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在看這些詐騙的話術之餘，我也會和夏雨聊一些天。
不知不覺地，我們兩個人的關係變得親近起來。
偶爾也會開彼此的玩笑，僅此而已，我對她並沒有什麼邪念的。
如果有的話，向斌哥借一些錢，打一炮，不是更加的爽嗎？
在這一段時間裡，斌哥看到我和夏雨越來越親近，只是提醒我：
“你有你的想法，我不會插手，不管你接近她是為了什麼，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不能太深入。”
“還有一點，不要讓虎哥看到。”
而我，則是這樣回覆他：
“我知道的，斌哥，我們只是朋友關係。”
這幾天下午上班的時候，夏雨被一個人叫了出去。
看起來，臉上帶著不安的神色。
從我旁邊經過的時候，並沒有說什麼，急匆匆地走了過去。
完全不給我詢問她的機會。
“這幾天你學得怎麼樣了？”
阿斌的話把我拉回來。
“差不多全都會背了。”
我這樣說著，直接就給阿斌背了一個殺豬盤的模板。
阿斌點了點頭，拍了拍我的肩膀：
“等一會兒，我給你幾個客戶，你先試一試。”
我開口，神色複雜，想要說點什麼，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正在我糾結的時候，一個人來到了我的身邊，通知我去找虎哥。
我心中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這個月還沒開始幾天，虎哥怎麼就來找我了？
雖然疑惑，但是也不得不過去見虎哥。
當我來到虎哥的門前的時候，門是關上的。
正當我想推門而入的時候，門卻被拉開了。
兩眼相對，我的腦袋都宕機了。
裡面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幾分鐘前被叫走的夏雨。
此時的她，頭髮蓬蓬，面色微紅，關鍵是，衣衫不整。
嘴角還有一些沒有擦乾淨的乳白色的東西。
胸口的扣子有一個沒有了，可以看到，裡面什麼都沒有。
這TM正常人看到這幕，恐怕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夏雨看到我，眼神顯得有些慌亂，就像一隻受驚嚇的兔子。
捂著胸口，低著頭奪門而出。
後來我才知道，這樣的事情在這裡太正常了。
即使你成為狗推，即使你是業績王，在那些等級高的人眼裡，TM的，就是一個玩物。
一個能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不答應，嘖嘖，這可由不得你。
言歸正傳。
我看到夏雨受到了欺辱，心中感到悶堵。
我又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看到這種情況，還是一個自己認識的人，心中自然高興不起來。
深呼吸了一口氣，來到了屋子裡面。
“虎哥，你找我？”
來到屋子裡，看到虎哥正在拿著夏雨的內衣放到鼻子上嗅聞，整張臉都貼到了裡面。
整個就是一個變態的模樣。
心裡不禁問候了他幾百遍。
但是嘴裡還要好聲好氣地和他說話。
複雜嗎？
人性當然複雜了……
聽到我的話，虎哥這才將自己的臉從內衣裡給抬了起來。
“小白來了啊，這幾天怎麼樣？還適應嗎？”
虎哥這樣說著，將手中的白色蕾絲邊內衣放到了桌子上。
“適應，斌哥對我很照顧。”
看到虎哥的動作，我挑了挑眉回答。
“是嗎？這我確實能夠看得出來，不然的話，你TM哪裡還有時間談情說愛呀？”
虎哥眯了眯眼睛，聲音的分貝提了起來，冷笑道。
沒給我開口的機會，一團衛生紙，就正好落到了我的臉上。
在上面，還有不知名的液體，一股腥臭味鑽入到我的鼻子。
經歷過這種事情的我，哪裡不知道是什麼。
TM的，他竟然拿擦那東西的紙，扔到我的臉上。
甚至，還留在了我的臉上一些！
羞辱，極大的羞辱！
“你是不知道，那娘們，口技還是很好的，把我弄得非常舒服，我決定了，每天一次，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也可以在旁邊看。”
虎哥這樣說著，臉上露出愜意的神色，站起來，將褲子給提上來，用言語諷刺著我。
我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緊咬牙齒。
我艹，真是一個畜生，人渣。
“呦呵，脾氣還不小嘛，別說虎哥我不給你機會，來，打我。”
虎哥看到我的模樣，眼中露出不屑，將鋥光瓦亮的腦袋送到了我的面前。
TM，當時我就想一拳頭打上去。
只是，當我拳頭抬到半空中，左手小指傳來的疼痛，讓我清醒了幾分。
真的要打嗎？
打了，或許能夠讓我出一下現在生的氣。
但是以後的日子，是絕對不好過的。
甚至說，會遭到瘋狂的針對。
那個時候，不想說是逃出去了，就連保命，都是一個問題了……
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虎哥將頭慢慢地收了回去。
其實，如果我還想打他，是有很多機會的。
我放棄了，將手放了下去。
“砰……”
虎哥一腳將我踢得倒飛了出去，我癱倒在地上。
肚子上傳來的疼痛，讓我皺緊了眉頭，露出了痛苦面具，是真TM的疼啊。
“知道錯在哪裡嗎？”
虎哥點燃了一根菸，美滋滋地吸著。
“不該談情說愛的。”
這一腳，算是徹底把我踹醒了。
我怒了一下就怒了一下，心中的怒氣蕩然無存。
而且，夏雨出去的時候，不對我說原因，不就是為了不讓我衝動嗎？
螳臂擋車，毫無勝算的。
虎哥聽到我的話，點了點頭，彈了彈菸灰：
“其實吧，哥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你有這個時間，完全可以再多做幾個業績的。”
“等你開出百萬元的大單，你也可以當上小組長，甚至說，你小組裡的那些女狗推，你也可以隨便地玩。”
“這一個月，小組的業績指標是一百萬，你一個人，做十萬，應該也不多吧？”
虎哥說著，拿著桌子上放著的軍刀，比劃了一番。
我看著他的這個動作，很明顯，沒有給我商量的餘地。
我還能說什麼呢？只能夠答應了下來。
不然的話，這把刀，這一次鐵定要出一點血。
我捂著肚子站了起來，轉身就要離開這裡。
“等等……”
後面的虎哥，叫我給喊停。
“把桌子上的這個罩子給我帶出去，不然的話，別人還以為我是變態呢。”
虎哥這樣說著，看了看桌子上的夏雨的內衣，示意我拿出去。
我心中吐槽，難道這個不拿出去，你就不是變態嗎？
到底有沒有頂嘴，走過去帶了出去。
來到外面就扔到了垃圾桶裡面，總不能帶回去再給人家吧？
估計這樣的話，我也就成變態了吧？
想到剛才的經歷，再想到自己一個月十萬的業績，簡直壓到自己喘不過氣來。
回到工作的房間，後面的夏雨完全沒有抬頭。
或許不知道我回來，又或許，知道我回來，真是不想理我了。
她的眼眶微紅，顯然是哭過的。
坐回我的位置，心情鬱悶，掏出了煙，煙盒裡面卻沒有煙。
艹。
人倒黴起來，真的是喝口涼水都塞牙。
“諾，來一根。”
阿斌來到我的身邊，將一根菸遞給了我。
我點燃，當煙在身體裡迴圈，那些負面情緒也似乎一併讓我吐了出去。
不得不說，吸菸真的能夠麻痺自己的神經的。
阿斌示意讓我出去。
來到外面，開口問我：
“是和那個女人有關的嗎？”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抽了一口煙：
“而且，還給我定了業績的指標。”
“多少？”
“十萬……”
“什麼？十萬！”
阿斌聽到我說的指標之後，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一副驚訝的樣子。
“呵，明顯地針對你的，像你這樣的新人，第一個月，一般都是五萬的指標的。”
阿斌冷笑一聲，聳了聳肩膀。
我聽後，心中真的是直罵虎哥。
“斌哥，除了騙人，還……”
我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決定問一下斌哥，能不能有其他的途徑獲得錢。
對於詐騙，心情還是有些複雜的，幾萬，甚至幾千，都可能毀了一個家庭。
“你心軟了嗎？”
阿斌看著我，突然地，抓起我的領口將我拉到他的面前，一巴掌扇到了我的臉上。
“收起你的善良，你可憐他們，誰可憐你，呵，你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嗎？”
“你現在是試用狗推，你知道什麼是灌辣椒水、電刑、禁食、錘刑、澆開水、放飛機、冰溜子、穿指甲嗎？”
“不，這些酷刑你都用不上，對於你這掙不了錢的狗推，會直接就被送到妙瓦底，你的器官或許會出現在世界各地……”
阿斌這樣說完之後，一把將我扔到了地上。
我腦袋一片空白，試用狗推？妙瓦底？
也就是說，自己這一月沒有業績的話，就是自己最終的活頭了。
一股寒意，從心裡蔓延，到我的身體各處。
我不想死，我想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