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他看一眼資訊?
這不太合適吧?
我瞄了一眼手機後,還是選擇拿過來看了一下,看完後發現我還挺合適幫他看這條資訊的。
因為是向晴發來的:周醫生,你們走了嗎?對不起,我今天不該過來的,舒姐她是不是生氣了?她雖然不說,可是我能感覺到,唉。
唉什麼?埃及豔后嗎?
我將資訊內容轉述給了周晏禮,無語地問,“要幫你回嗎?”
“不用,放那裡。”周晏禮沒有答應,我瞥了他一眼,這傢伙今天沒有明確地回答是否喜歡我,也沒有明確地否認他喜歡向晴。
那就是……一切皆有可能。
憑藉女人的直覺,向晴剛才一定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並且覺得周晏禮真的可能喜歡她,不然剛才那條資訊會直接發到我的手機上,而不是周晏禮這裡。
向晴按兵不動還好,她要是真的朝著周晏禮也發起了進攻,這位命定男二怎麼扛得住?
我越想越覺得擔心,但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繼續勸,最後只能將一肚子多管閒事的心思憋著。
周晏禮帶著我來到了一傢俬家菜館,中式風格的裝潢挺有氛圍,他應該是這裡的常客,和老闆打了個招呼以後,就輕車熟路地來到了一個包間裡。
點菜的時候,他剛想問我的意見,我的手機卻鈴聲大作。
是靳寒的電話。
我看看周晏禮又看看手機,最後還是接了電話,萬一靳寒在醫院出了什麼事,我也有責任的。
“在哪裡?”靳寒現在好像很喜歡問我在哪裡,經常一開口就是這個問題,而且聽起來心情就不太美妙的那種。
“和朋友吃飯呢。”我隨口答道,周晏禮確實算是我的朋友。
“嗯,給我打包一份過來,我餓了。”奇怪的是,靳寒竟然沒有找我的麻煩,反而是很尋常地提了這個並不過分的要求。
我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靳母給他安排了人負責一日三餐,到了飯點就有人送過來,怎麼這麼晚了還叫我給他打包飯菜?
不過我沒多問,“好,吃完了我過去。”
“現在就過來。”沒想到靳寒不是讓我吃完飯打包,而是讓我現在就過去,而且語氣非常的強硬。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靳寒就是這個性格,怎麼可能是我聽錯了?
我的腦海裡飛快地閃過了一個想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恐怕是向晴跟靳寒說了點什麼,比如我和周晏禮今晚一起去了那個小區。
所以靳寒才會打電話來為難我,畢竟他最反感我和周晏禮攪和在一起,遲來的綠光也是綠光,這就是他的理念。
我可不慣著這個男人,現在我的肚子在咕咕叫,就是天塌了也得等我吃完飯再說。
“一個小時後我過去,我吃飯了。”我直接就掛了靳寒的電話,冷酷無情地拒絕了他讓我立馬過去的要求,為了防止他再打電話過來掃興,我乾脆手機關機。
周晏禮在看選單,見我掛了電話,他微微一笑,“靳寒打來的?”
我點點頭,“對,讓我給他送飯。”
“吃完了我要回醫院值班,我給他順帶一份過去就好。”周晏禮淡淡地答道。
我一聽還有這麼省事的方法,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這傢俬房菜味道非常不錯,我難得地吃了一碗半的米飯,直到最後打著嗝看著周晏禮,還心滿意足地誇讚了幾句。
他吃得不多,似乎好不好吃,都影響不了他的胃口,一頓飯他就只吃固定的量。
也不知道這麼高的個子,到底是怎麼長的,就這進食量,很明顯營養會跟不上吧?
吃完飯後,有個服務員送過來了一個打包好的盒子,裡面是準備給靳寒帶過去的飯菜,周晏禮拎著那個盒子便起身,“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不了,我和你一起去醫院。”我一邊起身一邊答道。
“去醫院?”周晏禮的眸光微閃,看著我。
“嗯,靳寒那個人你還不瞭解嗎?要是我不去一趟,他肯定又會想辦法轟炸我,我不去都不行,就不要自找麻煩了。”我主要是不想給周晏禮找麻煩,他和靳寒之間的好友關係,已經維持了二十餘年,是從小到大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他們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
周晏禮的臉色微微冷了下去,但是他沒有說什麼,只是轉身先一步離開了包廂,我拿著包跟上,隨後他駕車載著我,一路往醫院趕去。
夜晚的醫院很安靜,周晏禮去了自己的科室,而我則是去了靳寒的病房那裡。
我一推開門,靳寒就睜開了眼睛,銳利冰冷的眼眸盯著我,似乎是在審視一個犯了罪的人,“吃飽了?”
“吃飽了,味道還挺不錯的,我給你帶了一份。”我走過去,將打包盒放在了桌子上,然後也不管靳寒想不想吃,就擅自將盒子開啟了,飯菜的香味立馬溢了出來,令人食指大動。
靳寒卻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那些飯菜,不為所動,我是看不出他餓沒餓。
此時已經是晚上快九點了,我還想著送完了飯菜就立馬打車回去,洗個澡睡覺,可是靳寒似乎不打算讓我速戰速決,他也沒有質問我和周晏禮在一起的事情,而是側身背對著我,“肩膀和頸椎那裡不舒服,替我按摩。”
我頂著滿頭問號,手裡拿著的打包盒蓋子彷彿一瞬間變成了按摩油。
“按摩?”我盯著眼前的寬肩窄腰,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確定你現在這個情況能按摩嗎?”
“我主要傷的是背中的部位,只是捏捏肩膀的話問題不大,況且,你這身板也沒多大力氣。”靳寒的聲音高冷地傳來。
此時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最後我上前微微彎腰,伸手替靳寒稍微地捏了一下他的肩膀,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說的就是靳寒,我的手一碰到他的肩膀,幾乎就能立刻感覺到男人更加溫熱的體溫,以及緊實的肌肉。
隔著病號服薄薄的布料,我盡力地捏著靳寒的肩膀,這活挺累人的,沒兩下我就感覺自己剛吃的飯已經消化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