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北王猛獸競技場王座的一邊,一個青年正慢步走到了右北王的身旁,畢恭畢敬的說到:「大人,叫手下來有什麼事啊?」。
「哦!航工你來了,來幫我算算,下面那個獸人的女性朋友在哪?是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指著競技場中的沃卡克茲,右北王小聲的說到。
因為西北王對這個女人如此的上心,所以他也是來了興趣。而右北王之所以會如此偏愛這個青年,是因為林航工也是一個算師,而且還是一個,相當於五轉靈技者的算師,雖然體質屬性也不高,但人家好歹不是殘體質。
得到右北王的命令,林航工也是看了一下競技場中的獸人,在記住他的樣貌後,林航工也是閉上了眼,開始推算起來。
五分鐘之後,林航工一臉愁色的睜開了眼睛,因為這是他第一次沒有推算出結果,而右北王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個表情。
「航工啊,出現什麼問題了嗎?」,看著林航工憂鬱的臉,右北王也是疑惑的問道。
「啊,沒事,沒事,是我今天的推算次數用完了,明天才能繼續」,林航工也是反應了過來,帶著歉意連忙說到。
其實還真不是,文悅張是因為殘體質,所以她只能推算兩次,但是林航工是低屬性的算師,他每天只要有精力就可以推算,只是說一天內推算的越多,越不準確而已。
但是絕對不會有不行的情況的,而為了體現自己的價值,他對右北王也是用次數有限說的,而且是從一開始到現在。
「好吧,好吧,那你下去好好休息吧!」,右北王也是不生氣,揮了揮手就示意他下去了。
得到命令,林航工也是很有禮貌的就下去了,不過他並沒有走太遠,而且沒有人看到,他的眼神是如此的陰狠。
而現在,羊羽一行人也是快到了右北王的猛獸競技場邊,行走中,文悅張突然懵了一下,還好雪沙狼的速度不快,要不然她就被甩下去了。
「悅張啊!你怎麼了?是不是太累了?」,看到突然減速的文悅張,羊羽也是停下來問道。.
看到眾人都圍了過來,文悅張的表情也是沉了下來,她冷冷的說到:「剛剛我感受到,有一個算師正在推演我們之中的人,但是他的推演結果被我切斷了」。
不錯,在天隕大陸,算師之間的推算可以互相干擾的。就像是林航工為右北王推算過,那右北王的身上就有他的痕跡,在一定的範圍內,別的算師想要推算右北王,就必須排除他的印記。
而在排除這個印記的時候,印記的主人是會發現的,所以會有阻斷這一回事。
「什麼,右北王的手下也有算師,那他知道我們要來嗎?」,羊羽也是一臉憂愁的說到,因為他害怕被人埋伏了。
「不用擔心,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在哪?就像我不知道右北王一樣」,文悅張冷靜的說到。
幾人也是鬆了一口氣,就要繼續出發,因為他們現在已經可以看到,那高達七八米的圍牆了。
就在幾人停留的時候,他們胯下的雪沙狼好像聞到了什麼,完全不聽使喚的就向一個雪包跑去。那個雪包十分突兀,在茫茫的雪原上,無緣無故就有一個三米多高的雪包。
而隨著眾人越走越近,他們也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而霜熊也是直接加速,一下子就撞倒了那個雪包。
雪包一倒,幾人都是有一種想吐的感覺,而那霜熊和雪沙狼,則是有些暴怒。因為這雪包根本就不是雪堆成的,而是人類、獸人、和猛獸的屍體堆起來。
而且大部分的屍體都已經殘破,血液和肉體也被凍結,不然早就臭了。而那些屍體的樣子,要麼是人打的,要麼就是猛獸咬的。
而羊羽也終於反應
過來了,怪不得來這裡一天了,他們都沒有看到什麼雪獸,原來都是被右北王的人給抓了。
就在幾人憤慨的時候,霜熊像是又發現了什麼,徑直的向十米外的空地跑去,而雪沙狼也是得到了命令,馬上就圍了過去。
就在羊羽幾人不知道為何的時候,原本什麼都沒有的地面,突然就爬起來了八九個人,他們可能是覺得霜熊已經發現了他們,也顧不得隱藏,就準備跑了。
只是可惜,他們的速度並不如霜熊和雪沙狼,而看到有人,羊羽也是猛地一跳,一個動息閃就打倒了一人,而霜熊也是截斷了他們的退路。
看到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一個青年直接跪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了羊羽,就是人類,那說明還有商量的餘地,一個人跪下,接下來就是全部人都跪下,他們知道,自己打不過也跑不了了。
「大哥,不,大爺,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什麼都沒幹,我們都是聽命令辦事的」,一個青年看到這強壯許多的雪沙狼,還有那三米多的霜熊,直接哭求了起來。
「哼哼哼,什麼都沒幹嘛!那那堆屍體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們藏在這裡幹什麼?」,羊羽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他們說啥就是啥了。
看到青年們不說話,羊羽也是咬了下牙齒,他先看了一下欣漪,欣漪則是把眼睛閉上,然後點了一下頭,而後羊羽又看了一下霜熊。
霜熊也是會意,只見霜熊突然加速,猛的起跳加用力一拍,青年瞬間就開始閃黃了,也因為這一擊,他直接暈了過去,而且應該是重傷了。看到這一幕,剩下的青年都慌了起來。
「大爺,別殺我,我說,我什麼都說」,看到同伴的情況,一個青年馬上說,而他四肢都在抖,嘴唇都青了,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而羊羽也是抬了抬頭,示意他繼續說。
「我們是右北王猛獸競技場的人,剛剛那些人,都是互相搏鬥死在競技場的,因為都是和無智的猛獸死鬥,所以右北王不會受到廢城規則的懲罰。而我們是右北王派來,用屍體引誘猛獸來抓的人」,青年很害怕,一股腦把大概性的事情都告訴了羊羽。
聽到這些,不止是羊羽,就連欣漪都有些氣憤了,他們沒想到,這個右北王竟然這麼壞,簡直是沒有人性。
「你,你們這裡有沒有算師?」,羊羽壓住心中的怒火,又是問了一句。
而當羊羽問完這個,青年們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不明白羊羽在說什麼。
「好吧,我問你們,這個辦法是右北王想出來的,還是另有其人,最近右北王區有沒有出現,一些特別有辦法的人,而且一下子就被右北王看中了」,文悅張打斷了羊羽的問話,繼續問的話。
文悅張知道,這要是右北王的辦法,他也不會等快一年了,才開始實施。
「哦!有有有,前一個月,我們這來了一個叫林航工的人,他根本就沒什麼打鬥的本事,但是人家能說會道,右北王特別喜歡他,好像這個猛獸競技場,就是那個林航工提議的」,一個青年想到了什麼,連連說到。
「哦,還有,還有,聽說最近的發明都是那個林航工想出來的,而且他還建議大人派人去抓霜熊」,講到林航工,這些人也是來了興趣,因為林航工的崛起太快了,甚至都快蓋住了姚部的光彩。
關鍵是他們覺得林航工不比他們厲害,這讓他們對林航工的看法,從佩服到了嫉妒,最後變成了恨。
聽完幾人的話,羊羽和眾人也是交換了一下眼神,看來這個林航工就是右北王府的算師了。
「今天這個猛獸競技場是在幹什麼?」,一路奔來,羊羽並不知道里面的情況,所以他繼續問道。
「大爺,這個猛獸競技場籌備了一個月,今
天是開幕式,聽說會有霜熊和人類、獸人搏鬥,額,應該是死鬥」,青年們現在的表現,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看著遠處的高牆,羊羽又是冷冷的說到:「你們怎麼進去?有沒有開門的鑰匙?門口有多少的守衛?」。
「大,大爺,現在門口應該沒有守衛了,他們應該都在城牆內,維持秩序和看管猛獸或獸人。給,大爺,這是開門的鑰匙」,青年十分恭敬的說到,然後還拿出了一把挺大的鑰匙。
「大爺,我們知道的都說了,能不能放過我們,我們也是按右北王說的做,我們也沒有辦法啊!」,看著羊羽不再問問題,青年則是開始請求到。
羊羽不是個殘暴的人,而且他還是個守誠信的人。慢慢走到青年們的前面,羊羽大聲的說到:「你們的樣子我都記住了,你們現在可以跑,但是不能再回右北王府了,要是被我發現,那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好好好,我們馬上就走,我們絕對不回右北王的區域了」,說完這話,幾人連忙爬起來,就向西邊跑去了,而那個閃黃的夥伴,他們是看都不看。
看著不遠的城牆,羊羽就要過去。
「羊羽等等,我有話說」,就在羊羽要走的時候,一旁的文悅張突然開口了,羊羽也是點點頭,示意她說。
「剛剛我和霜熊交流了一下,我們幾個去競技場,留下兩隻雪沙狼,它們去召集最近的猛獸,一會兒助我們一臂之力」,文悅張一臉堅定的說到。
「嗯,這個主意可以,不過,一會兒戰鬥的時候,你們可要保護好自己,不要離戰場中心太近了,我可能照顧不到你們」,看著身旁的三個女子,羊羽關心的說到,當羊羽說完,兩隻雪沙狼則是直接向北方跑去了。
「阿羽放心,我會保護好她們兩個的」,聽到羊羽說完,芋君也是肯定的說到。
而剩下的兩隻雪沙狼也是吼了一聲,彷彿也是在向羊羽保證,至於沒有言語的霜熊,它一會兒可是和羊羽一起的主要戰力了。
羊羽也是不再說話,抖擻精神後,就直接向前方的猛獸競技場跑去。