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吶!這可是幼幼最最最珍貴的寶貝!幼幼從來不會分給別人的!”小奶獸嘟著粉嫩嫩的小臉蛋,認真地扁著嘴,一副忍痛割愛的小模樣。
而那個剛剛還說著受不起的某老爹,嘴都沒合上就僵在那了,激動的心,顫抖著手,呆滯的目光,面對著小奶團努力掏了半天后掏出來的……一根毛。
茶幼看著魏良序震驚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位識貨的叔叔!知道這毛毛的珍貴!
頓時,小奶獸割愛的心痛就減輕了不少,在魏良序呆若木雞的目光中,小茶幼傲嬌嬌地跟他炫耀:
“這可是超級珍貴的黑色長毛毛哦!而且這是所有毛毛裡,最黑最粗最亮嘴硬的那一根哦!幼幼好不容易才薅到的吶!”
魏良序的眼角狠抽,激動的手,在捏住和縮回之間猶豫不決。
“幼幼乖,這麼珍貴的黑毛毛,叔叔就不、不……橫刀奪愛了。”魏良序也不知道“橫刀奪愛”這四個字他是怎麼說出口的,總之說完連嘴角都開始抽起來了。
“幼幼自己留著就行!”魏良序趕緊說完,站起來就要溜。
不過某小奶獸獸的動作更迅速,他剛站起身,就發現小茶幼已經把那根毛毛塞到他手裡了?!
“沒關係呀!幼幼都說了給叔叔,就不會再捨不得地拿回來啦!只要叔叔好好珍惜,幼幼就不覺得捨不得!”
聽著小奶團軟糯糯的小奶音兒,魏良序正要“一不小心”鬆開的手一僵,只好又很不情願地攥緊了。
幸好的是,某小奶團沒繼續說這是她從哪兒薅下來的。
他是真的不太想知道。
但是小茶幼可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呢,她仰頭直勾勾地看著收下了她珍貴禮物的魏良序,分明是要眼看著魏良序妥善收好了她的珍貴禮物才肯離去呢。
魏良序看著小姑娘清澈晶瑩的琉璃眸子,裡面閃爍著純稚乾淨,他實在不忍心讓這樣一隻小傻寶寶傷心。
於是,他只好扳動著僵硬的胳膊,將小寶寶送給他的珍貴禮物妥帖地收進了懷裡。
果然,小茶幼看到他收了禮物,立馬就開心地跑回了馬車,而且都不需要人抱,粉嫩嫩的一蹦躂,一眨眼的功夫,她“嗖”的一下就跑上馬車了?!
魏良序都看愣了,還有那個剛彎下腰準備抱小奶團的小廝,傻眼地看著空空的地面。
這時,氣喘吁吁的柳城縣令出現,打斷了這奇妙的氣氛。
“駕——”
馬伕驅著馬車跑了起來,馬車不大,應該說是很小了,恐怕坐兩個大人都顯得稍擠。
魏白湛的奶孃越氏坐在一側,但魏白湛不讓她抱,拉著小妹妹茶幼坐在的另一側,兩個小寶寶坐倒是正好。
越氏看他們倆坐好了,便沒有再說什麼。
魏白湛上了車後,便低了頭髮起了呆,只有略顯驚恐的小茶幼,軲轆著璨亮如星的眸子,古靈精怪地四處看著。
這時,馬車的後面遠遠傳來了魏良序的嘹亮高喊——
“什麼?!明日要施粥放糧的糧棚倒了?那還不重新架起來!這天眼瞅著就要下雨了,萬一給淋上了雨發黴了怎麼辦!”
“什麼?!小小姐在山上跑丟了?!那還不快去找!回去叫家丁,全府的家丁都派上山!本官帶人把糧棚架上便去山上找你們!若敢懈怠,嚴懲不貸!”
……
小茶幼聽著魏良序一聲高過一聲的咆哮,好奇地從小窗子探出了小腦袋朝後望去。
“六公子可聽到了?老爺把那位秘密送走的小小姐給接回來了,這種小災星都接回來了,可見他有多不待見你,你還不努力讓自己有點用處?老爺可不會要一個什麼用都沒有的廢物!”
忽然,聲音從身後而來。
小茶幼轉頭看去,就看到那個一進馬車就兇巴巴的很嚇人的越氏現在更兇了,直勾勾地盯著魏白湛,十分嚇人。
小奶獸感受到了小哥哥壓抑的情緒,她重新坐回了小哥哥的身邊,正想說點什麼,就聽小哥哥忽然開口說,“已、已經黴、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