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子瑜離開了宴會廳,田司令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隨即變得面目猙獰起來。
“哼,不知道哪裡來的山野村夫,竟然敢和我講條件,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田司令自言自語道。
這時候,一名手下非常貼心地表示道:“司令,要不要這個?”說著,手下這名軍官在脖子上做出了一個
“嘎”掉的手勢,意思是準備出手做掉宋子瑜等一行人。然而田司令卻道:“不用這麼麻煩,既然要抽調精銳去碼頭搶運物資,這幫匹夫正好可以成為炮灰,到時候讓他們衝在前面,我們的人可以少死幾個!”
“司令,您這真的是妙計啊,一石二鳥沒的說啊!”手下人拍著馬匹說道。
田司令冷笑道:“一群刁民,手都還沒有長齊,就想跟我鬥?給我傳令下去,專門抽調一支隊伍,監視著這幫人,如果上岸之後任務不能成功,這幫人就得放棄。”
“那……如果僥倖成功活著回來了呢?那他要找的那個人,我們還幫忙找不?”手下人問道。
“回來?他們回不來了!”田司令道:“你附耳過來,我給你親自交代怎麼做。”……酒飽飯足,田司令回到了城堡高層,見到了自己的兒子田小飛。
此時田小飛的手臂已經處理完了傷勢。
“父親,你可要給我報仇啊!”田小飛的臉色很難看,嘴裡不停嘟噥道。
田司令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兒子冷冷說道:“傻子,我讓你動手了嗎?你為什麼要自作主張?”田小飛聞言哼哼道:“我這還不是想要給父親您把把關,看看這些傢伙到底有幾斤幾兩……”
“現在你看到了?你覺得他有幾斤幾兩啊?是不是骨頭比你硬啊?”看書溂田司令沒好氣地問道。
田小飛被自己父親懟得沒有了脾氣,只能埋著頭不說話。
“好叫你知道,我們當初撤離的時候,師部大部分的官兵都已經變成了喪屍!這幫傢伙可以毫髮無傷地闖進基地,搶了飛機再飛到我們這裡,足以說明他們的實力!”田司令怒斥道:“你用你的豬腦袋好好想一想,這些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闖蕩的草莽之輩,豈是你應該下場肉搏的?”田小飛垂頭喪氣道:“父親,我還知道錯了。”
“你知道個屁!”田司令教育道:“有句話說得好,千金之軀不坐垂堂。你是什麼身份,你是我田壯雄的兒子,是將來要繼承這裡統治權的人,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你再這般莽撞和無腦,我會考慮讓你受到深刻的教訓的,畢竟,老子不止生了你這麼一個蠢兒子,要我看,老二就比你的腦袋靈光得多。”聽到自己父親的威脅,田小飛的臉都漲得血紅。
好傢伙!老東西這是打算廢長立幼了嗎?
“父親,我知錯了。”田小飛咬牙切齒說道。
“下去,現在交代你一件事。”田司令根本沒有看出自己的這個兒子到底生出了什麼心思,只是自顧自安排任務。
“您要我做什麼?”田小飛問道。
“你去島上找一個人,他的名字叫瓊,好像是個什麼博士……你把人給我逮過來,我親自見一見,到底是個什麼貨色。”田司令最後交代道。
……臨時營地內,宋子瑜正在和血牙戰隊的人開會。
“我的計劃就是這樣,暫且答應田司令的要求,幫助他們去碼頭上獲取物資,藉此機會來發動軍方幫我們找人。”宋子瑜說道。
眾人紛紛點頭。尼雅道:“為今之計,這是最好的辦法了,畢竟幾十萬人裡面,讓我找人,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宋子瑜點頭道:“諸位意下如何?”血牙戰隊的人紛紛表示沒有什麼意見。
“那就準備出發。”宋子瑜叮囑道:“一定要小心。”
“小心什麼?”周寧傻乎乎問道。宋子瑜看向眾人道:“我關乎這幫軍人的所作所為,覺得他們已經背離了他們的人民,所以,行動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比喪屍更可怕的敵人,往往來自身後。”眾人聞言心領神會。
隨即,大家收拾完畢,開始朝著集結點集結。來到岸邊的集結點,宋子瑜方才見到了蔚為壯觀的一面。
為了搞定物資的需求,島上的軍方算是使出了渾身解數。這幫傢伙竟然集結了超過三千人的軍隊和上萬名從民眾之中徵召的
“民夫”。這麼多人集結在一起,就為了上碼頭搬運物資。也沒有什麼誓師大會!
在軍官的皮鞭和拳頭下,強徵的壯丁了爬上了船隻,然後朝著岸邊海域行駛而去。
“太殘忍了!這些傢伙,對待自己的同胞如此殘酷嗎?”周寧覺得不可思議。
“在末世,沒有什麼人性而言的。”宋子瑜嘆息。
“等他們的位面毀滅了,他們才會知道自己的同胞是多麼的彌足珍貴。”周寧意味深長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但此時的宋子瑜根本沒有心情去搞明白這句話的沉重感。……作為軍方特招的
“特殊人才”,宋子瑜等人的待遇肯定比這些壯丁強多了,甚至是比一般的官兵都要強。
血牙小隊單獨並非分配了一支效能不錯的小船,還配備了一名駕駛員和一名指導員。
這個名叫何衝的指導員是個三十來歲計程車官,小臉小眼睛,看起來苦巴巴的樣子。
和這種基層的普通士官打交道,宋子瑜並不牴觸,畢竟能夠被安排到這種差使計程車兵,已經算是炮灰之中的一員了。
果然,簡單的交談之後,宋子瑜就從何衝的口中瞭解了不少情報,包括這次軍方作戰的具體方式。
“這次為了能夠成功獲取物資,上面是下了血本,準備了上百條船,也做好了傷亡的準備。”何衝說話的時候,總有一種苦哈哈的感覺,似乎已經被現實摧折得不成樣子,隨時隨地都要情緒崩潰一般。
“具體作戰計劃怎樣?”宋子瑜問。何衝緩緩說道:“簡而言之就是犧牲一部分人,給另一部分人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