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兒說的好。
人不求人一樣高。
人要求人矮三分。
路易傑爾絕不敢在此時與余天逞口舌之利。
雖然心裡百般不服。
但他依然命令老約翰趕緊去取水來。
只等熬了藥喝下去之後,不管自家孩子是好還是壞,他都想找回三分顏面。
畢竟這麼多人看著呢。
而且一千萬法郎也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打算給付。
不怕這個東方男人到時候不服軟。
老約翰馬上派人去了。
不多時。
一口乘著清水的陶瓷鍋端到了房間內。
余天有命人找來火種。
點燃之後,將鍋架在火種之上。
熊熊火焰炙烤鍋底。
沒多大功夫,鍋裡的水便徐徐沸騰起來。
咕嚕嚕。
清水直冒泡。
但人們的視線並沒有鎖定在鍋中,而是看著余天手裡的動作。
但見。
此時的余天正一臉淡然的開啟黑色包裹,輕輕取出中藥。
按照計量,將其中的一包開啟,均勻地扔進鍋中。
“...”
路易傑爾看得清楚。
中藥?
不就是一些草皮植物嗎?
他覺得這種東西根本不能治病。
但一想到之前自己還用裹屍布這種偏方給路易維西治病,心裡也就默默地接受了。
李婉柔要動手幫忙熬藥。
余天想要制止。
熬藥是需要方法的,還有準確的時間,包括計量也有精準要求,不然他怎麼讓人家特別取來200克清水呢。
但轉念又一想。
既然李婉柔感興趣,那就讓她做一做。
余天索性直接從後面環抱住李婉柔,輕輕將手放在她的手上,兩人在這房間中盡顯甜蜜,看起來好像是鬧劇。
其他人都憤怒了。
這是在幹什麼?
秀恩愛嗎!
路易傑爾深吸一口氣,抬起了手,想說些什麼。
“打住。”
余天抬眼看著他,“別說話,別影響我們的熬製流程。告訴你,這服藥加上我老婆纖纖玉手的熬製,藥效會更強。”
“...”
所有人都沉默了。
有幾個人甚至能用腳指頭扣出三室一廳。
但李婉柔不覺得尷尬。
她很享受余天的愛,不管是認真的愛,還是調皮的愛,或者是尷尬的愛。
一分鐘後。
中藥的氣味遍佈整個房間。
濃烈,發苦,還有一種特有的香味。
余天比較享受中藥的味道,他總覺得其中似乎蘊含著華夏五千年的聞名。
五分鐘後。
來自華夏的中藥配方,經過余天這個神奇男人與李婉柔這個美麗女人的手,在他們的一同熬製之下,終於熬成。
取來篩網。
過濾藥渣。
一碗黑乎乎的飄著白氣的藥湯也呈現在了眾人面前。
從沒喝過中藥的外國人,一臉懵逼。
“喝吧。”
余天提醒路易傑爾,“可以了,一副藥下去,保管見效。”
喝還是不喝?
這是個問題。
其他大夫竭力阻止。
他們主要擔心兩點。
其一。
如果喝下去真的好了。
那他們的名聲豈不是要被毀掉?
其二。
如果喝下去不好的話。
他們作為大夫,是否失職?倘若如此,路易家族會不會遷怒在自己身上?
路易傑爾也在做最終的考慮。
透過各種方法醫治,他們家的孩子,病情已經很重了。
要是再加重的話,會不會魂歸天外,撒手人寰?
如果真成了那樣,那孩子的祖母一定會生氣,興許還會撤銷他家族族長的位置。
總而言之。
大家各懷鬼胎。
只有余天一臉淡定,仿若無事發生。
所有人的想法他都料到了。
但他更加清楚,肯定能管用。
因為他的鼻子通氣兒了,前世就是這樣,當藥熬好之後,藥味立刻使他鼻子起了反應,而路易維西也真正恢復了不少。
“喝吧...”
路易傑爾點了點頭。
話落。
老約翰馬上吩咐保姆小心喂藥。
此時的維西根本說不出話來。
中藥的苦澀,嗆得他連聲咳嗽,余天說道,“別讓他吐,吐了就浪費了!我的藥有限。”
一分鐘後。
溫潤的藥湯全都灌進了維西的嘴巴。
路易傑爾就在一旁看著,不停問詢,“怎麼還不好,為什麼還沒反應?”
這很奇怪嗎?
余天不是小神醫,中藥進入人體也要消化運作,哪兒能說好就好?
“明天吧。”
余天解釋道,“這兒還有幾幅中藥,具體的熬製方法我寫給你們,明天晚上或者後天一早我再過來。”
這可不行。
路易傑爾不放他走。
他要是走了,萬一把人吃壞了怎麼辦?
余天偏要離開。
他這次是帶著李婉柔來旅遊的,只是順便隨手拿下莊園而已。
天大的事兒也沒有李婉柔的事兒大,不走絕對不行。
眼珠一轉。
很快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讓你的人陪著我,你們家出車出錢出人,帶我媳婦兒好好轉轉,順便還能保護我們的安全。”
不光是保護,還有監督。
路易傑爾差點兒沒氣死。
暗歎,真他孃的有招兒。
但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稍加思索,他立刻吩咐老約翰辦好此事。
老約翰領命,安排了十個保鏢三輛豪車。
余天這才心滿意足地帶著李婉柔和小龍出門離開。
“哥,莊園不要了嗎?你也沒提這茬呀。”
坐在車上,小龍好奇地問了一句。
怎麼不要?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也不解釋太多,命令保鏢們帶著李婉柔去了展覽館。
李婉柔最開始心驚膽戰。
但見余天自信分毫未減,她也深受感染,暫時把這事擱置腦後。
夜晚。
回到賓館時已經是十點多鐘了。
余天是真不含糊。
用路易家族的錢給李婉柔買了許多名包,還淘了十幾塊兒名錶。
用他的話說,這些錢都從1000萬法郎里扣。
老約翰氣得牙直癢癢,但目前毫無辦法,只想等著事情有一定之後再找回顏面。
“Rolex,勞力士潛航者,不錯不錯,比上海牌手錶好看多了。”
余天躺在房間中,一會兒看看自己的手腕,一會瞧瞧李婉柔的手腕,一會兒又問問小龍喜不喜歡。
“小點聲...”
李婉柔提醒,“門外還有路易家族的保鏢呢。”
余天當然知道。
拿了一塊表出去,遞給保鏢頭子,“這個你收下,賣了給兄弟們買點法棍吃。另外,你們一會兒餓了的話,可以換班去樓下隨便吃喝,都記在我的頭上。”
啥叫借花獻佛?
啥叫收買人心?
一塊名錶能頂保鏢們加在一起好幾個月的工資。每個人都樂壞了,保鏢頭子甚至還和余天握了握手。
雖然沒說明什麼。
但看他的意思,要是真出事兒的話,他應該不會下狠手。
呼嚕呼嚕。
余天睡得很沉。
直至第二天,天光大亮時,房門才被保鏢敲響。
“餘先生!”
保鏢頭子一臉喜悅,“請你馬上和我們回一趟莊園,路易先生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