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
“還差一點就能突破至一品人尊！”
等到渾身氣息停止飆升，對於天地法則的感悟也是不再漲動分毫，古小川眼中一抹精芒迸射而出。
他，又變強了！
而且，身上的傷勢也是徹底痊癒！
“走！”
“去看看不停朝著咱們靠過來的動靜，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的古小川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忌憚，反而躍躍欲試！
畢竟，他此時的狀態恢復，甚至遠超以往，又有更強大的青銅古棺在背，怕什麼？
“這青銅古棺恐怕不是一般的仙器。”
萬界錢莊系統內，顏如玉的聲音再次響起：“能夠反饋天地法則的感悟，這等手段已然超出了認知！”
“仙器的威能，的確無從揣度！”
陳凡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以前，只覺得古小川的機遇逆天，現在看來……簡直就是上天給了他一個‘掛！’”
“這就是個‘掛逼’！”
“啊？”
聞言，顏如玉一愣：“主人，什麼是‘掛逼’？”
“呃……咳咳……”
陳凡乾咳一聲，然後開口說道：“沒事。”
“就是古小川的氣運實在是太過變態的意思。”
“咱們繼續看吧。”
隨即，他將注意力繼續投向古小川的視角畫面上面。
一旁的顏如玉則是默默記下又一個“知識點”：掛逼！
“嗖！”
“嗖！”
……
古小川很快便是看到了動靜來源處的情況。
那是一顆巨大的樹木！
上面倒掛著無數的屍體，有人類的，有獸族的，有魔族的……等等！
萬族生命！
這些屍體內部的血液在不停地流失，不過並不是這巨樹吞噬的，而是這些屍體的頭部中央區域被開了一個洞，鮮血從這個血洞裡不停地滴落。
然後，鮮血順著下方的水渠，流向一旁的血河之中。
當血液流乾之後，巨樹會將枝蔓伸入屍體的內部，經過七七四十九天之後，這些屍體便會成為傀儡！
只聽命於這顆巨樹的傀儡！
“是剛剛想要來對付我的傢伙！沒想到竟然全都是傀儡！”
古小川一眼便是看出這些身影極為僵硬、面容呆滯、行動遲緩。
不過，這些傀儡的戰鬥力可是不弱！
竟然全都是堪比大聖境後期實力的強者！
“萬年人柳！”
此刻，萬界錢莊系統內的顏如玉當即發出一道驚呼聲。
“萬年人柳？”
陳凡眉頭一皺，這個名字他似乎在【百科全書】當中聽到過。
“沒錯！”
“它完全由人和柳樹融合而成！”
顏如玉總結道。
“嗯？人？還有人？”
“什麼意思？”
陳凡不解地問道。
要論知識的豐富程度，還是要數顏如玉。
“萬年人柳的形成條件極其苛刻。”
“需要一位實力強大，陰魂強大，而且體質極為特殊的強者，在正值壯年的時候將自己肢解，掏出內腑，按照某個禁術，將自己的肢體和內腑放在柳樹軀幹的特殊位置。”
“然後，此人的陰魂要始終停留在這棵柳樹的內部，不得有一絲一毫的外露！”
“再然後忍受長年累月的孤獨、寂寞，直到某一天萬年人柳徹底形成！”
“期間，這棵柳樹絕對不能被人毀掉，否則……會前功盡棄，而且內部之人也必然會死去！”
“另外，這棵被選中的柳樹必須是萬年垂楊柳！還必須是即將枯死的狀態下！”
“只有這些條件全部滿足，才能夠形成萬年人柳！”
顏如玉詳細地解釋了一遍。
“這……”
聞言，陳凡心頭一震。
他掌控萬界錢莊之後，透過各個萬界錢莊成員的視角畫面，已經見識過這個世界很多殘忍的畫面。
知曉了很多殘忍的手段！
但是這個……
真的震撼到了他！
“什麼人會這般瘋狂？”
陳凡忍不住開口問道。
“對了！”
“忘了說一點！”
顏如玉繼續說道：“萬年人柳形成之後，內部之人的思維會保持。一般情況下，沒有人願意成為萬年人柳！”
“畢竟……正值壯年的時候，誰也不願意將自己肢解！將自己的五臟六腑挖出！”
“然後去賭一賭！”
“據傳，每一顆萬年人柳的形成都是被逼的！被人肢解！被人挖空五臟六腑！然後被人用特殊秘術將陰魂封禁在柳樹之中！”
“所以，一旦萬年人柳形成，都會大開殺戒！將周圍一切生命全部殺死！虐待而死！從而發洩這麼多年的孤寂和憤怒！”
“倒是和之前遇到的那個雲霄劍客差不多。”
陳凡開口說道：“只是……雲霄劍客是自己害自己，而這萬年人柳的形成，是被人強迫的！”
“也不一定是被強迫的。”
顏如玉說道：“也有自願的！”
“這……”
陳凡頓時一陣沉默。
那些自願的人，到底怎麼想的？
自虐狂嗎？
“原因有很多。”
顏如玉也是語氣沉重，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悲傷，只不過每個人的選擇和際遇不同。”
“總有人走極端。”
“沒錯。”
陳凡點了點頭，說道：“這萬年人柳能否行走？”
“不能！”
顏如玉搖頭說道：“在它的實力沒有突破至尊者境之前，是不可能行走的！”
“它只能無限將根鬚深種在地底！”
“透過控制傀儡以及自己的根鬚和柳枝進行戰鬥！”
“而且，它控制的傀儡是不能離開它根鬚所在區域的！”
“如此說來……這顆萬年人柳應當還沒有突破至尊者境。”
陳凡開口說道：“不過，即便如此，能夠將傀儡的實力全都提升至大聖境後期層次，也是極其變態的能力了！”
“血宗怪不得要隱世。”
顏如玉開口說道：“因為……他們如果不隱世的話，讓外人知道了萬年人柳的情況，必然會遭到各大勢力圍攻的！”
“每次萬年人柳誕生，都會造下恐怖的殺孽！”
“此事事關影衛，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陳凡雙眼眯起。
“這麼多強大的傀儡！”
而此刻，古小川已然將目光投向了正在被傀儡圍攻的那兩道身影：“他們在對付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