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弱勢群體的存活率往往都很低。所以類似於騰壺這種生物,大部分都是以群居的形態出現,就像是螞蟻和蜜蜂,根本不可能獨自生存。
“你是說,這些騰壺很可能是人為飼養的?”蘇未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道:“如果這麼看的話,那對方的目的就很明顯了……他們就是想要利用騰壺來左右大奎的生存環境,以此來威脅它不得不離開原本的棲息地,甚至造成某些看似偶然的危害。”
“對!”瑪利亞認真道:“這麼遠的距離,要說大奎是偶然闖入了炎海海域,你們會相信嗎?騰壺的出現正好印證了這個猜測!這件事很可能就是有人故意的!”
“那就是米國沒跑兒了!”姜迪冷笑一聲,罵道:“從發出預警到現在,全球大部分國家都發來了詢問。包括我們剛剛聯絡上的印非國,甚至都派出了二十個高階異能者來支援。但只有米國沒有動靜……準確的說是,他們根本就沒想支援!”
“因為他們知道咱們是肯定擋不住大奎的,就算能暫時將它擊潰,但只要那些騰壺一天不清理乾淨,大奎一天不會安生……”綜上所述,這件事就是陰謀!
可誰也不知道,米國是從哪兒弄了這麼多騰壺,又謀劃了多久,才完成了這次看似偶然的陰謀!
“其心可誅啊!”梁水倒吸了一口涼氣,道:“怪不得這些年一直都沒發現米國有什麼動靜,原來他們早就在謀劃著這次陰謀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啾啾看著逐漸浮出水面的大奎,道:“要不我們幫它把那些騰壺清理掉吧。”
“……”蘇未有些無奈的笑道:“是該這麼做,可是上萬噸騰壺,咱們怎麼清理?而且,大奎會乖乖站在那裡讓咱們清理嗎?”一隻比小島還要大的烏龜,先不說工程量有多大。
就說他們萬一靠近了大奎,對方若是生了歹意,那在場這些人恐怕都得喪生龜爪之下。
“搖人兒吧,行不行總得試試才知道……”姜迪萬開玩笑的道:“今天咱們也做一次清道夫。萬一這隻大奎被感動了,帶著咱們殺回大平洋去,想想就爽。”
“普通人大概不行,那些騰壺寄生久了,本身就是異獸。”蘇未想了想道:“就算大奎允許我們幫他清理,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清理完的。若是普通人來了,恐怕還沒接近就得被騰壺的威壓給弄死。”一隻騰壺或許還有可能,但這是幾萬噸啊!
“先試試吧,我去搖人兒。”說著,姜迪掏出電話去了旁邊。蘇未頓時滿臉黑線的罵道:“艹,你是打算讓老子上去試嗎?”
“你不去誰去?”姜迪一邊撥號碼,一邊道:“咱們這些人裡就你最強,萬一大奎發飆了,我們跑都沒地方跑。”
“你d爺!”蘇未緩緩降落了一些。等鄰近大奎幾十米遠後停了下來。他釋放出了一些能量源,擋住了大奎製造出來的元素威壓,然後緩緩的向下靠近,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你們老闆好有意思……”上空瑪利亞看蘇未那副畏畏縮縮的模樣,忍不住對啾啾笑問道:“他平時也這麼有趣嗎?”
“你管這種行為叫有趣?”
“那該叫什麼?”
“猥瑣……”
“……”蘇未緩緩靠近著大奎。威壓越來越強,可他卻始終沒有用技能反擊,甚至還收回了一些能量波動。
“嘶!”一聲鳴叫傳來,大奎似乎有些煩躁。但它也沒有主動攻擊蘇未,顯然是能感受到蘇未此舉並沒有而已,只是以叫聲來表達自己的不解。
蘇未越靠越近,距離龜背只剩下幾十米的距離。但那股元素威壓也更強了!
即便他是神僕,可抵抗起來依舊很吃力。
“哥們兒,咱倆以前見過的,你忘了?”蘇未長吸了口氣停在了原地。這麼靠近太累了,如果大奎依舊如此戒備,就算他能觸碰到那些騰壺,但也無法大面積清理。
“嘶!”大奎嘶鳴一聲,竟然真的聽懂了蘇未的話。元素威壓驀然減輕了少許,也讓蘇未省了不少力氣。
看來大奎是能聽懂人言的。畢竟是神級異獸,連覺醒級異獸都能與人類無障礙的溝通,更何況是大奎。
它能主動減弱元素威壓,就說明對蘇未的敵意並不是很強,否則一個風暴過來,就算是蘇未也得抱頭鼠竄。
“一年不見,甚是相念啊。”蘇未漂浮在距離大奎十幾米的位置,甚至能很清晰的看到大奎的兩隻眼睛。
“我們這次沒有惡意,而是想要幫你清理掉那些麻煩的傢伙,你要是同意,就眨兩下眼睛。”
“……”大奎依舊直勾勾的盯著他,兩隻眼睛如星痕一般駭人。
“蘇……”瑪利亞飄在上空,有些呆滯道:“他是在跟大奎聊天嗎?”
“可能吧。”啾啾也是一臉無語的看著蘇未,哭笑不得道:“當初在熱帶雨林時,他也是這麼跟大象聊天的。哦,對了!還有那隻白虎……”
“這人也太……”瑪利亞不禁搖頭笑笑,道:“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能跟異獸交流的,而且還是一隻神級異獸。”
“異獸也是有神智的,而且等級越高神智越高。”啾啾看著蘇未的背影,笑著道:“以大奎的實力,剛才的戰鬥我們根本佔不到便宜。可它卻沒有繼續攻擊,反而沉入了海底,這說明它其實也不想跟我們硬拼。就像你說的,大奎的目的不是破壞,只是想甩掉身上的‘包袱’而已。”
“你說得對。”瑪利亞朝啾啾甜甜一笑,似乎有意示好的湊近了一些,道:“我們之前在菲利亞的時候也曾見過它,大奎剛一釋放出能量源,我們就知道不是對手。那時候蘇未就像傻子一樣……他竟然對大奎說什麼‘無意冒犯’之類的話,而且大奎竟也真的聽懂了。”啾啾哪裡看不出瑪利亞的小心思。
她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笑著道:“老闆從不是那種嗜血的劊子手,他不會主動與人交惡,但也不會任由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