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北王的猛獸競技場內,百人的戰鬥已經變成了幾個人的戰鬥,雖然右北王和西北王一直在喊,但是卻是沒有人敢上去幫忙。
魏山和姚部要是有優勢還好說,但是他們現在六個,是被羊羽和霜熊壓著打的,所以雙王的手下們並不敢幫忙。
此刻,右北王的兩個七轉靈技者已經倒地不起了,那四肢上明顯的抓痕,就是他們受傷的證明。
任冰化作的利爪極其的尖利,加上羊羽那超快的速度,以及兩隻霜熊正面的牽扯,這讓他們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ap.
「齊阿羽,齊阿羽,不要殺我,錢都給你,都給你,我也不和西北王混了,你放過我,放過我吧!」,說話者是魏利,那個哭求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七轉靈技者。
魏利原本的流浪劫匪,但是在過程中被西北王收復了,而他當時還搶過羊羽的錢,所以他並不是太臣服於西北王。
羊羽還沒有說話,霜熊就一巴掌把他拍倒了,很快,他的頭頂也開始閃黃。羊羽雖然不是個殘暴的人,但也不是聖母。
在廢城持續搶劫,雖然合理,但是有多少人因為魏利而死,他們以為只是搶走了一點點的錢,但是這一點點錢,可能就是別人的活命錢,羊羽不再說話,而是繼續向剩下的人衝去。
可惜,數量的優勢在實力面前也沒有大用了,就在剛剛,魏山和姚部好不容易才擋住霜熊的猛烈衝擊,但是很不幸,偷襲的羊羽直接重創了他們的腿腳。
而在他們打算反擊的時候,羊羽已經走了,而霜熊又是對他們發起了進攻。
慘烈的戰鬥又進行了十分鐘,這一次,西北王和右北王的幾個高戰力靈技者,都已經是閃黃加重傷了,他們現在雖然還具有高的階位,但是已經發揮不出什麼實力了。
看到這種情況,狂傲的姚穿雲終於是害怕了起來,他四肢發抖,雙唇打顫,放低了語氣說到:「齊阿羽,放過我,我不找你的麻煩了,對,我讓你當右北王,怎麼樣?放過我,放過我吧!」。
看著右北王的樣子,羊羽也是把頭轉到了一邊的魏綻泉身上,但是魏綻泉卻沒有那麼慌。
他掃視了一下,看著被羊羽重傷,卻都沒有殺死的人,又一次提起信心說到:「齊阿羽,我知道了,這霜熊是你的夥伴,你不能殺我們,這樣你還是會死。哈哈哈,齊阿羽,你要是願意交出月望春,我保證,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聽到魏綻泉的話,姚穿雲也是停止了哭求,雖然沒有開始嘲諷羊羽,但是他現在安心很多了。
確實啊,他們抓的人,和外面的猛獸都已經沒了,正常的人類是不可能違反廢城死規的,所以也沒有人敢傷害這一個個閃黃的人,而他們好像都有了一些底氣。
羊羽沒有理他們,而是把剛剛願意投降的人帶到了圍牆之上,然後羊羽又讓人鎖死了大門,而現在所有的人都在圍牆之上,西北王和右北王的一共五十人,成了這一次的觀賞物件。
「你要幹什麼?齊阿羽我警告你,快點放了我,我在中心區域可是有人的」,看著沒有什麼人的競技場,西北王有些害怕了,他開始威脅羊羽。
「對,齊阿羽,我在中心區域也有人的,你要是不想惹麻煩,現在就放了我」,姚穿雲也是想到了什麼,也開始和羊羽談條件。
「哼哼哼,誰說我動不了你們,姚穿雲,你有親眼看看那城外的屍山嗎?同樣都是來廢城的可憐人,你憑什麼能決定他們的生死,你以為你有背景,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了嗎?」,想到這個猛獸競技場建立的初衷,羊羽的怒火是不打一處來,要是今天他沒來,譚飛他們就會死,而在以後,會有更多的人死在在猛獸競技場。
「可憐,他們可憐嗎?惹了我
的人都該死,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我會讓你和他們一樣的下場」,姚穿雲也是完全忘記了現在的處境,就開始威脅羊羽。
「好吧,你給過別人機會,那我也給你一個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看著冥頑不靈的姚穿雲,羊羽沒有再和他說話,而是對著圍牆上的文悅張揮了揮手。
然後文悅張則是和她胯下的雪沙狼說了什麼,緊接著,雪沙狼發出了一聲長長的狼吼。在右北王的疑惑下,競技場的內門突然開啟了。
「嗷吼!」
「吼!」
「嗚嗷!」
在眾人的疑惑下,圍牆內發出了許多猛獸的叫聲,只不過這一次,它們叫的不是很有規律,更像是發瘋的猛獸。
聽到這個聲音,姚穿雲的臉也是冷了下來,他才想到,自己關押的猛獸可不止第一戰的那麼少,而且第一戰的猛獸好像還有一些理智。
在右北王的注視下,一群渾身都是被抽打的傷痕的雪獸,凌凌亂亂的衝了出來。
它們或許被西北王的人虐待,它們或許被西北王的人限制了自由,有的甚至看著自己的夥伴一個個死去,更多的則是被餓的要發狂了。
這就是右北王自己殺人的原則,只要這些猛獸是沒有理智的,那就不算是他殺的人。
看到這些發狂的猛獸,所有的人都慌了,因為他們現在的狀況並不好,而且數量也沒有猛獸們多,而且他們也知道那猛獸的暴虐程度,如果他們逃不出去,這一次是真的要死了。
羊羽也是拍了拍霜熊,霜熊也是一聲咆哮,來自高戰力猛獸的威壓,還是嚇走了要攻擊他們的猛獸。畢竟在它們的眼前,有更容易下口的人。
「啊,救命啊!救命啊!」
「不,不要,啊!」
「魏山,魏山,啊!」
「姚部,快來救我,快來救我」
「我的腿,啊!」
「齊阿羊,我投降,我,啊!」…
當羊羽踏上圍牆之後,競技場中的戰鬥,已經到了血腥無比的情況。這種情況羊羽也早就已經預料到了,唯一還能作戰的高等戰力,早就被羊羽和霜熊給廢了,可以說他們現在,根本就沒有被人救助的可能。
看臺之上,這一次的觀眾是真的看到了那血腥的一幕,五十多號人,包括兩個北王,一樣在下面飽受生命的摧殘。他們可曾想過,他們在這看臺上的時候,那些死掉的人是多麼的絕望。
「哦!是齊阿羽大人嗎?不,是右北王大人,我是林航工,我願意做你的馬前卒」,看到已經固定的局勢,林航工諂媚的說到。
順著聲音看去,羊羽也是看到了站在王座一邊的林航工,他彎曲著身子,雙手拱向王座,臉上帶著笑意,十分客氣的說到。
看樣子,他已經把羊羽當成了新王,而原本右北王的手下,也是紛紛下跪,因為他們也見識到了羊羽的厲害。
「哦!你就是林航工吧!我聽說過你,你是個算師,而且你還是這個猛獸競技場的建議者嘛!」,羊羽雖然笑著說話,但是眼神中那是不少殺意。
看到這樣的羊羽,林航工也是馬上跪下,就開始不停的往姚穿雲身上甩鍋,而他的眼神也是陰狠,看來他也把羊羽當著了自己的敵人。而現在他的表情,則是無比的真誠。
「哈哈哈,怕什麼,我可沒有怪你的意思,這很好啊!有錢賺,還有樂子看,何樂而不為呢?」,說著,羊羽在欣漪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就走到了王座旁邊。在眾人的關注下,穩穩的坐了上去。
「右北王大人威武,右北王大人多智,右北王大人無敵」,看到羊羽上去,林航工雖然沒有抬頭,但是那恭賀的口氣倒是沒
有減弱。
「航工啊!我可沒有怪你的意思,我覺得這猛獸競技場挺好的,不過有沒有更殘忍,更賺取的方法呢?你快給我想想」,羊羽則是扶起了地上的林航工,十分客氣的說到。
「阿羽,你在說什麼,這還是你嗎?」
「阿羽,你真的要做右北王嗎?」,譚飛他們聽到羊羽講的話,也是不可置信的說著。
而現在最相信羊羽的,怕是隻有芋君和欣漪了,不過她們也是皺著眉,緊緊的盯著羊羽的一舉一動。
有句話說的好,男人要變壞,有錢有權就可以,就是不知道,齊羊羽能不能經受這個考驗了。
羊羽沒有理他們,而是一臉真切的看著林航工,好像是真的想當右北王,真的想還要一個辦法一樣。
此刻,林航工沒有抬頭,而是開始推算起了羊羽,但是他的推算結果和文悅張的一致,那就是羊羽遮蔽他們的推算。
而這種遮蔽不像是同實力的算師的禁制,林航工不知道原因,他只能理解為羊羽的背景深厚,要麼就是羊羽是天命之子。
「右北王大人,如果你真的需要,那我還有一個辦法,我們可以在……」,考慮了一下,林航工就打算說自己的想法,因為他覺得,沒有人會不熱衷於權和利。
「哈哈哈,航工,你很厲害,你很聰明,還很殘忍哦!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巖猴和食腐鳥」,聽到林航工真的繼續往下說,羊羽也是打斷了他,開始問一些不沾邊的問題。
「大人,我不厲害,不行,不行的。哦!巖猴嘛,是一種低階的群居猴類,至於那食腐鳥,好像是專門吃腐屍的一種鳥,大人您問這個,是有什麼問題嗎?」,林航工先是回應了羊羽對自己的讚美,然後就講解了羊羽問的兩個不沾邊的鳥獸。
「哈哈哈,是啊!它們很弱,可能就像現在的你一樣。我還記得,我曾經放過一隻巖猴,不過那巖猴恩將仇報,它想要我的性命」,說完這句,羊羽則是盯著林航工的表情變化。
還沒等林航工說話,羊羽繼續平淡的說到:「後來我也放過一隻食腐鳥,但是它不但沒有死,反倒是還進化成了血食鳥,它差點又要了我的命。後來,我就悟出了一個道理,不能對敵人有憐憫之心,特別是那種記仇、殘暴、有想法的人」,羊羽一邊回憶著過去,一邊看著前方的林航工。
而聽到羊羽的話,林航工的心裡也是在不停打顫,他想過報復羊羽,但是他表現的很好啊!而且他是算師,應該沒有人能推算他的。而在他想的時候,羊羽也是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