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江家雖然明面上還是江北的一號家族,但也只是表面上的繁榮罷了。
江成山英年早逝,再加上江老爺子退休後,江家更是連一個手握實權的人都沒有。
所以,魏小麗只能倚仗她這個在戰部的弟弟。
陳長生心中浮現出一絲喜色,有魏無名出手的話,那個小子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他依舊是裝模作樣地湊上去,假心假意地說:“江夫人,魏將軍軍務繁忙,何必讓他千里迢迢地趕回來一趟了,您就直接交給我,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魏小麗冷著臉說:“不用,我們江家雖然不復當年,但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我兒子的仇,我們江家自己來報。”
江老爺子沒有多說什麼。
當年自己兒子娶魏小麗的時候,他其實看不上魏小麗的出身,畢竟當時魏家和江家一比,根本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可現在江家逐漸衰敗,而魏家則出了一位將軍,江家反過來要依靠魏小麗孃家的勢力。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大的諷刺啊!
江老爺子轉過頭詢問陳長生:“打傷我孫子那人的身份,你可查清楚了?”
“對方實在是太過狡猾,我並沒有查到。”
陳長生並沒有告訴江老爺子蕭羽的下落,因為他打算在三天後給陳家在江北立威。
若是江家提前把對方給解決的話,那豈不是錯失了這大好機會?
“不過那人既然敢放下狂言,我想三天後他肯定會現身的,我們不妨就靜等三天,到時候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看來也只能等了。”
江老爺子緩緩閉上眼睛。
接下來的三天,看起來很平靜,可是對於天海市的那些大人物來說,卻是最不平靜的三天,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不知道多少人,對於三天後的那場對決,翹首以盼,萬眾矚目。
很快,第三天到了,好戲即將開鑼……
這天一大清早,就有一大幫人敲敲打打進了那座孤兒院。
他們是當地殯儀館的員工,昨天接到一個大單,那就是在孤兒院裡佈置一個靈堂。
原本他們是不願意接這種臨時的單子,但沒辦法,對方給的錢實在是太多了。
陳長生同樣得到這個訊息,他派人去阻止那些殯儀館的員工佈置靈堂。
因為今天天海市眾多豪門的目光都齊聚於此,他不想讓自己暗地裡做的那些勾當暴露出來。
畢竟在明面上他是一位有著傑出貢獻的商人,一位經常做慈善的大慈善家。
可彷彿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派去的人在剛接近孤兒院就消失了,音訊全無。
再然後,陳長生就收到一封信。信的內容只有寥寥數字:
彆著急,今晚送你上路。
那一瞬間,陳長生突然間懂了。
他明白為什麼那天晚上對方不直接殺了他,而是留給自己三天的時間。
因對方在給自己施加壓力,就像在野外遇到一頭野獸,明知道自己會被咬死,卻無法做任何措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野獸逼近,最後在恐懼中死亡。
可是究竟誰是獵手,誰是獵物,還不得而知。
一切在今晚,再見分曉。
另一方面,讓陳長生感到非常奇怪的是,這三天鎮國司竟然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彷彿消失了一樣,比平時還要安靜。
要知道那天晚上的事已經傳遍整個天海市,而鎮國司的職責就是維護龍國治安,他們不可能沒得到訊息。
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鎮國司要對這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陳長生第一時間想到有可能是江家打過招呼,他們想要親手解決這個打殘自己孫子的人,所以不想讓鎮國司插手。
這對於陳長生來說倒是好訊息,他也不希望鎮國司介入此事,否則孤兒院的勾當暴露,自己也會有很大的麻煩。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很快就到了下午五點鐘。
陳家的庭院裡密密麻麻站滿了人,粗略估計至少不下三百,全是他們緊急召回來的精兵強將,可以說是整個陳家的全部戰力。
陳龍身邊站著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黑袍下一雙如鷹鷲般的眼睛,散發著令人心驚膽戰的寒芒。
陳龍介紹道:“爸,這位就是誅神榜高手黑鯊。今天有他相助,我們肯定會旗開得勝,讓所有人看清楚我們陳家的實力。”
陳長生點了點頭:“今晚就辛苦閣下了。”
黑鯊沙啞的聲音響起:“收了你們的錢,我自然會替你們辦事,今天晚上有我在必然是萬無一失,請陳家主瞪大眼睛看好便可。”
見對方如此有信心,陳長生連聲說好。
他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就讓管家帶著人馬先行出發,而他本人則是親自去接江老爺子和魏小麗。
上車後,陳長生對江老爺子說:“老爺子,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只要那個惡徒敢來,我定讓他插翅難飛。”
江老爺子沒有說話。
陳長生也不再自討沒趣,轉過頭詢問魏小麗:“江夫人,魏將軍回來了嗎?”
魏小麗看著窗外,眼神中湧動出一絲怒火,恨恨地道:“他會及時趕到的!”
很快,車子就到了目的地。
此時,陳家的人已經將整座孤兒院包圍起來,連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
看到陳長生下車後,管家立馬湊上來:“家主,已經確認了,人在裡面!”
陳長生點點頭問:“幾個人?”
管家回答:“兩個!還是壽宴上的那兩人!”
“什麼?”
陳長生直接就愣住了。
公然挑釁江家,還揚言要滅陳家,震驚天海市半邊天,現在竟然告訴自己對方只有兩個人?這讓他有種被戲耍的感覺。
“還真是不知死活呀!”
陳龍不屑地笑了笑:“父親,讓我帶人進去宰了他吧,免得讓人看笑話。”
陳長生臉色慎重道:“切莫大意,小心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