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人有失足馬有失蹄,不就是看上過一個渣男嗎?乾脆你和我一起相親,找個男人氣死靳寒!”李悠豪爽地給了我一個建議。
我如果真的想再找個男人步入婚姻,絕對不會是出於氣死靳寒的心態,而是要出於真心。
既然李悠都開了口,我沒有拒絕,只是我白天需要工作,只有晚上能夠陪她去相親。
——
第二天傍晚,我結束了展覽館的工作後,便駕車趕往了和李悠約好的地點。
今天我不是主角,自然不需要多加打扮,反觀李悠,擼了全妝還精心搭配了衣服,從頭髮絲到腳趾間,都透露著她的心思,就是來拿下男人的。
看來她對那個相親物件確實很滿意。
李悠的相親物件自然是門當戶對的富二代,無論是家世背景,還是本人的外貌氣質,都和她非常的合適,我才坐下來十幾分鍾,就已經基本確定這兩人有戲。
“悠悠,我去個洗手間。”眼看著李悠和對方聊得很嗨,我便起身對李悠說道。
李悠對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我便一溜煙地去了洗手間,等我從洗手間出來後,我準備洗個手走人,堅決不當電燈泡。
剛出洗手間,一個漂亮的女人攔住了我,她今天這個妝容的精緻度絲毫不亞於李悠,但是有一點,她似乎口紅掉了沒有補,所以氣色稍微有點跟不上,她是來問我藉口紅的,因為她今天約會的男人,此時就在外面等著她。
“出門太著急了,口紅忘了放進包裡,能借你的給我用一下嗎?”她誠懇地問。
我今天一天都在展覽館待著,並沒有化妝,揹包裡只有一隻潤唇膏和防曬霜,所以愛莫能助。
女人失望地嘆了一口氣,視線往不遠處看了一眼,那裡坐著的應該是她的約會物件。
一看我驚住了,這個側臉怎麼好像那天我在GAY吧門口見過的男人,那晚還有兩個GAY為了他而大打出手,弄得酒吧門口的街道堵車。
我瞪大了眼睛問身邊的女人,“那個男人是你約會的物件嗎?”
“對,帥吧?”女人有些花痴地反問我。
“他不是個GAY嗎?!”我脫口而出,大概是一時驚愕所以聲音大了點,竟然引起了那個男人的注意,他的視線望了過來,之前他的側臉讓我驚豔了一把,此時他的正臉也同樣如此。
可是再帥也不喜歡女人啊,為什麼還要來相親約會?
“GAY?”身邊的女人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我的話,一臉懵逼。
“咳咳,我在GAY吧見過他,好自為之。”我在女人耳邊小聲地提醒了一句後,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畢竟大部分女人相親,還是奔著正常的婚姻去的,萬一變成了同妻多可憐?
我坐電梯一路下樓,準備開車回家,卻在餐廳一樓的大堂裡,碰到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劉娥。
劉娥穿著一身工作服,手裡還拎著一個簡單的布袋子,似乎裝著手機之類的東西,見到我的時候,她愣了一下,臉色複雜尷尬。
我雖然有些驚訝於她出現在這裡,但是並沒有打算到招呼,只是擦肩而過。
只可惜我忽略了一個定律,當你在某一個地方發現一隻母蟑螂時,她的蟑螂女兒很可能就在附近。
我一出門就看到了向晴,而她身邊的人是傅傑,她正一臉擔憂地望著餐廳大堂的入口,自然也就一眼看到了我。
“舒晚意?”一見到我,傅傑就沒好臉色,脫口而出叫了我一聲。
我瞥了兩人一眼,心想靳寒到底是心大還是無所謂,怎麼能允許向晴經常和傅傑在一起?我這個前妻和周晏禮多出入幾次,他都恨不得干涉一番。
難道是覺得向晴年紀小,家庭普通好拿捏,他根本就不擔心有什麼變故嗎?
“舒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向晴向我靠近了幾步,一副遲疑的語氣。
因為這家餐廳是出了名的情侶餐廳,相親約會之類的首選這裡,我一個離了婚的單身女人來這裡,難免讓人遐想,是不是有新的物件了。
我知道向晴心裡那點小伎倆,壓根不想搭理這兩人,直接朝著我的車子走去。
這一次她沒有來攔住我,反倒是傅傑那個腦殘孩子走了過來,擋住了我的車門,“舒晚意,你聾了?”
“幹什麼?”我不耐煩地問了一句。
“我叫你你為什麼不答應?”傅傑一副不爽的樣子質問我。
我覺得這人很有意思,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我和他好像都不適合當朋友,上一世他和陸璽誠是最支援靳寒追求真愛的軍師,我一直看不慣這兩個人。
到了一世,陸璽誠算是被鄧晶兒強行半路投誠,如今看透了向晴的真面目,不再當蒙鼓人,可是傅傑卻依然那麼討厭,感覺老天爺已經選定了他當向晴的腦殘粉,誰也解不開那個魔咒。
向晴跟了過來,輕輕地拉著傅傑的手腕,“傅傑哥哥,你別這麼兇,我想舒姐今晚來這裡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她是一個人下來的,所以心情不太好……”
這是直接斷定我是來相親,並且相親失敗了。
還沒等我回答,剛才跟我藉口紅的那個女人也出來了,她怒氣衝衝,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見到我的時候,她走過來氣呼呼地對我說,“他真的是個GAY!”
說完扭頭就走,一秒鐘都不想多待的樣子。
傅傑見狀有些錯愕,“什麼意思?你在和一個GAY相親?”
他的話音剛落,那個GAY就走了出來,他看了我這邊一眼,似乎不知道我是揭穿他的那個人,一輛CarreraGT緩緩停在了他面前後,他上車離開了。
開得起這輛車的人,應該也是個有錢人。
我懶得搭理這兩個奇葩,一下子扒拉開了傅傑的手以後,便開啟車門上車了。
傅傑再怎麼看我不爽,也不至於對我動手,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我開車走人,後車鏡裡他似乎還很生氣地罵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