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她的語氣十分平淡,一雙好看的眸子裡沒有任何的情緒。
說完話,她轉身再次朝著水坑走去,直到整個身子重新沒入水裡,再也看不到任何的身影。
有一瞬間,我險些認為她就是白姐。
可惜長得像歸長得像,她跟白姐的那股氣質差別還是很大的。
張萱無措的拉著我的手,問道,“明哥,我們.......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水坑。
怎麼辦?
難道真的因為她的一句話,就離開這裡了麼。
難道這一路走來所花費的時間跟經歷,都白費了嗎?
我很不甘心!
“繼續找,既然她讓我們離開這裡,那說明這裡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而這些秘密很有可能跟白姐有關.......”
“嗯!”張萱點了點頭。
離開了這個詭異的平臺,回到山洞,之前那詭異的腳步聲也消失不見了,我跟張萱商量了一會兒,準備出去找劉羅鍋。
畢竟......他是為了我們才去墊後。
要是死在了這裡,至少也要把他的屍體帶回去。
出了森林,整個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
舉著手電走在林子裡,心裡總有一種莫名的恐慌感,像是周圍沒被光照亮的地方都有人一直盯著我似的。
後背涼颼颼的,十分難受。
張萱摟住我的手臂,兩團綿軟緊緊夾住手肘處,這種觸感給我一種異樣的感覺。
“明...明哥,你說......劉大爺還活著嗎?”
“我也不知道,先找找看吧,待會兒他如果跟上來了,算算時間應該也就在這個周圍。”我朝著周圍看了一圈,小聲的說道。
張萱點了點頭,將我樓得更緊了一些。
劉羅鍋這個人,脾氣雖然有些怪,可說到底,從這幾天的接觸以來,人還是挺不錯的。
至少從他主動墊後就能看出來一些。
因為這一點,我心裡更加想要找到他,無論他平安與否。
可林子有些太深了,手電筒的光根本照不透密集的樹幹,只能看到眼前三四十米的地方。
我一時開始打起了退堂鼓,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整一晚,等天亮了再繼續找下去?
想到這裡,我不由開口說道,“小萱,咱們休息一晚再找怎麼樣?”
話音落下,回應我的只有‘呼呼’吹起的冷風。
我皺了皺眉,轉頭看過去,再次說道,“小萱,我說咱們休息一晚......”
可話還沒說完,我的視線中,居然出現了一個畫著猙獰笑容的紙人。
它穿著壽衣,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的壽鞋,一雙用毛筆點上的眼睛彷彿通靈了一般,盯得我頭皮發麻!
“靠!”
“張...張萱?”
我連忙朝著後面退了幾步,無措的環顧著周圍。
張萱不見了!
可她剛才還在跟我說話,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居然古怪的消失。
看著眼前這個紙人,我的心不由沉了下來。
它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裡,看來這片林子還有其他的人,或者說還有其他的髒東西......
可正當我想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
怪事兒發生了!
這紙人彷彿真的通靈了,居然朝著我走了過來。
紙做的腦袋一直搖搖晃晃的,看得我頭皮發麻!
來不及多想,我連忙從兜裡掏出符籙,唸完法咒朝著它丟了過去。
可瞬息之間,那符籙居然都沒飄到它的身上,就自燃成了一堆灰燼!
這東西太古怪了!
眼見符籙都沒法對付它,我轉身就跑,慌忙在樹林裡繞著圈子,一邊搜找著張萱,一邊甩開這個紙人。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林子裡忽然颳起了陰寒的涼風。
朝著我的身上不斷的吹著。
眼看,四周也沒有張萱的蹤跡,我索性朝著林子更深處跑去。
那個紙人一直陰笑著,不斷的跟在了我的身後。
直到我跑進了一片古怪的樹林之後,它終於才停下腳步,站在樹林外圍冷冷的盯著我。
我越看心裡越是沒底,腳步也更加匆忙起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沒有分清楚方向,直到眼前出現了一抹光亮,才緩緩停了下來。
那抹光亮是一根蠟燭發出的。
我心裡也不由犯起了嘀咕,難道已經出了原始森林?
想著,我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到了蠟燭旁。
舉著手電筒朝著四周打量了一圈,才看清這裡居然有一棟精緻的小木屋。
看起來就像是有人生活過一樣。
可奇怪的是......這根蠟燭為什麼要點在屋外?
甚至下面還放了一個燭臺,就像是早就有人知道我要來,故意給我引路一樣。
我心裡一頓,朝著木屋走了幾步。
可就在這個時候,木屋卻開啟了!
一個身穿淡黃薄紗長裙,鵝蛋臉,黑色秀髮垂擺到腰間,雙眸含魅的女人,靠在門邊靜靜的看著我,說道,“你來了?進來吧。”
“你...你知道我要來?”我皺了皺眉,緩緩朝著後面退了兩步。
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根本不好惹。
尤其是大半夜的敢出現在原始森林周圍,這足以證明了很多東西。
“從你踏進了這片林子,我就知道你要來了。”女人目光朝著我上下打量了一圈,繼續說道,“進屋吧,歇一會兒。”
聽她這麼一說,我忍不住朝著周圍的林子看了一圈,確實發現有些不對勁。
這林子裡似乎有些太過陰冷了。
這種冷不像是冷風,更像是陰氣纏身的那種冷。
我遲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屋子並不算大,客廳中央擺放了一個正熊熊燃燒的火爐。
女人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伸手給我倒了一杯茶水,淡淡說道,“隨便坐吧。”
“嗯。”我點了點頭,目光忍不住朝著她的身上來回打量著。
女人婀娜的身姿,被一塊半透的薄紗蓋住,細長的雙腿緊緊併攏,在火光的照映下,顯得半遮半透,十分迷人!
這時,女人抬眸撇了我一眼,開口說道,“本來早就知道你來了原始森林,想去請你過來的,既然你現在自己來了,那我就有事說事了。”
我皺了皺眉,沒有搭話,手裡攥著茶水也不敢喝。
生怕她給我下毒。
女人沉吟了幾秒,開口道,“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我反問。
女人眯著眼睛將目光定格到了我的跨下,語氣平淡道,“借你身子用上個一晚,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