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科尼恰娃並沒有阻攔的意思,幾人喜滋滋地便在前方開路。這樣一來,一行人大張旗鼓地朝著實驗區深處走去,又造成了另類的影響力。
原本每一個區都有關卡和守衛,這些關卡和守衛隨著深入核心實驗室區域而逐級加強,按理來說,宋子瑜一行人想要矇混過關是很難的不受到盤查的。
但問題就出在這個地方!這一行人的聲勢很是浩大,前面打頭陣的有科尼恰娃實驗室主任,這位可是帕柳琴科院長的紅人和痙攣,左右又有一群如同舔狗一般的擁簇在左右的研究員們,除此之外呢,還有兩個黃面板的東方人種……如此這般的牛馬組合,直接讓關卡上的守衛人都懵逼了。
這些守衛下意識的就認為是實驗室來了了不起的大人物,而且還是那種位高權重如同學閥般的存在。
這不,幾個吹牛打屁的安保人員不僅沒有上前攔截,反而主動地放開了關卡,並且向安德洛夫投來了敬畏的目光。
等到這一行人走開了,安保隊長便胸有成竹地對手下的小弟們說道:“信不信,剛才走過去的那個老傢伙,少說也是委員會的委員,說不定還是主持中央大局的常委呢。”
“頭兒目光如炬,這都看得出來?”手下警衛好奇問道。老大冷笑道:“讓你多讀點書你偏偏不聽,你也不看看,能讓科尼恰娃主任親自作陪的大人物能有幾人?而且全程科尼恰娃神情緊張,宛如小學生見到了班主任一般,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你知不知道,就算是在帕柳琴科大人的面前,科尼恰娃也不可能保持這種絕對的謙遜。”
“老大說得好啊!”
“我也才發現這個細節。”
“難怪那些低階別的研究員就像是舔狗一樣上去獻殷勤。”
“原來是這樣!”手下們議論紛紛,安保隊長志得意滿,完全沒有考慮到,可能即將會到來的腥風血雨。
……安德洛夫是有真東西的!這一路走來,這些研究員起初對安德洛夫的神秘感只是有小小的好奇,還談不上什麼敬畏之心,畢竟經常來浮島視察的領導多了海了去。
但當其中一名研究員開口向身邊同事求證某個學術問題的時候,安德洛夫冷聲罵道:“你們兩個白痴,基礎演算法都出了錯誤,高斯猜想的替代常量不能用楊氏理論去套用,這樣算出來的答案是負無窮的,你們就算是有十輩子的壽命,也算不出來具體答案。”聽到安德洛夫的話,兩名討論的科研員當場就投來了詢問的目光:“博士,您說得簡單,這個學術問題我們討論了三個月,連頭緒都沒有,你直接從基礎演算法就推翻了我們的努力,那我們該如何?”安德洛夫不耐煩地罵道:“帕柳琴科連這些東西都不教你們嗎?我建議你們先去翻看一下一九三二年哥本哈根學派在《世界科學》發表的論文,尼爾斯·玻爾把答案寫在那裡了,你們去照抄就行了。”這時候另外一名年紀稍微長兩歲的年輕人驚呼道:“您是說波爾不等式?”安德洛夫嘿嘿道:“看來你還不算特別笨嘛。”見安德洛夫如此好說話,其他人便開始一一請教。
安德洛夫似乎也快在古拉格給關瘋了,有這麼多人圍著自己請教學術問題,老傢伙十分享受,於是便來者不拒,什麼問題都能點撥一二。
到底是當年可以和帕柳琴科齊名的猛人,關了這麼多年,學術攻打依舊紮實得令人感到佩服。
但這會兒新的麻煩又出現了,掃地僧一般的安德洛夫出現在實驗室,然後把自己搞得十分矚目,連帶著跟隨的隊伍越來越長,搞得秩序都需要維護了。
這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咆哮道:“你們這些白痴,又不是發薪日,都在高興什麼?”咆哮過後,踴躍的人群終於有了幾分矜持,不敢再像是在菜市場一樣趕集。
“科尼恰娃主任,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聲音繼續咆哮,有點兒興師問罪的意思。
安德洛夫和宋子瑜抬頭看去,卻見一個頭發如同雞窩一般的老傢伙正在實驗臺前暴躁地上跳下竄。
看其暴躁霸道的氣勢,可見這個老傢伙在實驗室內地位不低。見到這人,安德洛夫端詳了幾秒鐘,然後冷笑道:“謝苗若夫,你這個傢伙脾氣還是這麼暴躁啊!”聽到有人點自己的名字,雞窩頭的科學家咆哮道:“哪個不開眼的傢伙敢對我直呼其名?我倒要看看……你是……”喚作謝苗諾夫的科學家定睛一看,當場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只見前一秒還趾高氣揚聲音比火車汽笛還要大的老傢伙彷彿是被人踩到了腳一般跳起了身:“安安德洛夫,你還活著?你不是關在古拉格嗎?你怎麼會回來了?你沒有死?”謝苗洛夫一連串的發問,直接將氣氛點燃。
“誰說我死了?”安德洛夫冷笑道:“當年的帳,我們還沒算呢!當年就是你這個狗東西和帕柳琴科寫老子的黑材料,然後誣告老子叛國!今天我得讓你拿出點說法。”被嚇得滿色蒼白的謝苗若夫哪裡還敢頂嘴,直接轉身就跑。
“攔住他!不能讓他離開,這傢伙是聚合體研究的主要參與者。”安德洛夫提醒道。
宋子瑜聞言當即出手,人如鷂子一般在半空中劃出風馳電掣的軌跡,然後落在了謝苗若夫的面前。
“拿來吧你!”宋子瑜悍然出手,直接掐住了謝苗若夫的脖子,將人給拎了起來。
此時實驗室內混亂不已!安德洛夫的大名在科學領域是出了名的,很多年輕人只知道他是叛國者,但都沒想到其人居然還活著,現在見到了廬山真面目,所有人都驚呆了。
與此同時,後知後覺的安保力量總算是做出了反應!幾名攜帶槍彈的安保人員迅速準備控制局面,而實驗區的警報已經拉響。
戰鬥,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