈欠。
“這位朋友,你剛才說我的詩是七歲孩子的水平,閣下如此狂妄,詩才一定非比尋常吧?”
袁浩文終於瞅準時機,站起來當眾朝著寧凡發難。
“狂妄!”
“簡直有辱斯文?”
“這人到底是誰?”
“叉出去!”
……
袁浩文在天州還是有些面子的,他當眾指責寧凡,就是引得眾人群起而攻之的意思。
寧凡一陣無語,自己明明道歉了,這個袁浩文怎麼還抓住不放?
“袁公子,口出狂言是在下不對,在下向公子賠罪。”
寧凡倒不是怕了,只是覺得自己剛才那句話,的確有些傷人了。
對方生氣發怒,都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