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麼叫我,”我皺眉說:“我不喜歡‘主人’這個稱呼。”
邊璐璐動情地喃喃道:“可是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呀,你在我的世界裡排第一位,超過了一切......”
“你和你老公多長時間做一次?”我轉移了話題。
邊璐璐說:“差不多一週一次吧。”
“和諧不?”我問。
“還湊合吧,”邊璐璐說:“他不如你。”
“怎麼說?”
邊璐璐抬起手,用食指和拇指比劃了一下,說:“他比你短這麼一截兒。”
“噗!”我忍不住笑了:“長度很重要嗎?”
邊璐璐說:“時間上也不如你呀。”
她頓了頓繼續說:“其實,主要是我沒體驗過這麼深的感覺,嚇了我一跳!”
“那是種什麼感覺?”我好奇的問。
邊璐璐回答:“酸,脹,想哭,一種強烈的歸屬感,感覺自己是你的,想死在你懷裡.......”
“宋總,”邊璐璐捧著我的臉說:“你要是不喜歡我和他做,那我就不和他做了,反正也是例行公事,老夫老妻了,他對我的興趣也不大.......”
“別!”我皺眉道:“我可不想你家庭破裂,你少給我胡來!”
“哦,”邊璐璐點點頭,喃喃道:“以後他向我要,我會向你申請的,你同意了,我再給他.......”
邊璐璐的話,把我徹底整不會了,真不理解她的腦回路,無奈的苦笑道:“你還要打簽呈嗎?”
邊璐璐說:“你需要的話,我就給你打一份。”
我徹底無語了,認真的點著她的鼻子說:“我不吃你老公的醋,但你不要再跟第三個男人胡來,不然......我會轟你下船的。”
“不會的!”一聽我這話,邊璐璐驟然緊張了起來,抬起手說:“我發誓!我要是跟別的男人胡來,讓我不得好死!渾身爛掉,狗都不吃......”
......
這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夢見自己像艄公一樣划著一艘孤舟在汙濁骯髒的奈河中擺渡。
那河水腥臭無比,跟下水道一樣,到處都瀰漫著死屍腐爛發酵後的臭氣。
奈何橋下流淌的河水,都是地獄裡鬼魂受刑後洗地衝刷出來的汙血和髒膿。
很多入不得輪迴的亡靈就在奈河裡泡著,永世不得輪迴。
它們嫉妒去投胎的人,總是想把船上的人給拽下去......
我還夢見了錢大友.....他渾身腐爛,白骨外露的在水裡泡著,時不時的翻騰一下。
他人身魚尾,就像東海里的鮫人一樣。
而我的船上,則是載滿了女子,有些認識,有些我不認識......
這個夢,夢得我很噁心,早晨起來,心裡還一陣陣堵得慌。
邊璐璐和我纏綿了一夜,可謂“吃飽喝足”,身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她面色紅潤,精神煥發,跟之前沉鬱的狀態簡直判若兩人。
洗漱整理了一番後,她就開開心心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了。
她還向我申請,以後如果我不忙,她每週都想在我的辦公室裡加一會兒班。
邊璐璐走後,我剛想下樓吃點早點,大姐的電話打來了,讓我去她家,她今天不來公司。
大姐的語氣很低沉,像是有啥心事似的.......
我也不敢多問,下了樓,直接開車去了紫霞谷。
到了大姐家,大姐夫不在家,他們的女兒高佳佳雖然放寒假回來了,但今天出門跟同學逛街去了,家就只有大姐和保姆。
保姆在一樓的庭院裡忙,我和大姐在二樓的房間裡,沒有大姐的允許,她是不敢上來的。
“姐,你怎麼了?”我挽著她的肩,關心的問。
大姐眉頭微皺,神情有些失落的看著我說:“你還叫我姐?”
“哦,老婆,你怎麼了?”我把她摟進了懷裡。
大姐抱怨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回了家,管我叫老婆,別叫我姐!”
“哦哦哦,我錯了,”看見大姐有想生氣的樣子,我趕緊哄慰她,親了她臉蛋一下。
“咳!”大姐長嘆了一口氣,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老婆,發生啥事了?是因為高書記嗎?”我問。
大姐說:“他就是死了也不會影響我的心情。”
“那是?”
“咳!是因為我父親......”大姐沉吟道。
一聽她這話,我倒抽一口涼氣,心說難道那老傢伙手術失敗了?要掛?
“董事長怎麼了?”我皺眉問。
大姐苦澀的搖頭說:“真丟人啊!丟死人了!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說......”
見大姐這態度,我心念一沉,不由地想到了胡曉婷前天晚上跟我說的話。
“董事長.....他?怎麼了?”我小聲問。
大姐皺眉道:“你知道胤飛的那個老婆吧,就是林娉娉,她肚子裡懷著的,是我爸的孩子!”
“啊?”我立刻裝作震驚的樣子,唏噓道:“這...這怎麼可能?”
大姐搖頭苦笑道:“沒啥不可能的,我爸昨天打電話,親自告訴我的。”
“這......?”我假裝懵懂的說:“這跟咱們有啥關係呢?”
“你傻啊你!”大姐指頭按了下我的腦門說:“怎麼能沒關係呢?我爸要把家業給那倆孩子繼承!他把遺囑都寫好了!”
一聽大姐這話,我徹底懵逼了......
遺囑都寫好了,難怪吳曄華的臥室裡能擺上一盆毒花呢。
林娉娉是多希望他能早死啊!
“可是,那倆孩子還沒出生啊,咋繼承家業?”我唏噓道。
大姐說:“所以啊!我爸希望我先當董事長,然後扶持著他們母子,最後再把江山交給他們,你說......這都是些啥事呢?”
我意味深長道:“那從生理學的角度來講,你是那倆孩子的姐姐,但從倫理學的角度來講,你又是他們的大姑!”
“快別說,丟死人了!”大姐抱住頭鬱悶道:“我爸真是......我咋有個這樣的爹呢?”
“那你的意思是?”我皺眉問。
大姐說:“說心裡話,不管我爸多混蛋,他畢竟是我的父親,換做以前,我可能會幫他,但我現在心思變了,我沒那麼偉大!我得為我的孩子著想!”
說到這兒,她捂了捂自己的肚子,喃喃道:“老公,你說......我懷的是男孩嗎?”
“幾周了?”我問道。
大姐說:“應該快五週了,就是咱倆去東北出差的那次懷上的......那幾天我都沒吃藥。”
“為啥執拗於男孩呢?林娉娉懷的也不見得是男孩啊?”我假裝不知情地說。
大姐說:“她懷的是......她早就查出來了。”
她頓了頓繼續說:“我這個還太早,最快也得七週以後,用抽血測遊離DNA的方式可是檢測出來,但是國內不讓做,等過了年,我要出趟國,去國外做。”
我被大姐執拗勁兒整不會了。
心說這都什麼年代了,咋還這麼“重男輕女”呢?
“我一定要給你生個兒子!”大姐神情有些偏執的說。
“萬一是個女孩呢,”我問。
大姐表情很鬱悶,心煩的擺擺手:“別說了,我不相信自己能輸,我有預感,一定是兒子!”
我嘆了口氣:“就算是兒子,可也不是你們老吳家的骨血啊?”
大姐沉吟道:“我是董事長,等我爸一走,就由不得他了......”
“你打算怎麼處理林娉娉和她的孩子們?”我問道。
大姐嘆了口氣說:“林娉娉如果是個識相的,她應該知難而退,我不會虧待她和她的孩子們的,但如果她有非份之想,就別怪我不顧及親戚情面了......”
“老公,”大姐拉著我的手說:“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